第40章:美丽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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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余见朝黝黑的皮肤都能瞧出面色不佳,听见后面有人喊他,也未停下脚步。
直至余见暮追上他,将他拉住。
“大哥可是得知了什么我和母亲不清楚的事?”他讨好似的问余见朝。
余见暮不笑的时候其实气场很强。
只是,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一副笑脸,对谁都客气十足。
“没有。”余见朝又同平时一样,变回那个不善言谈的武将。
“大哥许是多虑了,母亲难得喜欢哪个小辈。”
提起母亲余见朝的表情有些松动。
哥俩个头差不多高,余见暮注意着大哥的脸色,凑上去挨着他小声道:“云景苑的事我也在城中学堂有所耳闻,大哥放心,我会小心处理,不会让云景苑的麻烦事牵扯到我们。”
余见朝眉头微皱,睨视一眼弟弟:“你一介文弱书生,来日若云景苑真的遭了秧,你如何保证与他们来往密切不会牵连咱们?”
“我……”
“你也知道咱们家身份特殊,到时你可别追悔莫及。”
余见朝不想再谈有关云景苑中的人和事,出言打断余见暮的话,快步离去。
“大哥,可是云景苑有大事要发生?”余见暮不死心的又追问一句,奈何余见朝根本当没听见。
‘砰’的一声,房门大力地被合上。
余见暮望着哥哥离开的背影,沉下脸来,空荡的回廊上此时只他一人。
他怔住片刻,料定哥哥定是听到些风声,有事故意瞒着自己。
想来,近日,云景苑恐怕要不太平。
月华幽静,子时至。
客栈中的旅人都早已歇下,只有主人房中尚留下一盏孤灯。
余见暮一身青衣立在屋子正中,看上去挺拔坚毅。
与他对面之人正俯首半跪在地上,一袭玄衣。
余见暮的脸上此刻没了往日的和煦春风,任谁瞧见,也只会觉得这人是不敢轻易招惹的厉害角色。
“暮公子,深夜召见小的前来,可是有急事?”
“夜枭,北疆近来与荆国可有摩擦?”余见暮沉声问,声音听上去冷淡疏离,与平日里的声线相差甚远。
“未曾有过,自三个月前签订休战协议后,近来两国之间还算太平。”
“那沙洲城中可有异动?”
“偶有异动,但不清楚是何方势力,应该不是北疆的探子。”
“你去城中打探,看近期是否有某方势力要对云景苑不利,探完回来禀报。”
“这……请问公子是何缘由?”
“不必多问,去办便是。”
夜枭似乎有所不解,忍不住问出口:“暮公子何时对荆国朝堂之事感兴趣,关心起云景苑来,如此这般,恐会将自己牵扯其中。”
“我需要你教我做事吗?”不大的一声质问,却让听的人却止不住的胆寒。
“属下失言,还望公子责罚。”夜枭本就半跪着,此刻自知不该多言,更是匍匐在地。
余见暮冷冷地朝地上的人看了一眼,摆手道:“打探完消息后,自己去领罚,退下。”
一阵冷风灌入,桌上的烛火被吹歪了半分,旋即又恢复如常。
似乎方才一切都没有发生,房中从未进过旁人。
余见暮踱步到窗边,打开窗任冷风吹拂,眼神纠结地看向城南外的方向。
他不知道如果真有人要对云景苑不利,自己到底要不要出手。
若放在以前,他是断然不会理朝堂之事的。
几里外的云景苑,此时陈婉星还不知自己正被人在心中盘算。
她下午回屋的时候,禹楠竹经过一天的冷静,已经恢复常态,并未表现出丝毫反常。
陈婉星并不知道禹楠竹在家里忐忑了整整一天。
她今日高兴,晚上不想早睡,拿着从余家婶婶那里带回的针线和锦缎去了主屋。
将近冬日,禹楠竹的屋子里有炭盆,暖和些。
她的全副心思铺在即将开业的铺面上,并未察觉今晚的禹楠竹格外沉默。
进屋的时候,禹楠竹的眼神与她对上。
但只望了自己一眼,复又低下头去看书,她便以为是自己打扰了他看书,也收敛起来。
拿出针线和锦缎开始试着绣图样,选来选去,最后因为鸳鸯戏水图的面积大,操作起来更容易而选择了这个图案。
其实,她没深想用这个图案会不会让人误会。
屋里另一侧,禹楠竹看似不动如山,实则内心难安。
一只手拿书,假意看得认真,另一只手,在几案下来回挪动。
好几次他伸手取出钱袋,想了又想,再次放了回去。
钱袋里是五十两银子,早上月影取来给他的,他本想高高兴兴地交给陈婉星。
不曾想,陈婉星一早出门去找了旁人。
最让他伤心的是,今日生意谈得怎样,进展如何,陈婉星一概没和自己提起。
看来她这是拿自己当外人。
陈婉星:冤枉,将军大人,我只是不习惯在事情未彻底成功前就到处显摆。
“啊……嘶!”
禹楠竹故意不看她,直到第三次听见她发出的声音,才放下手中的书。
“怎么了?”淡淡一句,眼神已经落在她手上。
这丫头竟然在绣花?
“没什么,想绣个图样,谁知道我的脑子告诉我,我会了,可是我的手却告诉我,不,你不会。”
见禹楠竹关心自己,陈婉星故意用玩笑的语气说。
举着被扎了好几次的红红的手指头,咧着嘴看着他。
“你又不会,干嘛非得蹩脚的去绣花。”嘴上嫌弃,禹楠竹还是站起身来。
走过去,举起她的手仔细的吹,眼中有掩盖不住的疼惜。
“不学岂不是永远不会,再说,我没那么娇气,扎几下手就打退堂鼓,那可不是我。”陈婉星的目光落在禹楠竹的手上,被他牵起的手指此时异常敏感。
“为何要学女红?”看着眼前花花绿绿的线轻声问。
“我想绣个荷包的图样,已经选了觉得简单的鸳鸯戏水图,可还是好难!”
陈婉星娇滴滴的拉长声线,听得他心跳如鼓,再低头看那张粉嘟嘟的带着水光的小嘴,禹楠竹的脑子顿时转不动了。
禹楠竹颇为心疼地看着她:“要不要我帮你?”
“你?不必了,大可不必!”陈婉星轻笑,她实在无法想法这拿刀拿剑的手做起女红来是什么样。
一定违和感十足,还是不要的好。
瞧着眼前人笑意十足的模样,又看看桌上才绣了一只鸳鸯头的锦缎,禹楠竹忽然对白天的不愉快释怀了。
禹楠竹:看来她看出我生气,要给我绣鸳鸯戏水的荷包送我,难为她不会女红,还这么努力,我若再气,岂不是不近人情。
禹楠竹的脑回路自从遇到陈婉星后就变得不正常,脑补一番,竟然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一个美丽的误会就此产生! 天下为聘:将军甜宠小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