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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开心一扫而光,心的温度迅速下降到一个冰点。 茵子这话再明显不过,刚才我给池烈寒打电话时他俩在一起,我的一通电话把池烈寒叫去,他走之前铁定让茵子在这里等他。
我顿时觉得自己跟个费尽心机拆散人家恩爱夫妻的小三似的,脸上挂都挂不住。
“那什么,我不打扰你们了。”说完这句话我才惊觉,自己还傻了吧唧的抱着池烈寒。
窘促的收回手,我把左轮枪放在桌子上迈腿打算走。
“董韵。”背后的池烈寒有些烦躁的叫了我一声。
茵子嘴角挑着礼貌的笑意,歉意的笑着看我:“不好意思董韵,今天和池哥约好的让他教我射击,我不知道你也要过来,你可别怪他。”
这话说的,好像我才是外人。
我走到她面前,压着心里的不痛快笑着对上她的视线:“没关系。烈寒天天陪着我我也怕他会无聊。跟你们一起玩也能让他放松放松,顺便让我这个做老婆的也松口气,不用被他粘的紧紧的。”
闻言茵子眉头稍皱了一下,表情僵了僵极短暂的扫过我身后的池烈寒一眼,又笑起来:“你别误会,我和池哥没什么。”
“有什么也无所谓,外边偷腥完腥的猫早晚都要回家。”我留给茵子一个大大的微笑,擦着她的肩膀从房间里出来。
心里气的要死要活,但冷静了几秒钟就发觉自己不对劲。
我为什么要生气?
说穿了我和池烈寒只是形婚,领一张九块九办的结婚证算不得什么,天桥下摆摊办证的连二十块钱都不用就能做出个一模一样的来,形婚的结婚证跟白菜一样廉价。
所以他爱怎么玩怎么玩,碍着我什么事了?
但心里就是不舒服,噔噔噔的从射击场出来,但出了门看着外边起伏的山脊,我当时就后悔了。
作什么作?
这破地方连个出租车都没有,刚才是硬气一次没让自己太憋屈,现在好了,还得死皮赖脸似的等池烈寒出来,让他开车把我送回去。
好在旁边不知道谁搭的秋千,我想了半天坐上去等着。
原以为要别别扭扭的等几个小时,谁知道刚坐下来没一会儿他就从射击场室内走出来,站在门口一眼瞟到我,大步的走过来。
“走,回家。”干脆又果断的一句话。
跟火苗一样点燃我的心火,我“噌”的从秋千上站起来,语气也着实没多好听“麻烦你把我送回我妈那儿。”
“董韵,我认为的美好婚姻是互不干涉。既然是合作,就更应该保持一定距离。还有,我们是不是有合同忘记签?”他停下脚步,咬字清晰。
沙哑的嗓音像是被狂风卷起来的砂砾,一颗颗都吹到我眼睛里,磨的我生疼生疼的。
“我也这么认为。那麻烦你尽快把合同拟好,我会签的。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我妈的医药费全有你来出,这一年内请你每个月按时付给我五位数的月薪。我会做一个合格的合作者配合你。”我盯着他,死也不让自己看起来很难受。
“确定吗?”他眉眼深邃的眯起来。
我忍着心里的不好受,笑了笑:“当然是真的,我说的每一个字都真的不能再真。”
回去的路上我们俩都沉默,晚上我没回海边别墅,而是在自己家休息。
因为我爸的事,我妈的情绪一直不高,正好老家我姨打电话过来想让她回去,转天早上冒着雨我把我妈送到了车站。
可能是淋雨的缘故,回来后身体开始不舒服。
脑子昏昏沉沉的不说,浑身像是被人剁碎了又重新粘起来的似的,一点力气都用不上,每一寸肌肉又酸又疼。
在家昏睡了一上午,到下午四五点时,客厅里忽然传来开门的动静,声音很轻,但我实在太难受,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小韵!”混沌间,听到许深焦急的声音。
我努力睁开眼,眼前模糊的厉害。
“你、你来干什么?”嗓子干涩的要命,说出的话沙哑的厉害。
许深没理我,蹲在床头伸手抚上我的额头,片刻后手忽的弹开,皱着眉:“小韵你发烧了,家里有没有消炎药和退烧药?”
我实在没动的力气,无力的摇摇头:“我不用你,你、你给我走,马上……”
一句话说完像是用尽了浑身所有的力,呼哧呼哧的喘气后,嗓子一阵的干痒,我猛烈的咳嗽起来,身体因为咳嗽而一下一下的弓起。
许深着急忙慌的站起来,跑到客厅去倒水,跑回来想伸手把我抱起来。
我伸手推他,但我力微气弱,没推开他的胳膊不说,自己的手反而重重的垂落在床上。
“你喝口水,喝完水我下楼买药,你把药吃了我就走。”许深眉头皱的打结似的,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又来抱我。
我实在难受,虚弱的看了他几秒,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接过他手里的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几口,终于觉得胸口清明了一些,重新躺回床上。
许深把水杯放下,跑下楼去买药。
听到关门声,我忽然想起池烈寒,滚烫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出来,把脖子下面的枕头都湿透了。
许深的速度不慢。
上来后把药一一打开,按照说明书上的剂量配好,又小心翼翼的交代我:“你胃不好,不能吃刺激胃的药,这些都是中成药,对胃没伤害的。”
他把药递到我嘴边,我皱着眉把头撇开:“你放下,我自己会吃。”
这时候客厅的门再度被打开,我们俩同时一怔。
稳稳当当的的脚步声过后,池烈寒进来看到的,就是许深蹲在我床头喂我吃药的这一幕,慵懒的表情瞬间在他脸上凝固,黑亮的眼底划过一抹浓浓的凛冽。
我怔在当场,正要解释。
许深缓缓站起来,把药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柔笑的看着我:“我先走了,别忘记吃药。我会再来看你的。”
池烈寒脸色一沉,一步冲上来凝着眉头攥住许深的领子,眯起黑亮的眸子:“许深,你是不是太拿自己当个东西了?” 夏天协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