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猪狗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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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现在的位置,你不要用再逃了,尽快回家一趟。”云许韬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言语间是不用商量的命令。
云相沫握着露台栏杆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你知道我一定不会听你摆布。”
父女之间的对话,听不出亲情的味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忤逆我,当时和傅家订婚的时候,你不是也没反对吗?”云许韬气的咳嗽声,就如同从枯朽的老木似的,顺着听筒,清晰地传到云相沫的耳中。
多年没有未见。
云相沫无法判断云许韬是不是在装病。
提到傅家联姻一事,云相沫打心眼里的想笑,“是啊,把我灌醉了,就丢进陌生人地房间。如此猪狗不如的行为,也只有你们苏谨能做得出来。”
那是出国的前一天,苏瑾笑意盈盈,说在私人会馆里订了酒席,就当是给云相沫送行。
云相沫打心眼里不想去,但是即将出国,四年都不回来,云相沫不想亏欠任何人,犹豫之后,还是同意了。
云许韬那天很晚才来,云相沫之前不清楚自己的酒量,只是喝了几口,就感觉晕乎乎的。
苏瑾让时铎,扶着自己妹妹回房间,云相沫表示不用。
站起来,脚底打晃,眼前有无数个苏瑾重影,云相沫根本走不动。
时铎难得的展现出哥哥的姿态,扶着晕乎乎的云相沫就离开了包厢。
路上应该是遇到了一些,他们和时铎交流了什么。
一扇门打开,云相沫从时铎的手挣脱,有人接住了软绵绵的她。
等她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就躺在了傅家大少爷的床上。
云相沫的第一反应是震惊,身体的每一根神经好像是被人死死掐住,不能正常呼吸。
床边一角,烂醉的男人还在熟睡,云相沫的理智尚存,检查了以下自己的衣物。
下体并无不适。
生理卫生课,存在于中学教育,是很有必要的。
云相沫可以判定,她还是完整的自己。
但是下一刻。
推门进来的傅家人,以及云许韬苏瑾夫妇并不止这样想。
云许韬暴跳如雷,看着自家女儿和陌生男子共处一室,还过了一夜,狠狠的一巴掌落在雪白的自己肌肤上,瞬间肿起,上前揪着云相沫的手腕,就要把人拖走。
傅家少爷被自己的父亲踢了几脚,酒醒三分,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
云相沫和傅家少爷百口莫辩。
没人相信他们的解释。
云相沫提出要去医院检查,证明自己昨晚是清白的。但是苏瑾拒绝了,她以云家和傅家都是南城名门为由,如果云相沫出现在妇产科,被人检查后。无论结果怎样,都是不好听的,会惹人议论。
虽然不是封建社会,思想保守,但是一个未出嫁的女孩,去医院被人验明正身,说出去,终归不好听。
嘴长在别人身上,想要怎样编排你,都是凭借心情。
说人坏话不犯法。
人言可畏,言语中,毁掉一个人很简单。
男人们不关心什么弯弯绕绕,苏瑾很聪明,她精准的刺痛了云许韬和傅家老爷的痛点。
那个成功人士,希望自己被蒙上污点。
在男人的生意场上,名利和脸面一样重要,高于一切。
傅家夫人也是个耳根子软的,苏瑾三两句就让她卸下顾虑。
四个人围在一起讨论。
没过多久,就给傅家少爷和云相沫安上了一桩婚事。
发生的一切,云相沫都在抗争,她不同意别人摆布自己的命运。
而且,她的顾以儒还在等着她,她们约定好了一起出国,读同一所大学,在异国他乡,远离令人烦恼的家族琐事。
学习,成长,一起完成彼此的梦想。
云相沫真的很想告诉顾以儒她的遭遇,飞奔到他的身边,说明一切,可是那又能怎么样那!
时家家规严谨,老爷子在世家里面是出了名的严苛,眼睛里面不容沙子。
与傅家的婚约不是云相沫点头同意的,但是时家会愿意要一个已经有婚约的女孩,成为他们的孙媳妇吗?
云相沫不敢赌。
五年后的她才知道,她低估了顾以儒对她的爱。
隔着电话,云许韬略有差异,“当年不是你主动爬到傅家少爷床上的吗?”
身为父亲,云许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是如何的粗俗不堪。
云相沫揉了揉眉心,夏天的烈阳炙烤着万物,可是云相沫为什么感觉心口一阵冰凉,“能投胎成为你的女儿,真是我的不幸。”
云许韬坚信着自己的观点,不接受云相沫的反驳,“你不要再狡辩了,尽快回来,我们面子上都好过,否则........”
云相沫真是忍不下去了,“否则,你能怎么样?”
云许韬一时哑然。
“面子!”云相沫眺望着申城的高架桥,川流不息的车流令人眼花,“你别有目的的接近我母亲,百般讨好,为了进入云家卑躬屈膝,那个时候,你想没有想过面子。你利欲熏心,抛弃发妻,在外包养情妇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面子。母亲出殡当天,你把情妇和孩子接回家里,任其登堂入室,享受着属于云家的一切,那个时候,你有没有想过面子。”
愤怒就像是火山喷发,一点迸射出火星,就不可抑制的汹涌。
“你说我狡辩,那你身为父亲。在我出事后的第一时间,不是过来安慰我,也不是询问我是否有事,而是为了你的冠冕堂皇的面子,在不征求我意见的情况下,把我下半生的幸福随意丢给陌生人。”
声音愈来愈大,似要刺穿云许韬的耳膜,钻入身体里,看看老男人的心是不是黑色的,“你说我爬上男人的床,不知廉耻。你有去核实整件事的过程吗?扶我离开的人,明明是时铎,邀请我去赴宴的人是苏瑾。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们吧,即便整件事错露百出。但是你还是愿意相信他们母子,不是你脑子不好使,也不是她们母子给你下了迷魂汤。因为你骨子里的本能就是要踹开我,你厌恶我,因为我是黎梦语的女儿。我的存在就是你肮脏过往的证明,你无法正是自己的内心的丑恶,所以你就选择逃避,缩进你的王八壳子里,装孙子。”
言尽于此。
脏话在最后一颗没认出,脱口而出。
挂点电话。
云相沫积攒了多年的痛苦悲伤终于被点燃释放。
感同身受,这个词仅仅是个同情。没有任何人可以和当事人一样亲身体会。
十八年,云相沫在没有母亲的日子里,看着云许韬一家三口的幸福,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被无端的厌恶和排挤的滋味,更不会有人一同品尝。
长期的压抑,云相沫真是庆幸自己没有性格扭曲,或是做一点报复社会的事情。
手机被狠狠地砸在水泥地面上,脆弱的屏幕炸开若干碎片,锋利的玻璃棱角划破了经年累月的愤恨。
顾以儒的深情托付,云相沫何尝不知。若不是身上背负着苦痛,云相沫怎么舍得一再让他失望。 顾总的白月光哪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