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橙子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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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道上,“夕阳红舞蹈队”的标志格外显眼,裁判的枪声响起,少年们矫健身姿在烈阳下奔跑。
观众席上,班级同学们高呼着班级同学的名字,呐喊助威,互不相让。相较于挥洒汗水的选手,观众席上的各班啦啦队们形成鲜明对比,竞争激烈,声音一阵盖过一阵,仿若另一个赛场。
男人一千米竞技比赛,一圈四百米的塑胶跑道,一共两圈半,对于血气方刚的高中生来说不成问题。紧张高压的高正生活,竞技体育正好释放年轻人压抑的神经。
早已在终点翘首以盼的女生们,三两成群,不时笑着交谈着。
“唉!谁去给顾哥送水啊!”体育委员伸长了脖子,周围的声音过于嘈杂,对着人群喊了一嗓子。
老刘看着遥遥领先的“夕阳红舞蹈队”的运动服,一边沉醉于自己独特的眼光,那颜色,那款式,看起来就喜庆。一边恍然大悟。终点的冲刺红线已经拉起,静等着冠亚军的来临。
“是啊,马上冲刺了,快让个女同学送水去。”
同学门躲在太阳伞下,像一个个聚堆的小蘑菇。
文艺委员站起来,瞥了一眼终点的女生们,都是各班的班花之类的,争奇斗艳,今天不上课,学校对于着装方宽。小姑娘穿着精致的小裙子,纤细线条的小腿包裹着白色蕾丝过膝袜,如有若无的清透妆容,很适合夏天这个季节。
“不行,咱班不能输。”说着,就从刚买回来的冰镇西瓜汁塞到云相沫手里,“校霸,看你的了。”
云相沫:“.......”
什么?
要让云相沫给顾以儒送温暖。
可能吗?
绝对不可能啊!
凭他俩之间的关系,云相沫没在顾以儒跑步经过她面前的时候,对着他的屁股踹一脚,就不错了。
刚想拒绝,洛嘉兴托着云相沫的胳膊就把人往外扯,“校霸,求求了,别矜持害羞了。风里雨里,顾哥终点等你。”
云相沫:“谁跟你说我害羞了!”
不要乱说话好不好。
她害羞个泡泡茶壶啊!
云相沫的身体和灵魂,每个细胞都写着抗拒。
洛嘉兴好死不死,又补了一句,“顾哥说了,让你近距离见证他帅气伟岸的冲刺时刻。”
云相沫:“.........”
呵呵!
还能更不要脸点吗?
顾以儒,真不愧是你!!!
云相沫拿着果汁和湿纸巾正要过去的时候,顾以儒率先冲过了红线,步子惯性的向前冲了一段,裁判按下计时器,及时记录时间。
顾以儒双手撑在膝盖上,红色发带醒目,有节奏地调整着自己呼吸。
第二名,第三名想继赶来。
末尾压圈的一位同学,硬着头皮,继续跑。
小姑娘们涌上来,送水的送水,擦汗的擦汗。
隔着十几米远的距离,就看到一个穿着月白色连衣裙的女同学,被自己的同学推出去,羞怯的来到顾以儒身旁。距离太远,场面混杂,云相沫听不清楚他们的交谈。
不知道顾以儒说了什么,女孩腼腆一笑。
云相沫迈出去的角度顿住。顾以儒接过了女孩手里的冰镇汽水。看不到顾以儒此刻的表情如何,但是那个女孩挺开心的。走之前,还将一个纸条递到了顾以儒手心里。俩个人聊了几句,气氛不错。
云相沫的目光停留在那瓶汽水上。
这个牌子挺常见的。
学校门口的超市里就有。中午放学的时候,云相沫会让洛嘉兴他们随便给自己带一瓶。
味道不差,价格亲民。
很多个水果口味。
桃子,柠檬,哈密瓜,葡萄.........
还有就是,现在顾以儒手里拿着的那个橙子口味,云相沫就挺喜欢橙子味的。里面还有果肉,味道不会甜的腻人。
阳光和煦,周遭的枪声交谈声,台上主持人麦克风里传来的声音,彼此混杂交缠,化为背景。人工草品松软,一双白色运动鞋踩在上面,湛蓝色的天空像是薄荷糖果,被扣圈的那个同学还在苦苦坚持,在体力不支的边缘徘徊。同学门被他的坚持打动,纷纷加油鼓掌。
云相沫也没什么多余的情绪,眸子里倒映的是不远处谈笑的背影。
阳光养眼的学长,温柔婉约的学妹,如此和谐美好的画面,放在别人眼中,应该能脑补出几万字的校园爱情文了。
学妹的小姐妹们凑成一小堆,在一起议论着,说说笑笑。
后来,云相沫才知道那个学妹是学舞蹈的,家事不错,人长得也干净........
简而言之,就是和顾以儒摆在一起,俩人搭配得很..........
西瓜冰沙泛着冷意,云相沫的指尖被打湿,掌心融化不开的甜味溢出,焦色的阳光刺眼,云相沫垂下了眸子。
身后,体育委员和洛嘉兴还在催促着,”沫爷,动起来啊,不要停,不要停啊.........“不清楚云相沫为什么站在原地发呆。
校霸中邪了?
怎么一动不动,像是被人点中了穴道。
唯有带着墨镜的老刘,端着保温杯,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枸杞花茶,冷静地旁观着一切,没有说话。
姜还是老的辣!
老刘要是不清楚现在的情况是怎样,那他的优秀教师白拿了!
年轻人嘛!
谁还没有拧巴的时候。
身为师者,旁观不语,看破不说破,将个人空间让给小朋友们。
那天,云相沫有没有上前,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顾以儒,她已经不记得了。
时间太过久远,很多细节都记不清楚了。
只不过是,从那天之后,她就再也没喝过那个牌子的饮料。
天气炎热就是不好,容易让人精神发炎。青春岁月里,情感萌发,云相沫接下来的一整天都是心不在焉的,不能说是不开心,但也提不起来劲儿。
多年之后。
旧事重提。
云相沫无力的辩解,“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么长时间了,谁还记得啊!”
顾以儒耸了耸肩,上下捏了捏女人蜜桃似的双唇,亲了亲死不承认的鸭子嘴。
云相沫摸了摸鼻子,问道:“那你当年和那个女生都说什么了?”
顾以儒好看的眉眼染上笑意,“某些人不是说自己不记得了吗?” 顾总的白月光哪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