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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挺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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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顾以儒垂下头,捧着云相沫的脸颊,不待喘息的气势压下。

  话卡在舌尖,云相沫腿侧的手指一根根收紧,胸腔的那只小鹿又开始玩命不要钱似的乱撞。

  虽然不是第一次近距离暧昧,但云相沫还是心悸纷纷,期许且慌张。

  男人微凉的唇落下,暧昧的吻了吻女孩光洁的额头,眼睛,鼻子,而下。一寸一寸,像是对待魂牵梦艳的珍宝,爱不释手,又想自私的揣进口袋,藏起来,仅归自己所有。

  月胧星稀。

  最后云相沫和顾以儒达成的一致。

  俩人决定见家长!

  最后通过猜拳的方式,决定,先去见最大的长辈,也就是顾以儒的爷爷。

  **

  单向车窗半拉,路旁的香樟树整齐笔直,郊外空气怡人清新,枝杈偶有鸟儿叽喳。

  一路上,两个人就这样掌心想贴,谁也没有说话。

  彼此无声对视,但却似言说不尽词句。

  奇妙,但不奇怪。

  跨过江桥,迈巴赫驶入邻市,交通不赌,但前前后后也耗费了四五个小时内。

  下车时,已是傍晚时分。

  落霞孤鹜已逝,环山别墅灯火通明,红门宅府前忠叔闻讯侯时已久。

  私家园林,风景雅致,古色古香。

  佣人涌来,车门拉开。

  云相沫搭上顾以儒的手,迈下车阶。

  忠叔迎上来,眉宇间的焦灼,可知事态的严峻。

  “大少爷,云小姐。”

  微弯脊背,颔首问候。

  夏末秋初,晚风丝凉。

  云相沫的身体素质不赖,大抵是因为从恒温的车厢过度至郊外,略有不适,不禁打了个冷颤。

  动作幅度小,但顾以儒还是察觉。

  脱下西装外套,撑开,披在云相沫肩上,随即搂上腰,将人向怀里带。

  忠叔会意两人的关系,并未多言。

  男朋友脱衣相护的行为很加分,云相沫心里暖暖的。

  可是,她也担心顾以儒染上风寒,正欲推脱。

  不料,顾以儒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不容置喙的握住她纤细的手臂,紧了紧,没给云相沫挣脱的机会。

  一行人拥簇着,穿过前堂。

  忠叔紧随其后,看着亲昵的两口子,笑而不语。

  入正厅,红木沙发上,精神矍铄的老人正襟危坐,手上乘着描金雕刻的龙头拐杖。

  茶几前,与云相沫年纪相仿的青年被捆住了手脚,一左一右两个黑衣保镖压着,勉强治着青年挣扎起身。

  “老爷子,大少爷携苏家大小姐回来了。”

  话落,老人凝重的神情顿时烟消云散,似春日晨阳洒落,融了凛冬寒霜,笑灼颜开,忙起身,“哎呦呦,我的帅炸天的孙孙。”

  顾以儒失笑,快步迎上。

  别墅灯火通明,顾老爷子眼尖,打量到身侧的云相沫,一把推开怀里的帅炸天的亲孙孙,拉起云相沫的手,上下打量。

  失宠的顾以儒:“……”

  云相沫初中时,圈内世家家宴,见过顾老爷子一面,弯弯了唇角,礼貌恭敬地叫了一声“爷爷好。”

  “好好好,我一个老头子有啥不好的。”

  瞅见云相沫身上顾以儒的西装,以及云相沫脖颈上白日里被顾以儒收利息留下的红痕,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满意且自豪的对着忠叔说:“老忠啊,我养了这么多年的猪,终于会拱白菜了。 ”

  顾姓某猪:“……”

  云姓白菜:“……”

  吃过晚饭,云相沫留宿在顾家。顾老爷子对待自己孙子一项严格要求。云相沫也知道祖孙俩有生意上的事情要聊。

  云相沫主动信步至后山的月季园散步。

  身后跟了几位如同小尾巴的佣人,云相沫随性惯了,礼貌的遣散。

  朗华明月,月季香馥饱满,浓淡相宜的身姿随风翩跹,窈窕,美奂。

  鬓间的碎发糊了眼睛,夜晚静谧,人总是易记起往事,伤感霏霏。

  这个老宅,就是顾以儒长大的地方,可能脚下的石头,都见证了顾以儒的成长痕迹。

  世界盛大,时去予夺,星河璀璨。

  今晚月光皎洁如水,仰首眺望,仿佛追溯多年来的孤寂。

  往事种种,经久难忘,苦过,甜过,怨过,等待过,桩桩件件已各自的姿态,纷纷暖了云相沫清冷得岁月。

  而如今,两个人兜兜转转。已经进行到了要见对方家长的阶段。

  世事真是奇妙!

  对的人,总是会义无反顾奔向你。

  云相沫失身,情不自已,宽硕的怀抱掺清冽的古龙水味道,不知何时拥她入怀。

  顾以儒吻了吻她的耳尖,眼眸揉进了灿烂光芒的银河,温柔,绻缱,顺着云相沫眼中的方向望去,无声的陪伴着。

  云相沫:“顾以儒。”

  顾以儒:“嗯?”

  云相沫:“我想接吻。”

  夏风和煦,皎洁的月色浸染月季的馨香。

  云相沫抓着顾以儒还在腰间的手臂,微微偏着头,阖上长长的眼睫,修长精致的下颚线凸显,主动迎合着顾以儒绵长温柔的吻。

  周遭静谧如水,四下无人。

  草丛偶有蝉鸣,蛙叫。

  衣料轻薄,彼此相贴,能清晰地临摹对方的温热,以及胸口年轻心脏绻缱的蹦跳。

  时光荏苒,若是回溯十几年前,找到当时的穿着校服高高束着马尾辫的云相沫,告诉她,你有一天会和你的死对头顾以儒甜蜜的接吻。

  估计,云相沫会当场抬起来,不由分说地把对方的狗头扭下来。

  世事难料,人生就是一场始料未及的冒险,没人知道下一刻是喜剧还是闹剧,兜兜转转,总会找到那个让你生命中刻下痕迹的ta,万水千山,找到ta,牢牢的锁在你的轨迹里,并肩贪欢人间犬马声色。

  世界盛大,人海茫茫,姑苏气派的园林里藏着两位恋战的人儿,唇齿交错,气息交织,但不色情。

  轻缓,细密。

  更像是一场无声的倾诉和寻找依靠的交付。

  许久后,

  俩人正面相拥,额头相抵,不稳的喘息交叠,距离进到可以看清顾以儒脸颊的绒毛。

  “我爱你。”

  云相沫唇微动,美奂的瞳眸里只装得下顾以儒的身影,她声音低低,却似历经千帆,【我爱你】三个字,是情侣间再熟悉不过的情话,但云相沫吐出的那一刻,裹挟着太多的情愫。

  遗憾,悔恨,热爱,等待……

  理不清楚,

  一份从十三年前就开始抽茧拨丝的种子,破土发芽,不加收敛,漫无边际的肆意生长攀爬。

  顾以儒唇角扬起弧度,捧着云相沫秀气的额头,落下一吻,“我知道。”

  仅仅是知道而已吗?

  气氛已经烘到这种程度了,按照套路,云相沫不应该回道甜的能齁死人的情话才对啊!

  云相沫对与顾以儒不按剧本走,有些不开心,一把扯住西装领带,用力一带,顾以儒被迫不得不弯下腰,与她对视。

  “嘶~”突兀的拉扯,顾以儒始料未及,云相沫手下不留情,顾以儒不禁吃痛。

  云相沫眯着眼睛,直直的投来审视的目光,头顶滚动播放着【劝你识相点,说点好听的,别逼我扇你】。

  威胁,

  赤果果的威胁。

  没办法,顾以儒就吃这一套。

  准确的说,他只吃云相沫使得逼上梁山刀架在脖子上的戏码。

  换做是其他人。

  Emmmmm!

  明天的太阳依旧会准时升起,但那个人估计是看不到了!!!

  顾以儒扭了扭脖子,酸痛,估计脖子是红了一圈,没大碍。

  他舔了舔后槽牙,笑了笑,狭长的桃花眼流露着暧昧的风流气,“爱过。”

  云相沫:“……”

  去你托马斯小火车的爱过!

  云相沫揪着领带的手又紧了紧,人美心善的苏大小姐的小宇宙即将爆发,忍着想修理顾以儒的冲动,“顾以儒,我劝你珍惜你余下的生命。”

  顾以儒没有再怕,低声笑了笑,摇头揉了一把云相沫即将炸毛的脑袋,三分散漫七份诚挚,“我也爱我家的小朋友。”

  得到还算满意的回答。

  云相沫抬了抬眉角,不自觉地弯起嘴角,特别幼稚地追问:“有多爱?”

  问出口地瞬间,云相沫就后悔了。

  不是怕顾以儒来一句【月亮代表我的心】可以考古的情话对白。

  而是觉得问男朋友有多爱自己地问题,不亚于困扰广大男同胞烂俗的世纪性俗题---【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云相沫没打算让顾以儒回答这个没什么营养的问题,转了转眼睛,找到了一个不错的话题岔开着尴尬的气氛。

  她并未来得及开口,等来的是耳畔处顾以儒的低声倾诉,“我不知道想你描述我对你的爱,目前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形容词。”

  男人的喘息携着温度,喷在云相沫侧脸上,微痒。

  云相沫错愕至于,不禁打趣,“要不要我去给你买本新华字典,你好好的翻一翻。”

  顾以儒拨了拨她鬓间被风吹散的碎发,笑着说:“我的九年义务教育还是在的!”

  云相沫扯了扯嘴角,不甚在意的将被他扯的皱巴巴的领带,捋平,又觉得还是歪扭,干脆接了下了,重新为顾以儒系上,顾以儒很是配和,低下头,任由云相沫在他颈间玩弄。

  顾以儒眼神若有所思的望向前方,“你是我的信仰。”

  云相沫整理领扣的手一顿,抬眸,望向眼底谨浸染着深邃的顾以儒。

  你是我的信仰。

  硕博连读顾以儒,顾大少爷生意场上侃侃而谈,进退有度,即便是纵横多年的老手也占不到半分便宜。

  但在云相沫要求他形容心中之爱时,却词穷了。

  纠结半晌,顾以儒终于在他必胜的词汇中找到了合适的语汇。

  爱之情,十年如一日,胜过穹顶圆月,融入骨血,伴我生命。

  你是信仰,深入骨髓发肤,

  对你的爱不可言说,若是非要表出于口,信仰一词,方可表述其中一二。

  --

  这晚,事后已晚,顾老爷子没有让俩人离开。云相沫也没有拒绝老人家的好意。

  但是佣人推开房门口,云相沫看到堪比五星酒店豪华浪漫大床房时,就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你确定这么大的庄园,多一件的空房都没有了?”

  女佣面带微笑,“是的那!”

  这睁眼说瞎话的能力,六得飞起啊!

  要不是估计形象,云相沫真的想啪啪给这位演技一流,扯谎脸都不红的佣人,呈五体投地状,双手举过头顶,一边框框磕头,一片啪啪的送上佩服的掌声。

  早已看穿一切的顾以儒在云相沫身后,掩唇轻笑,“好了,你先下去吧!”

  说完搂着云相沫的细腰,向里走,另一只手扯着门把手就要关门,“帮我谢谢爷爷的良苦用心。”

  云相沫:“谢你个大头鬼啊!谁同意和你住在一起了,顾以儒,丫的放开我,我警告你啊……”

  砰~

  卧室的房门被干脆利落的关上。

  云相沫抗拒的声音被拦在厚厚的门板里。

  月黑风高,良辰美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顾以儒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满地的红玫瑰花瓣,和那散发着不可描述气味的精油香薰。

  云相沫自进门后,就被腾空抱起............

  意乱情迷之时,云相沫睁开婆娑的眼眸,伸手推开身上为非作歹的顾以儒,气息不稳的阻止道:“顾,顾以儒,我不想在这。”

  第一次是要和心爱的人共渡。

  顾以儒就是那个人,但是云相沫不是矫情的人,只要是顾以儒,气氛到了,就可以。

  时间地点之类的没什么讲究,但她本能的抗拒在顾家老宅做这种事,特别是周围不知哪间房顾老爷子,也不知道顾远东和顾彻走没走,是否也在附近。

  顾以儒的头从云相沫的腿间抬起,在她脸上落下一吻,“那我们回去?”

  云相沫愣了,“什么?”

  没等她反应过来,顾以儒已经站起身整理凌乱的衣服,捡起云相沫散落在地上的裙子,一件件为云相沫套上。

  顾以儒拿起高跟鞋,单鞋跪地,扶着云相沫光洁的脚,为她穿鞋,“回家,回家做。”

  始料未及的话,似一剂猛药激的云相沫血液翻涌,白皙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蹿红。

  云相沫愣生生的问了一句废话:“现在?”

  穿来衣服顾以儒将人再次打横抱起,身体力行的给了云相沫答案。

  对,就是现在,不容喘息停留,抱着女朋友回家……

  “嗯!”顾总裁还是不厌其烦的给了回答。

  云相沫:“……”

  惊诧之余,云相沫被羞耻心占据。 顾总的白月光哪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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