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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玦对南笙的话至多只信三分,一个皇于不惜隐忍藏拙这么多年却不觊觎皇位,任谁听到这番言辞都会觉得是无稽之谈。
虽然她长兄是个病秧子,但也不会因此不想坐上皇位心思。
他也没必要非去点破,原本这场宴会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瞒安公主,邀您赴这赏花宴其实是臣之二弟的意思。”
要怪都怪安公主生得太惹眼,他那向来只肯美玉娶明珠的嫡亲弟弟只见了一面便惊为天人,赞其形貌昳丽,仪态万方。
回去捡起多年不念的诗经整日里念叨,有匪君女,如金如锡,如主如璧。
南笙清冷的目光越过碧波清潭,池上芙蕖,远远可见衣香鬓影,华服丽人。
她眼神淡漠,眉宇间没有一点波澜,”恐辜负卫二弟美意了。”
口中提起,语气平平仿若提不起丝毫兴趣。
那随意望去的两眼跟赏后园中的花也没什么分别。
卫玦说不上气闷,终归有些意难平,“不知在安公主心目中,男子该是何等风姿才堪相配?
他弟弟论才情论相貌在皇都贵公子中可都是数得着的!
南笙眉梢微扬,坦然道:”本宫不喜白玉书生,独爱娇柔女子。”
卫玦蓦地瞪圆了眼,手一抖茶碗中的茶水洒了出去,半天没反应过来。
实非他大惊小怪,大晋朝好男风不是什么稀罕事,权贵家养几个娈童男宠更是平常,但像安公主这样。
以好女色来拒绝亲事,可就闻所未闻了。
这世道可不兴娶女妻,即使是那穷苦百姓中有两个女人结契姐妹,也是能嫁人则各自成家的。
莫不是安公主的癖好比较特殊?
自以为猜中真相的卫公子面色有些古怪,”安公主可是已经有了想共度余生的女子?”
南笙一本正经回道:”本宫确有心仪之人。”至于说共度余生么,没可能的,她不奢望。
摄政王府的书房连着卧房,魏南爵处理完政事回房安寝。
白玉镶边的腰带滑落,他欲敞开衣衫的手猛然停顿,眸光凝滞,”出来!”
话音方落,南笙捧着件墨色的寝衣,笑吟吟从床上跳下来,”皇叔最近一直操心避暑行宫的事,今日回来的倒早。”
魏南爵对她时不时潜进来的行为早已习惯,“随行官员均已敲定,本王会誊抄一份名册给你。”
南笙看似认真,全部心神早己放在了继续换衣服的魏南爵身上,哪里还听得进政事。
虽说已至而立之年,但摄政王常年习武,身材可谓极好。
脊背宽阔,肌肉线条流畅紧致,肌理分明。
腰肢算不上很细,却是雄健韧拔,能看出积蓄着怎样的力量。
最戳中她心的还是那两个腰窝,教她忍不住想摸一摸。
想是这么想的,南笙也这么做了。
她在魏南爵系上衣带前从后面抱住人,一手抚上那腰窝,引得摄政王殿**子轻颤。
”皇叔,卫家意图与皇室联姻,要把他二儿子给我。”
“……”
魏南爵刚要推开她的手生生僵住,两人间呼吸相闻,谁都没有再说话,室内一片静谧。
灯火烧得噼里啪啦作响,不知过了多久,魏南爵听到陌生得不像自己的声音响起,干涩无比,”卫氏二公子,甚好。”
南笙紧贴他的身躯,听到魏南爵的回答将脑袋伏在他肩头低低地笑,声音黏腻冰冷,像是蛇信子滑过心头:
“是么,皇叔说好那定然是好,侄女也自当满意。”
她该庆幸此时是从身后揽着魏南爵,才不至于教人看到她目中的阴戾。
她当真就这般不值得他在意,连多问一句都不肯?
内室昏暗的灯光透出朦胧的暧昧,瑞兽铜炉吐出袅袅香烟。薄薄的青纱帐内,一纤长优美的身影以手臂支撑半卧在床。
不,确切来说是将上身倾靠在另一人蜜色的胸膛上。
南笙用瓷白的纤细手指寸寸掠过魏南爵身上交错碍眼的伤痕,之后埋首落下细碎的吻,轻柔如羽,搔得人心痒难耐。
无心去分辨是不是刻意撩拨,摄政王殿下带着几许难堪别过头去,怔怔望着墙壁,仿佛视若不见就可以当作不存在。
这孩子逾界了,魏南爵心想,可最后无所适从的反倒是他。
少女做这一切做得如此坦然,似乎并不觉得两二人间的行为有什么不妥,与她对视的目光依然充满了孺慕和天真。
诸如放肆,有违伦常之类的冷厉害呵责他都说不出口,少女带给他身体上的愉悦与背德的负罪感压得魏南爵喘不过气来。
虽说他们是无血缘的侄叔,但世人怎能接受的了。
“既然皇叔这么不想看到侄女的脸,那就不看好了。”
南笙眼尾上挑,迤逦出柔媚的弧度,一双本就漂亮的桃花眼勾人摄魄。
她抬手轻展衣袖,不费吹灰之力熄灭屋子里剩下的那几盏灯。
黑暗使人的感官更加敏感,少女的沁香与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子的肌肤上,引起阵阵颤栗。
南笙拉着魏南爵的大手,脸上的表情再天真不过,纯然又无辜。
”皇子在十五岁后就有宫里的人开导人事,从前母妃以侄女是女儿身而不让过早接触男色。”
“后来碰上为先帝守制,侄女对这些至今都是一知半解。”
少女忽然放低声音,委屈巴巴地蹭来蹭去,“侄女虽然年纪十六,但总归是要嫁人的,这提前知道男女之事总是有好处的,还请皇叔为侄女解惑。”
少女脸上写满了求生欲,好像真的是单纯为了求助解疑。
“......”
魏南爵与南笙僵持了半天,终究还是由着少女去了。
或许是那句总归是要嫁人刺痛了他,也使他生出了些不同的隐秘心思。
其实也算不得出格,就这一次,他心想,少女这么乖,放纵她一次也未无不可。
翌日醒来时摄政王殿下发现怀里钻着颗毛茸茸的脑袋,泛着薄红的俏丽小脸满是餍足之色。
少女还执拗地抓着他的手掌不肯放开,偶尔无意识摩挲他指腹的老茧,一股油然而生的满足感和难以忽视的反应让魏南爵感到心慌和无奈。
他在饮鸩止渴,而南笙就是他的毒,戒之晚矣。
南笙睁眼时己然不见摄政王殿下,其实得到了甜头,她开心得整夜未睡,装作没醒来是想给她的阿彦时间缓缓。
她一直很有耐心,事关她的阿彦更需要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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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一起溜入的还有三张纸片人。
南笙提起一张,只闻小小纸片人发出肖似宫女的嗓音,”今夜,摄政王,留下。”
眸光乍寒,南笙推开房门走出去召来王府管家,”立刻派一队乌衣骑到宫门守着,皇叔下朝后,记得提醒他早些回来。”
大晋帝王的寝宫是含章殿,和体弱畏寒的十二殿下不同,小皇帝苦夏,盆里堆了满满的冰块儿,进殿便能感受到通透的凉意。
魏南爵敏锐察觉出宫内气氛的异常,皇帝没像往常一样坐在案前批阅奏折,明黄色的蚕丝纱帐内隐约传出哎呦呦的痛呼声,还有丝古怪的血腥味不知从何处传来。
想到小家伙特意让人进宫提醒,魏南爵在离龙床十步之遥的地方站定,嗓音低沉醇厚:
“臣躬请陛下圣安。”
捂着肚子哼哼的皇帝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隔着纱帐瞧见离得这么远的人不由撇撇嘴:
“朕不安,朕病了。”
魏南爵从善如流,“陛下生了何病?”
“相思病。”
其实是来了月事,这具身体原主人在冷宫长大,小的时候没好好养都十六岁了才初潮。
皇帝一见红,她和她身边的心腹宫女都吓了一跳,胆战心惊生怕被权大欺主的摄政王发现。
她不想被废,那个魏安安欺人太甚,她都不敢想象自己没了帝位后会是什么下场。
与几个心腹太监、宫女转头一合计,皇帝还是决定对摄政王好点,任他权倾天下,被她用过不就成了。
她可是记得原著里,魏南爵根本不是皇家血脉,最终落得个英年早逝的下场。
现在抱大腿应该还来得及,改变魏南爵的结局,扶持他登基为皇。
这样自己当不了皇帝,当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皇后也好哇!
心里美滋滋打着小算盘,皇帝平常刻意压低的嗓音也露出了少女的娇憨,“皇叔,可医吗?”
魏南爵眉目一点点沉了下来,其实皇宫破绽百出,对于皇帝是个女人这点他早有过猜测,也想过要废帝。
之所以没这么做,除了防朝政更迭造成的动荡外,还有他不认为女人便做不好皇帝的原因在里面。
现实给了他一巴掌,不是女人做不了皇帝,而是魏哲宇不适合做皇帝。
“看来陛**体抱恙,不如让太医来会诊。”
摄政王的语气很冷,仿佛下了什么决定。
皇帝心里咯噔一下,大感不妙,好像有什么不在她的预料内。
再顾不得什么半遮半掩的诱惑,她扒开蚕丝纱帐,赤着脚飞快奔下床扑到魏南爵面前,粉白的小脸楚楚可怜。
”皇叔救朕啊皇叔,朕不是有意欺瞒于皇叔,朕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己啊。”
皇帝只穿了件单薄到透明的寝衣,不再束胸的青葱少女身段玲珑有致,散发着这个年纪特有的青涩诱惑气息。
她伸出手要抓住摄政王的衣襟:”皇叔朕只是想活着!朕想活着也有错吗?”
魏南爵用手中的刀鞘挡在身前阻止皇帝的靠近,脸上不曾有丝毫动容,“没有人不让你活着,是你偏要自寻死路。
他本想着,如果魏哲宇实在做不好皇帝,就让她诈死出宫,等风头过了再恢复其公主身份。
仲夏之夜,月华初上,清辉洒在巍峨宫墙的琉璃瓦上,无端显出几分孤寂的冷意。
紧紧关闭的朱红油漆大门前,一队黑压压的乌衣骑整齐列阵。
南笙穿着松烟色的软绸袍负手站在队首,眸底凝结了一片寒霜,昳丽无双的脸蛋上是化不开的阴霾。
”公主,宫门已经落玥,这可如何是好?”
上前来请示的是摄政王府管家庆伯,虽然他不明白公主为何执意坚持不让他们王爷在宫中留宿,当下也感到了些不对劲。
“砸。”
言简意赅,庆伯悚然一惊,”什么?!”
南笙语气森森,”本宫说,给本宫把这宫门砸开。”
这一瞬所有人都觉得安公主下疯了,出于天家安危考虑,宫门落玥后任何人不得出入,除非涉及重大军情危及江山社稷、皇帝亦不得破例。
此时率兵砸宫门,形同谋逆!
南笙显然不再顾忌这些,“你们只管砸,后果自有本宫担着。”
乌衣骑是摄政王多年征战沙场来最精锐的亲卫,军令如山,既然这队被赠予南笙,便会毫无疑问地执行她的命令。
宫门被砸出了震天的响动,皇家羽林卫立即出兵以叛贼清剿之,数不清的火把亮起照得宫门前亮如白昼,也映出了高挑玉立的少女宛若修罗的面孔。
门内太监扯着尖锐的嗓音,”陛下口谕,剿杀逆贼!弓箭手上!”
成百上千支羽箭无情朝少女射来,形成了密织的箭网势要把少女穿成筛子。
从内宫疾速赶至宫门的魏南爵目睹这一幕心神俱裂,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此刻冻结,用尽毕生的气力冲向他的少女,“乌衣骑死守安公主!”
千钧一发、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即将被箭网拢住的少女凌空而起,她掀起万千道幽蓝的细碎光芒,有如道道冰针铺天盖地迎上飞来的箭矢,眨眼将它们化了个干净,恍若它们从未出现。
众人惊呆之时,南笙落地敛了广袖,魏南爵心有余悸地一把扯过少女紧紧拥在怀中,一遍遍描摹她的五官确定她的存在。
方才少女的眉眼是那样冰冷陌生,虚幻飘渺像月下仙人,他差点以为少女要乘月色离去,抓不到摸不到。
还好,小家伙还在。
同样被吓得不轻的还有在背后设局,发号施令的皇帝,她从来不信鬼神之说,但又突然想起她来到这个世界本身就是诡事。
她终于反应过来,难道魏安安也不是原装的?
想到她此前多次想置假魏安安于死地,皇帝牙齿都惊得打颤,整个人委顿在两个宫女身上。
不行,绝对不能给她机会报复!
脑海中叫嚣着这个念头,心念急转,皇帝咬咬牙,”皇叔!朕料到妖女不是安公主,不晓得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害了皇姐,还会使些妖术。”
“皇叔可不能被她蛊惑,该对妖女处以火刑!”
南笙好整以暇,面上是一派冷漠的表情。
魏南爵猛然回首,利剑般的目光刺向皇帝,像在看一个死人。
“皇帝不慎染了风寒,自今日起在宫中静养,不得召见外臣。”
他扫过一众在场宫人,幽深的眼神充斥着杀意,“清场,一个不留。” 把夫君撩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