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季氏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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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知秋和简嬷嬷闹的那一出,消息很快就送到了黄老太君的承松苑。
齐太夫人不理家务,早早就过来为老太君梳妆更衣,现在又伺候她用早膳。
而黄老太君一边吃着齐太夫人亲手布的小菜,一边听着一位老嬷嬷的回报。
老嬷嬷刚说完还未退下,小丫鬟来报,说大夫人来给老太君请安了。
门帘一掀,陈氏含笑走了进来。
她站在门口处,一边摘去墨清色的披风,一边笑语吟吟地赔罪道:“请老太君恕罪,今日莲娘来晚了!”
一边说着,她娉娉婷婷地走到餐桌前,拈着帕子福了福身道:“给老太君请安,给母亲请安!”
黄老太君笑呵呵虚扶一把,慈爱地回道:“行了,珅哥儿今日奉召入宫,自是服侍他要紧。我老婆子这里,有你母亲呢!”
齐太夫人也微笑点头,轻声问了一句:“莲娘可用了早膳?”
“回母亲的话,莲娘已经陪着大爷用过早膳了。”
黄老太君点点头,回头对齐太夫人说:“那你也别伺候着了,坐下一起吃吧!”
齐太夫人行了一礼,才依言坐下,边上的大丫鬟忙为她布好餐具。
现在是国丧期间,公卿之家必须茹素,所以满桌子都是素食。
可虽是素食,却做得很是精致奢华。
水晶素三鲜小笼包、燕窝白莲羹、五色如意、杂蔬煎饺、马奶沫子等十多种餐食摆了满满一桌子。
“莲娘,方才季氏房里丫头和奶娘闹的那一出,你知道了吗?”黄老太君看着孙媳妇坐下,问了一句。
陈氏敛目微微一笑,回答说:“路上听见有下人议论,略有耳闻。肯定不如老太君您这里的消息灵通。莲娘不知具体是何情形。”
黄老太君便有些洋洋自得,呵呵笑道:“你很快就是侯爵夫人了,对府里的事情一定要多留心。你婆婆是个不管事的,我年纪也大了,以后啊,得靠你掌管咱们侯府的内宅。”
陈氏宛然一笑,恭谦地回道:“老太君可不能一下子就做甩手掌柜。没有您的指导,孙媳哪里能撑得住这么大的场面呢!还不得出篓子呀?老太君可得心疼心疼孙媳,多多指点呀。”
“哈哈,就你鬼主意多,还想着偷懒耍滑呢。先听听下人怎么说的吧!”
于是,让那个老嬷嬷又把情况复述了一遍。
“莲娘,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黄老太君放下筷子,看似浑浊的双眸里闪过一丝精光,她眯眼注视着陈氏。
陈氏略略沉吟片刻,才回道:“孙媳觉得,这位简妈妈是个精明之人,知道大房已不可依靠,所以乘外出办事,多收敛些好处吧。她们只是雇佣关系,虽说她从小把季氏奶大的,但如今大树将倾,她也免不了有自己的小心思。”
黄老太君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那位奶娘据说深得季夫人的器重,和季氏的感情也似母女。突然间被查出中饱私囊赶出去,实在有些突兀。”
看老太君不打算再动筷子,陈氏眼明手快地接过身后丫鬟手上的茶盏,恭敬递到黄老太君面前,一脸有所悟地答道:“老太君说得有理。孙媳妇怎么没想到?果然还是需要您多多提点的。只是,若季氏真是故意把奶娘放出去,所图又会是什么呢?”
齐太夫人只草草吃了几口,见黄老太君已经净手漱口,她也放下了碗筷。陈氏一样为婆婆也递上了茶杯。
黄老太君漱了漱口,轻轻拿丝帕抹抹嘴角,对着左右道:“撤下吧,你们也都不用伺候了。”
“是。”左右服侍的下人快速整理了一桌子还满满当当的早膳,躬身有序地退了出去。
齐太夫人则起身福道:“母亲,儿媳去看看全哥儿,等他起了,带他过来请安。就让莲娘先陪您说说话吧。”
宇文全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先天不足,常年缠绵病榻,是齐太夫人的心头肉。
“嗯,去吧!”黄老太君随意摆摆手,并未多看齐太夫人一眼。
陈氏忙起身,送齐太夫人出门,再回到黄老太君身边恭敬立着。
黄老太君轻轻搓揉着手指上的白玉扳指,沉思片刻道:“这季氏进门才几日,行事做派还让人看不太明白。
之前瞧着,美则美矣,也算知书达理,可终归是个没经过事的黄毛丫头。如今除了侯府,她无依无靠的,怕是早就失了分寸。没准是老婆子我呀,多想了。
一个没有入籍的奴才,放出去就是断了线的风筝,季氏敢指望她做什么呢?那奶娘走就走了,也无关紧要,传话给门房,以后绝不许她再登门。
从现在开始,盯紧大房的动静,别让她们再出什么幺蛾子。等珅哥儿正式承了爵,她们呀,就任由咱们搓揉摁圆了!”
想到此,黄老太君招招手,对着自己的心腹成嬷嬷询问道:“季氏带进府的嫁妆可有动静?”
“回老太君的话,近几日二夫人封着嫁妆的库房并无人进去。老奴都交代了人看着呢!”
“嗯!她一个不可能再为侯府开枝散叶的寡妇,咱们侯府要养她一辈子,这嫁妆也理当由我们侯府做主。你们都给我看紧了,若是擎荷苑有什么动静,及时来报。”
宣南侯府的收入并不宽裕,黄老太君还是个喜爱奢华之人,开销不小。这不拿白不拿的钱财,放过了才是不甘心。
哼!一个小寡妇而已。只要不是动了侯府的钱财,随她折腾去吧,也折腾不了几天了。
陈氏扶起黄老太君,慢慢向堂椅走去。
黄老太君拍了怕她的手背,状似随意地问道:“莲娘,傲菊苑前日发生那样的事,虽然已经被压下去,但季氏还在府里,以后你打算如何处理?”
饶是陈氏日常心思深沉,想到季昕诺还是忍不住面露嫉恨。
她那个见色起意的丈夫,竟然如此急不可耐地对季氏下手,简直把她的脸都丢得一干二净。若不是她和云太夫人及时封了当时在场下人的口,此时府里早就是流言四起了。
国丧期间,宇文珅酒后**隔房的弟媳,逼她跳湖。这事如果传到外面,传到宫里,那更是大罪,二房的前途都要毁了。 将军,夫人她靠功德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