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宴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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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静熹堪堪忍住没有一巴掌呼死他,言简意赅地送了一个字给他,“滚!”
新雪旻不滚,他还没搞清楚皇长孙选妃怎么选到她头上了,“那个,你怎么又跟皇长孙挑起舞了?”
新雪旻对华尔兹不感兴趣,长陵渊与女王储跳舞时,他正跟旁边一个肤白貌美的女孩聊骚,并没有亲眼看到两位皇孙换舞伴,等引起轰动时,他才看到望月静熹正和皇长孙跳舞,旁边又有人议论,说皇室原来是看上了外相千金。所以,新雪旻这货才舍了美人,过来探探望月静熹的口风。
听他说起这个,望月静熹刚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可又不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吐槽皇室成员,因此,一口闷气咽在喉管里,不上不下,别提有多难受了。
新雪旻也反应过来,这可不是聊这个话题的场合,忙转了话题,不再提了!
望月静熹想起个事,问他,“上次,那些人为什么打架?弄清楚了没?”
新雪旻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哪件事,想起这件事,他就气不打一出来,那几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竟然为了谁带过来的妞最漂亮而大打出手,简直丢人。
望月静熹听他说了缘由,也是一愣,随即又是冷哼一声,“是那几个人做的出来的事!”
舞会闹到凌晨才结束,绕是这样,女王储似乎还意犹未尽,非要与长陵泽约定如有空闲一定再共舞一支,在西国礼宾部官员的再三进言下才依依不舍地回酒店了。
望月静熹白眼翻出了天际,这个二皇孙真是一朵名副其实的“交际花”,还是朵跟国际接轨的“交际花”。
“交际花”长陵泽正跟他哥邀功,“怎么样?大哥,今天这事我办得还成吧?有没有趁机要到电话号码?”
长陵渊脚步微顿,偏头看了他一眼,年轻人眉目张扬,嘴角上翘,满脸的戏谑之情。
他皱了皱眉,“以后别在自作主张了,今天这事还好女王储没什么不悦的情绪,不然,可不就是咱们皇室不知礼数了?”
长陵泽倏地收了脸上的戏谑,不咸不淡地开口,“哦,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说罢,一声不吭地进了他的专车,让司机开车送他回皇居。
长陵渊看着自家弟弟的车扬长而去,在夜风里站了好一会儿,暗叹一声,他和这个弟弟在为人处事方面完全是两个极端,所以难免在一些事上有分歧。今天这事,他知道阿泽是好心,可他还是教训了他,结果又不欢而散。
长陵渊看不惯他的肆意妄为,不计后果,而长陵泽也看不惯他墨守成规,目下无尘,甚至有时会觉得他虚伪。
长陵渊想起望月静熹跟她俩妹妹相处倒是很融洽,他便拿出手机,想了想,发了一条信息给望月静熹。
望月静熹习惯睡前看一眼手机,看到她那个小男友发了个信息过来,眯着眼打开一看,笑了,想了想,她打着哈欠回复:兄弟俩关系不好?想修复那还不容易,多关心关心他呗!再不成,使劲买他喜欢的玩意儿呗!不成了,我困死了,改天见面再聊哈!
长陵渊点开一看,气乐了,心想,你那么忙,我还不知道哪天能见到你呢!他坐在床头发了好一会呆,才在身心俱疲中睡了过去。
望月静熹的确忙得脚不沾地,次日,又是给外相大人当翻译的一天,陪同女王储参观两国共同筹办的艺术展览,下班自己开车回来了。
凤羽岚见她一个人回来,便问她,“你爸呢?加班?”
望月静熹一脸萎靡不振,有气没力地回她,“莒南议长派人把他叫走了,不知道要密谋什么,也许是要颠覆地球什么的吧!”
凤羽岚没好气地在她背上轻轻剐了一掌,笑骂道:“瞎扯什么?你爷爷找你有事,叫你回来去书房找他去!”
望月静熹一个哈欠僵在了嘴角,愣住了,“爷爷找我?”随即,她一挑眉,瞬间明白了,这是要秋后算账来着,顿时肩膀就跨了下来,霜打的茄子似的上楼了。
望月照城在莒南家门前跟明竹素善打了个照面,双方心照不宣地打了个招呼。
“也不知道莒老叫咱们过来有什么事?”明竹素善意味深长地看了望月照城一眼。
望月照城扶了扶眼镜,笑了笑,“等会不就知道了!”
望月照城其实是知道莒南找他们过来是为了什么事,父亲中午打了电话就跟他说了,“莒南会找你们去府邸谈话,至于内容便是昨晚陛下为何要绕过内庭司让静熹做翻译,这件事不止是咱们家自己的事了!”
望月照城听出父亲话里的意思,不然父亲不会无缘无故打电话跟他说这个,于是,便问,“您去找过他?”
“是谈了一些,莒南要是说什么,你只管点头附和就是,至于其他人,肯定会揪着这事不放,要真是这样,你也不用客气。”
望月照城想着父亲做事一向稳妥,一定是说了什么让莒南选择站在他这边,也许还会让莒南支持他竞选首相,一想到这可能会使自己离相位更近一步,就立刻心头火热起来。
望月照城的步履都轻快了不少,一扫连日来的疲惫。
明竹素善盯着望月照城的背影,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他想起了他那几个智囊团跟他说起,“这次陛下突然要望月家那小丫头做他的翻译,又让她跟皇长孙跳舞,是有意和望月照城结亲,这是大人您的机会呀!一旦望月照城成了皇长孙的岳父,那他就是跟相位绝缘了,您就是下一任的首相。”
这番话当即让明竹素善兴奋不已,首相,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又无法企及的位置啊,更是他毕生所求,所以,无论如何也一定要设法让望月静熹嫁入皇室,这样他才能踢走碍眼的望月照城,顺利入驻首相府。
所以权力就像一剂春药,能让人瞬间血脉喷张,激情高昂,难怪有很多男人都为其趋之若鹜,连望月照城都不能免俗。
二人随着佣人一前一后走进了莒南的会客室,已经有人先他们一步到了这里。
南山沐笑微微地站了起来,“照城,素善,你们来啦!”
会客室里,除了莒南与南山沐还有另外一位,此人三十出头的年纪,国字脸,眉目深邃,笑起来时脸颊两边现出一对酒窝,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正是莒南的次子莒凡,现任防务大臣。
几人相互问候了一句。只是人一多,座位就难免会分出主次来,莒南端坐在主位上,这无可厚非,毕竟他是前首相,又是现任参议院议长,就连南山沐见了都得称一声前辈的人物,更何况还是年长者。
莒南的位置在右边首座,左边首座被莒凡占着,这样的话,谁要是坐到莒凡的下首那面上就过不去了。
明竹素善一个大踏步向前,坐到了南山沐身边,低垂着眼,在那研究地板砖,这样,望月照城只能选择在另外一方坐下了。
不过,好在莒凡很有眼力见,他上前几步,跟望月照城打招呼,“前辈近来可收到母校建校百年的请柬?”说着,他有意无意地让出了左边首位,同时,也是告诉另外两人,这是他莒凡的校友前辈,让座是应该的。
望月照城顺势而为,走过去,坐了下来,笑道:“一早就收到了。”
南山沐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目光闪烁了片刻,又如无其事地垂下眼睫。
莒南打断了自家儿子与望月照城的叙旧,“今天,喊你们过来,是有些事要商议,想必你们也已经猜到我要讲什么了,”说着,顿了顿,他转头对下首的望月照城说,“陛下的意思,你清楚吧?”
望月照城随即坐直了身子,点了点头,“陛下透露过一些,家父婉拒了,只是没想到陛下并未改变初衷,想必,昨天也是想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此话一出,有人就不干了,“外相大人,陛下是要与你家结亲,跟咱们何干?”
明竹素善也不是个傻的,这个望月照城明显是在混淆视听,想把陛下要与他家结亲一事上升到党内事务上来,这不就是要议长帮着回绝陛下吗?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他可不能让望月照城如愿。
“内相大人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怎么就只是我的家务事呢?”望月照城笑了笑,接着说,“玥国对公务员可是有个成文的规定的,当权的公务人员不可与皇室有关联,我身为外相,又是党内成员,如果任由事态发展下去,那几个在野党可不是吃素的,攻击我一人是小,如若动摇了咱们党作为执政党的根基那就是大事了。”
原来,自从成和帝还政于民开始,玥国的执政党就一直是自民党,应该说每一任的首相都是出自自民党,这和一党专制又有些不同,倒是跟西方的两院制很想像,执政党与在野党并存。
明竹素善被气得不轻,虽说他是急切地希望望月照城成为皇室姻亲从而丧失首相竞选的资格,可陛下选上谁家,那就该谁家倒霉,他倒好,上纲上线,把自己家的家务事解决与否说成党的执政根基是否会受到动摇,脸大得怕是整个地球都装不下了吧!
“嗯,照城说得在理,本身在这件事上就是陛下的不是了,他不该将主意打到国家公务人员身上,其次,我猜他是想恢复皇室对议会的影响,暗地里参政议政,这不是一个好兆头,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个理?”说着,他看向南山沐,想让南山沐表态。
南山沐不负所望,当即表示同意议长大人的话,“前辈,所言甚是。”
南山沐的附和一下把明竹素善要说的话,咽在喉管里,不上不下,卡得他难受极了,还不能表现出来,相当憋屈。
莒南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那便好,咱们党内一定要团结一致对外,不要做出亲者疼,仇者快的事来。”
这最后一句话才是今天要他们来的目的吧!南山沐在心里嗤笑一声,老头儿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让别人听话,别人就得听他的话吗?蛋糕就一块,谁不想吃独食?在场的,哪个不想吃,就莒南这个前首相,不都在想着法子给自己儿子预留一份吗?打量着自己不知道他早已跟望月伯夷暗通款曲了吗?
南山沐不动声色地在心里转过这些念头,面上一副安之若素的样子,直看得明竹素善暗骂一声老狐狸。
望月照城忙感激涕零地道歉,“非常感谢议长您的谅解,给党内带来麻烦了,真的很抱歉。”
莒南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咱们党能执政这么多年,不就是凭着这股团结一心的劲?这样才能长长久久地坐稳首相的位置,我呢,别的要求没有,望诸位不要只顾眼前的一亩三分地,眼光放长远点,才能惠及子孙不是?”
在场的三人纷纷表示一定谨记议长大人的话,至于心里到底是做何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莒南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便也不在说些什么了,有些话还是点到为止比较好,多说无益。
望月静熹大喇喇地坐在望月伯夷的对面,往椅背上一靠,双腿没形没状地交叠在一起,像个女流氓,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爷爷,叫我来有啥事啊?”
这要是望月照城看见了,非得打断她的腿不可,奈何对面的人是望月伯夷,大抵是隔代亲的缘故,望月伯夷当然不会责怪她坐没坐相,反而很是慈爱地看着她。
“最近很累?”望月伯夷搭着手,笑眯眯地问面前的女孩。
“可不是,忙得脚不沾地的,我都有点后悔进外务省了,爷爷,我中年以后不会要秃顶吧?”望月静熹夸张地一撸刘海,“你看我的发际线,才几个月啊,就无端高了两寸,也不知道算不算工伤。” 皇长孙今天脱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