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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蒙城凭着优越的地理位置也算是边境诸城较为富庶的城邦,每月总有那么几天月蒙城会对各个城邦的百姓开放,那一天的月蒙城汇集了许多不同国家的百姓好不热闹,所有人都在街道上挑选自己想要的货物,那几日也是边境间人流最多的时候,上官玦记得从前他还在边境之时,那几日边军总是特别繁忙的,百姓们高高兴兴的出门采买,那些个流匪也开始四处流窜,专门打劫其中落单势单力孤的百姓。
离繁带了几人在月蒙城内转了一圈,看着他的脸上始终都是愁眉不展,他快速带了人回到上官玦身边,“将军,城内真的一个人都没有,这也太奇怪了,月蒙城如此重要,袁文山当真的不管不顾?”他在众人面前直呼黑甲军都统的名讳,也是让身后一众刚来边境的羽林卫有些吃惊,要知道袁文山如今的身份,若是在京都,必定又是各大世家贵族甚至皇子拉拢的对象,不过他们的诧异都没敢在表现在脸上,只悄悄的看了对方一眼。
边军一向都是分而治之,而自从上官玦升任平西将军以来,边军中所有事务都必须要经过上官玦,虎豹骑倒是不必多说,早先他们形容季誊此人用的词多是慈眉善目之类的话语,他这个人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就觉得他是个优柔寡断会轻易被人左右的,可相处下来才会了解他治军的铁血手腕,而袁文山是一向与上官玦不对付的,连带着与季誊也无多少好脸色,他从来都是看不上上官玦这个毛头小子在他顶头上的,他可是没少仗着自己年长给上官玦使绊子,奈何上官玦也确实是有真本事的,他再怎么不爽也只有默默受着,所以上官玦手下的人自然也是对他也是很不安逸,自己手下的兵竟都互相看不惯,这在当时也还是边境各国嘲讽西藩的缘由之一。
上官玦眼神扫视了一圈,似乎是在思考什么,边境之上没有守军,没有百姓,这实属罕见,眼前的一切都在告诉他这里绝对是出了什么大事,“离繁,你带人去虎豹骑边上寻季誊,我先去筠岭关看看,若是没人,你不必急着来与我会和,去达索城,岩石矿那里有个山洞你还记得吗,去那里等我。”
交代完这些事宜,上官玦目送着离繁带着一队人离开,他身下的马儿有些焦虑的扬了扬蹄子,似乎也在催促着上官玦赶紧离开,林熠,你究竟是在这儿做了什么?上官玦脑中闪回过在京都与林熠仅有的几次见面,那个看起来温润如玉的少年公子,实在是想不到他一身血染从死人堆中走出来的样子,原本他看好他来边境也只是因为他与宁老王爷那层旁人无法反驳的关系,他当初在边境被处处掣肘,还不是因为袁文山那个倔驴不满意他抢走了属于宁老王爷的位置,林熠可就不一样了,以袁文山的性格兴许还会助他一臂之力,现在可不知道,边境变成如今这般荒凉如鬼城一样这其中有没有袁文山的助力!
很快上官玦便带了羽林卫马不停蹄的赶往筠岭关,与刚才的月蒙城一样,从前那扇厚重的大门此刻正大开着,这里可是黑甲军的集中营,袁文山最看重的地方,他似乎是闻见了那阵黄沙漫天的大风带过的有些浓重的血腥味,从前他可也是在死人堆中埋过的,对这种味道最是敏感不过,也最是厌恶恶心不过,这也是他为何不想再来边境的原因,以前他不得已在边境奔波之时,那些夜深人静的晚上梦里全都是幼时那喷涌而出的鲜血溅到他脸上的画面,小小的他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上官玦拉进了手中的缰绳,手上青筋暴起,即使心中万般不愿,也还是慢慢走进了那个他远离的大半年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筠岭关。
背靠着巍峨群山的都统营面前那一幕才让身后的羽林卫皱起了眉头,堆成小山一样的尸体放在都统营正门前,恰恰堵住了都统营唯一的出口,而最令人作呕的是那成堆的尸体旁边的一大块空地上,一个人已经被五马分尸成了碎块儿,完全看不出原本的人形,肠子内脏散落满地,也已经被那些蝇虫啃食得不成样子,不堪入目,不知究竟是过了几天,反正那股恶臭让不少人都开始干呕,那些大男人此刻也不管上官玦是否怪罪,驱马尽量离那片场地远远的,上官玦强忍着不适下马,在一众人马惊恐的目光中走近那堆分散的碎尸,还颇为认真的研究了起来,远处的几个羽林卫再也忍不了了,刚刚才咽下喉咙口的那股不适感在一瞬间又涌了上来,嘴里哗啦啦的吐出肚子里所有的东西,直到再也没有什么可吐的,这才脸色惨白的抬起头来擦干净嘴角,若无其事的上马,似乎刚才那个呕得连心肝脾肾都要呕出来的并不是自己,只有路边那一堆散发着特殊气味的呕吐物提醒着他们刚才发生的一切。
上官玦此刻捂着口鼻在旁人眼中看着颇为淡定的用右手随手扯下的一根树枝扒拉着那堆肉,实则他内心也正在翻江倒海,他面前那大块的肉似乎正是属于上手臂的,上官玦仔细的看了看,在看见那已经被血迹盖住的大片同样红色的印记时仅仅愣了短暂的一秒,随即扔掉了手中的树枝,头也不回的骑上了马。
“将军是有什么发现?”跟在他身边的那人上来问道,他正是之前被上官玦称作老三的男子,他看起来可是比林熠甚至离繁都年长了不少,他跟在上官玦身边也有许多年了,虽说不像离繁那样日日跟在上官玦身边那样清楚,可对他的有些习惯也是了解的,他这般胸有成竹的模样该是发现了什么。
上官玦看着老三,嘴角上扬,“你绝对想不到那人是谁,”他的下巴指着的方向正是那堆已经碎得不成样子的肉块儿,老三的表情在期待着,似乎就在催促着上官玦快说不要吊着他的胃口,上官玦深吸一口气,刚才的恶心不适全都烟消云散,此刻正是心情舒畅,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李木!”
老三也是一惊,可脸上的欣喜也是藏不住,“你是说那个被大卸八块的是李木那小子!”他压制住话语中的激动,压低了声音,他们一帮人可是看不惯李木很久了,从前他就仗着背后有袁文山撑腰整天狐假虎威,尽在军中欺负那些低阶的士兵,黑甲军中许多人对他都是既不敢怒又不敢言,现在可是好了,他落得如此下场,五马分尸,这在军中可也是极刑,老三就只高兴了一会儿,随后转头看向上官玦,“将军,他都碎成那样了,你是怎么知道那就是李木的?”难不成将军与李木之间还有特殊感应,他那个样子,如今怕是亲爹亲娘都认不出了。
上官玦嘴角噙笑,“你莫不是忘了前年黑甲军中举办的那场武力比拼赛,李木那身子自从那次救了袁文山便是不行了,可是连长枪都举不起的,可他偏偏是要凑这个热闹,袁文山没说什么,其他人更是不敢轻易得罪他,在他手下故意认输,离繁那个傻小子也是,非要与李木较劲儿,最后不是把他扔下了擂台,离繁手里的剑可是不长眼的,直接划破了他上半身衣衫……”
老三突然的眼神放光,恍然大悟,“你是说他手臂上那一整片的红色印记?”他想起当时众人看见他手臂上那一片黑红黑红的印记时脸上同样惊恐的表情,大家都开始窃窃私语,当时的李木可是气得不轻,还对离繁放话说不会放过他,后来他们才知道那是李木为了恢复手臂力量先用右手臂试的一个偏方,可后来用药不当才留下这般印记,听说那个为他试药的医师后来也是死状极其惨烈。
筠岭关内颇为血腥的一面让上官玦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袁文山向来是包庇纵容李木的,即使他知道李木在军中如何行事,也从来不会过多苛责他,这也间接导致了军中许多人对袁文山的不喜,上官玦有时甚至都觉得袁文山是个两面极端的人,他一面十分看重黑甲军,对军中各种小事都斤斤计较,事无巨细的小心处理着,一面却又对李木在军中各种败坏军纪的行为不管不顾,而现下李木死了,还死于生前要遭受极大痛苦的分尸,而这种生生将活人扯开的极刑本是早就在军中废止了的。
上官玦脑中冒出了两个念头,若是袁文山当真看重李木比黑甲军重要,那李木死了,杀死李木之人也不会放过袁文山,袁文山必定也是凶多吉少,而筠岭关内的黑甲军如今不知去向,也不晓得是逃走了还是尽皆被俘,这可是近十万作战丰富的军队,断不会如此轻易被击溃,而不留下半分痕迹,可若是袁文山对李木一直都只是表面的放纵,那如今李木之死与他可能也是脱不了关系,而黑甲军很有可能也是与袁文山一道消失的,只是他们究竟去了何处,又是为何突然弃了筠岭关与月蒙城两座如此重要的位置?
上官玦隐约在这黄沙之间看见了一个人影,那个他觉得在背后操控这一切的人,他最是不喜那个人,却也是不得不承认他的谋略才智,在距离边境数万公里外依旧运筹帷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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