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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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教”大敌的尸体并非圣教。
在其他人眼里,也许更多会怀疑,是不是内部出了内鬼、是不是消息有误、是不是尸体被狸猫换太子......
但柳云飞走南闯北,见识多,想法也比别人开阔很多。他知道世上存在许多诡异的种族、诡异的形态、诡异的功法。被尸体的身份点明,立刻产生某个很古怪很“不可能”的猜测:
“头发怪”,真的是那具尸体么?
真的“头发怪”,本体,会不会其实是头发呢?
如果真相是这样,那许多疑点反而可以走通了,比如为什么明明临死一刻想说话,却弄破了毒药自杀;比如为什么明明知道他的身份,却不逃跑反而主动进攻;再比如为什么头发进攻相当敏捷,而头发怪,身体看起来为何那么呆滞,丝毫不会躲避。
答案,很简单。
进攻只是“佯攻”,明攻暗逃,不过这“逃跑”实在巧妙,他等柳云飞杀了他的宿主,再装作“头发”伺机逃走。
他同样拿捏很准柳云飞的性格——怕麻烦。
一个怕麻烦、又拥有绝对实力的人,绝不会和对方的“武器”缠斗,绝对会一击必杀“本体”。他估计唯一没想到的,柳云飞竟然主动给他脱发,更方便他逃走了。
倘若柳云飞不留心,说不定,还真被这么耍弄过去。
没有人被“耍弄”还会高兴的,柳云飞更是。但生气之余,柳云飞更惊叹,对方竟然是“头发”之身。这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饶是柳云飞见多识广,也想不通这是个什么道理。
终于。
一路飞驰,房顶都踩坏两个,柳云飞这才径直赶到鸿门宴。查询过,柳云飞果然发现,武太郎收拾的那一堆垃圾里,“头发”全没了,这说明那“头发”真有自我意识。
“该死。”
还是晚了一步。
好好一条线还是断了,本指望从尸体查出什么,结果尸体根本就是幌子。而真正的圣教人,早已利用思维盲区逃跑。
唯一的收获,大概就是让柳云飞明白,圣教这群人,不正常,不但实力不正常,形态也不正常。对待他们不能用普通江湖的思维。也许,他们更符合幻想家、还有自然科学研究会那群疯子的脑袋。
烦躁叹息,柳云飞离开“鸿门宴”高楼,悻悻离去。
......
“头发怪”的结果,让柳云飞很是憋屈。
当晚,连饭都没吃香,光顾着懊悔自己不够仔细。
但万幸,至第二天清晨,柳云飞刚睡完懒觉,立马就有个好消息传到。
原来红雀那边,忧心柳云飞难受,加班加点,仅一个晚上,就把“刘看山函授中心”被抓那群人心理防线逐个击破,竹筒倒豆子似的,连一天手上下几次都倒给红雀。
“大人!我们真的是冤啊!我们只知道刘校长给他们一大笔钱!换一些奇怪的药剂!给学生辅助学习用呜呜呜呜......事情是刘校长吩咐的,那些怪人也是刘校长联系的......不关我事啊呜呜呜......”
一口一个“刘校长”,虎背熊腰的中年人,哭哭啼啼把刘看山全供出去,罪名也全泼刘看山身上。
讽刺的是,他名叫刘看水,正是刘看山最疼最看重的亲弟弟。柳云飞还记得,当初一面,刘看山刘看水关系极好。也不知红雀用了什么手段,让刘看水对刘看山反目。
亦或者?刘看水本性就是如此?卖兄求荣?
这其中无论怎样,都和柳云飞没关系。柳云飞现在只关心,去把“函授中心”的刘看山捉拿归案。
说捉拿归案也许不恰当,毕竟柳云飞现在不算官员,也没执法权,更何况,他捉人是为一己私欲——调查仇人。但没人会质疑他,因为越权一事在江湖实乃稀疏平常。也不知该悲哀还是该叫好。
反正,当日晌午。
柳云飞“非法”指挥一千青龙旗,把“刘看山刀法函授中心”团团围住。
一众工作人员感到莫名其妙,在他们眼里,他们刚给青龙旗行完贿,没几天就被围了。有关系的赶紧托人找龙九、找张副官,但回信都一样:龙九不在,张副官说,自己干的好事,自求多福。
——只有刘看山本人,大致明白了什么。
青龙旗凶名赫赫,但并非所有人都怕。血气方刚的学生们,凭着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有对母校的热爱,主动帮学校抗议。
甚至有人组织防御,阴谋论这是朝廷的迫害,是朝廷要打压这群低等学生,打压底层武装力量,维护统治。他们喊口号,说要誓死捍卫学校。但他们中间,多数连刀都拿不稳。
而在门口拿木刀阻拦的“搞事头目”里,柳云飞看到了某熟悉的笨丫头:鲤月。
看见故人,柳云飞径直走了出去。
鲤月也看到侍卫簇拥的柳云飞,她惊了下,木刀差点掉落。
“柳......柳先生......?”
柳云飞一转眼瞬移到鲤月身前,等他们反应过来,手中木刀已经全被柳云飞顺走。
“月月啊,我来缉拿你们校长。你快带着朋友让开,你们别开玩笑了,这么些人,还不够龙神一个人吃的。”柳云飞轻描淡写把木刀扔掉,慈爱捏了捏鲤月小脸。
一众人见柳云飞对鲤月这么亲昵,看鲤月的表情瞬间变了,像看ge命叛徒。
“你...你你你你你别和我套近乎!坏蛋!”鲤月躲开柳云飞的手,嫌弃地摇小脑瓜,“你就是朝廷来的坏蛋!我和你没关系!”
柳云飞一挥袖正色,“姑娘,我此次来抓凶犯刘看山,可全是为了你们好!”说话时的人模人样,那叫一个苦口婆心,那叫一个义正言辞,旁边的小张副官都差点信了。
老实说,柳云飞也很蛋疼,真话,肯定是不能说的,时局未稳,大皇子余党“密谋造反”之事不能传开,不然万岁爷偏头疼又要犯。
幸好,这个“函授中心”,明面上的东西就足够入狱。
“好一个为我们好?哪里为我们好了?”鲤月果然不信。
“因为啊......”柳云飞耸肩,“他们诈骗。他们根本教不好刀法,也不会刀法。他们在给你们画虚假的大饼,骗你们银子。诈骗,还是诈骗巨额财产,这个罪,够下天牢了吧?”
话落,连同鲤月,众人先猛惊,然而却纷纷大露义愤填膺之色。
“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们只做正经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