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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个女人要和我逛......窑子？恕我直言，大家不止会觉得你的脑子有坑，他们还会觉得我的脑子也有坑。”

　　柳云飞第一个不同意，开玩笑，古往今来就没有带女人去逛窑子的，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他才不要第一个干，

　　“凭、凭什么女人不能逛窑子？”说话都结结巴巴，但陈钰儿依然嘴硬，“我告诉你，我不但要进去逛窑子，我还要和你抢最好看的姑娘。”

　　“不行，绝对不行，除非你把头发挽起来，穿上男人的衣服，装成男人。”柳云飞提议。

　　陈钰儿想都没想，当即拒绝，“不可能，你一定小说看多了，女人和男人的差别很大，绝对瞬间就被识破。”

　　“不不，我觉得你很有汉子潜质......不如打赌？”

　　“赌什么？”陈钰儿好奇。

　　“赌你女扮男装会不会被发现？”柳云飞突然坏笑，“如果被发现了，算你赢，我给你加工资，如果没被发现，那你今晚就稳稳当当安静着，别说半个不字。”

　　“赌就赌，谁怕谁？”陈钰儿嗤一声。

　　她心想，自己这么漂亮一个黄花大闺女。不至于换件衣服，挽起头发，别人就看不出自己是女孩子吧？

　　然而......

　　“大人里面请里面请。”

　　楼门口迎客的小姐姐，很平常地热情把柳云飞和男装陈钰儿接待，没有发现。

　　陈钰儿脸黑透，她真的很想问一句，你难道不觉得我哪里有些不对么？但她只能闭口，开口那就真露馅了，也真的输了。

　　“咦？......”

　　千盼万盼中，那迎客的小姐姐忽然盯着陈钰儿愣住。

　　陈钰儿揪起的心一放，想着，太好了，果然我还是很漂亮的女孩子，果然我还是一眼能看出来是很漂亮的女孩子......

　　“怎么了？”柳云飞开口。

　　“唔......”迎客的姑娘抱歉一笑，随后有些迷恋地看着陈钰儿，“对不起，我第一次见这么英俊和气度不凡的大人......真的好man好帅......有点把持不住。”

　　“噗。”

　　陈钰儿一口老血。

　　柳云飞强忍住笑意。

　　带进楼里，脂粉的味道扑面，陈钰儿微微皱眉，尤其再看到店里放肆调情的成双成对，更加厌恶。

　　柳云飞倒不怎么在意，他来这里的目的本身就是调查，当然不在乎别人怎么样。走几步，柳云飞掏出早上龙九给的玉片儿，给迎他们的小妹亮了亮。

　　——中原百家知名青楼连锁贵宾卡。

　　龙九最宝贵的东西，全中原发行不过五十张。身为一个有钱又火气旺的单身狗，只有这些迷途的少妇少女能抚慰他膨胀的热情。

　　小妹很快辨认清楚那块玉片，看柳云飞二人的表情已经带上敬畏和尊敬，能有这卡的，身份都不简单，这点常识她还是有的。

　　很快，二人被引上最精致的一间厢房，那个小妹也告退，换成铜雀台的某个重要负责人陪侍。

　　“大人想要哪位姑娘作陪呢？”负责人谄笑。

　　“让她们都过来走个秀吧。”柳云飞手一挥。

　　负责人表情一僵，像吃了x那样走了，趁那负责人离开叫人的功夫，陈钰儿哭丧着脸，

　　“我真的很像男人么？”她怀疑人生。

　　柳云飞想了想，“其实也不是，主要你气势太莽太冷，就算五官再清秀好看，别人第一眼注意到都是你的气势。加上你们陈家人，本来就长得很有英气，一张秀气少侠脸。”

　　“原来是这样啊，的确，陈家刀法首重就是一往无前的锋利，容易让人显得冷峻，”陈钰儿松一口气，“我明白了，原来是我刀法练得太好，这样一想心里舒服多了。”

　　“......你开心就好。反正别忘了你赌的事，今晚安分点。”

　　“不打扰你好事对吧？切，”陈钰儿鄙夷，“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支配的那种动物。”

　　“......”

　　睾傲的战士不想说话。

　　很快，满脸堆笑的负责人引着一群莺莺燕燕走进房间，像春天似地百花齐放。不愧是上京最大的皮肉交易市场，产品质量十分过硬。

　　遥想龙某人当年没发迹的时候，柳云飞曾经被龙某人带进的某个黑窑子，里面的流莺那真是......有些长得远超常人，有些长得勉强算个人，还有些长得能活生生吓死人。

　　不过柳云飞自然不想来这里弘扬助人为乐的社会正气，也不想大力发展深入浅出的绿色生态经济，更不想撒播浩瀚如海的智慧种子。

　　他装作欣赏，实为观察，把那群窃窃私语的莺莺燕燕一个个研究过去，终于，在最后一个眼睛微微有些泛红的瘦弱小女孩身上，柳云飞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血腥味儿。

　　——当然，是鸭的血腥味儿。

　　女孩约莫十一二岁，妆容很淡，很瘦，瘦到让人心疼的地步，与单薄身体恰成对比的，却是她超乎想象的成熟冷漠表情，似乎看透一切。

　　“就她了。”

　　柳云飞拍拍小女孩的脑袋。

　　小女孩还没说什么，结果陈钰儿倒是开口惊呼，“等等，按照朝廷律法，年未到十四者，三年起步，最高死刑，你......”

　　惊完，她发现在场所有人除了柳云飞都惊愕望着她，愣一秒，恍然想起，自己现在好像正在装男人吧？结果才不到半个时辰就露馅了。

　　“哇！竟然是小姐姐？怪不得唇红齿白，比那些臭男人好看一万倍。”

　　“仔细想想攻攻的小姐姐也很美妙啊！”

　　“天呐，我完全没看出来。”

　　“太惊人了，吓得我还以为我变成巨乳了。”

　　众人，叽叽喳喳，但看陈钰儿的眼神非但没失去兴趣，反而更热切。

　　毕竟这世界上，逛窑子的男人多得是，逛窑子的女人......那真的是珍稀物种啊，比金色传说卡牌还稀有。

　　陈钰儿疲于应付莺莺燕燕想要把她吃掉的大胆目光，莺莺燕燕把注意力都放在帅气小姐姐的身上，但全场只有两个人，与气氛隔绝。

　　柳云飞打量着小女孩，小女孩打量着柳云飞。柳云飞发现小女孩虽然很瘦，但下盘很稳，脚步很实，身子站许久不曾动一下，那些都是练家子的标志。

　　而小女孩的目光，有些奇怪，带着讥讽，带着嘲笑，带着很难言的东西。

　　突然。

　　“天下第一刀，墓主柳云飞，久仰大名。”

　　稚嫩的童声响起，柳云飞听得清清楚楚，而周围人似乎完全没听到。

　　柳云飞一下就反应过来，扶额头疼，他心想：鈤。

　　内力传音，一流内功，又是十一二岁的高手。

　　——你们都是打娘胎里开始练的怪物吗？ 我们只做正经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