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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四

我们只做正经鸭子 胧雨墨 4899 2021-04-05 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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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路上,柳云飞重新跟小医仙问了关于“魔化”的事。

  许是因为知道柳云飞身份特殊,贵至和皇帝称兄道弟,小医仙吞吞吐吐,总算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口。

  仙城山是知道魔族的。

  同样,自然也知道“魔化”。

  仙城山知道这些是因为朝廷,然而他们虽然知道,却不能触碰,不能深究,只是内部有严令,但凡涉及魔化之人,必须报备给一个朝廷重要机构,而且绝不可干预魔化,否则,杀无赦。

  “那个机构是什么?”

  “东厂。”

  小医仙的答案,不出意料。

  东厂果然和圣教有关系,如今确定这个消息,柳云飞反而陷入难办。

  李秀莲是皇帝身边红人,他若反水,朝廷这边大败,似乎勉强也有了个解释。就是不知道他究竟用何方法策反朝廷那么多重臣,以至于皇上浑然不觉中长安就陷落?

  难办就难办在这个“红”,自古太监就是皇帝近臣,李秀莲算是陪皇帝长大的重要长辈,一直“忠心耿耿”,至少看上去是这样。自己有对方反水的证据么?看似能确定是他,其实根本没有证据。自己缺少证明李秀莲和圣教有关的铁证,没有铁证,届时万岁爷只会当误会......

  还有......李秀莲为何要杀月阿姨呢?这点柳云飞更想不明白。

  他分明记得,李秀莲,和月阿姨,情同手足,是亲师兄妹啊......

  长路寂静,日鸦寒泣,一路上,尽是些脑壳疼的思虑。

  好不容易万里赶路重把小医仙送回去,小医仙也不知道哪里被自己点了煤气罐,明显在跟自己赌气,弄得柳云飞很不是滋味儿。

  刚准备给皇老哥接风洗尘一顿便饭,陈钰儿忽神神秘秘拉柳云飞到后厨,布置下隔音结界,问:

  “你是不是惹过那太监么?”

  “不知道,”柳云飞呆,“怎么了?”

  “他想杀你。”陈钰儿悄悄指指李秀莲,“刚才,他骂你为何不跪皇上时候,他很恨你,实实在在的恨。而且我看到了杀气,虽然就一瞬。但我陈家对杀气敏感,绝不会错。”

  “毕竟是圣教大头目,也许对我恨之入骨吧。”柳云飞耸耸肩苦笑。

  不过,这个解释,他自己都觉着不对劲。

  和圣教博弈这些日子,自己除了解决过他们几个小喽啰,收服个铜雀楼(还是小迷妹自己千米送),始终都是自己吃亏,无论张芝山反水还是小三耍弄,这太监秀得都跟李秀芹一样,意大利炮嗙嗙响。

  怎么看,李秀莲瞅见自己,都该是一脸“可把他牛比坏了”的畅快,为何会突然恨自己?想杀自己?

  ——得,又是个解不开的结。

  越想越乱,越乱越低落,刀客也是人,也会有丧的时候。

  本来缓解心情的最优方式是做菜,然而柳云飞一进厨房,就吓得鲤月和御厨们抖三抖,赶紧连哄带赶给他弄出去。鲤月小姑娘都哭了,一直打感情牌,说她们家走这么多年不容易,“毒害圣上”的罪名她担不起,师父放过她吧。

  “瞧你说的,你这是信不过我人品,我会给我兄弟下毒么?”柳云飞生气。

  “不是啊师父,我是信不过您的天分,真的有毒啊。”鲤月哭丧脸,她可是见过无数次柳云飞做菜的,她深知这不是人品问题,这是玄学问题,被上苍诅咒的神之手,不能用常理来渡。

  行吧,作为新世纪三好恩师,柳云飞只得灰头土脸,答应小鲤月这番恳求,让傻徒弟和御厨们忙活。

  他叼上根儿芦苇,自个蹲门口生闷气去了。

  蹲着,蹲着,柳云飞忽感觉到一道视线,他循感觉望去,发现是淑宁公主在偷看自己。

  淑宁公主是皇帝亲妹妹,也算他们四大天王常驻友军,很小时候,他们还经常一起玩闹。

  淑宁公主当时出了名的野,一个人打得上京全纨绔圈子都叫爸爸,不过万岁爷后来对淑宁公主有点保护过度,许多年没见,柳云飞都快忘记她样子。

  如今一见,柳云飞才发现淑宁公主和武太郎是真像,鼻子嘴巴,眼睛眉毛,如同复刻,只是更阴柔更和谐了些。令柳云飞有种:“哇小武子变成妹了”的错觉——难怪龙九当时那么惊讶。

  “哈啰,公主,吃了么?”

  柳云飞懒洋洋打个招呼。

  淑宁公主没回话,“吃吃”笑着,温雅地小碎步跑走。

  望着那背影,柳云飞忽产生种奇怪的心感——似错位、又有一丝熟悉、很异样。他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如此心情,驱使他傻乎乎盯了好久那个背影。良久,他才猛地想起,淑宁公主如今是万岁爷的女人,非礼勿视。

  “?”

  轻敲脑壳,柳云飞心想,果然,自己有些累了......

  把事情都交接给阳阳,柳云飞干脆先回房睡了个美美的午觉。许是近段时间太过劳累,忧虑甚重,如今皇帝安顿,像主心骨竖上旗帜,这一觉,柳云飞睡得格外香甜。

  他还做了个冗长的梦。

  梦里,他追逐着什么,也不知是光,还是鸟。他那得心应手的轻功忽然没了,费好大功夫才追上。可他伸手去握,那东西忽然变成一团火、又变成一团刺、最后变成一张白面具。

  白面具张开獠牙,一字一句嘲讽他。明明是小三的音色,说出来,却是另一个人的话语:

  “你忘了。”

  忘了什么?

  白面具又张嘴。

  但这次,柳云飞无论凑多近,都听不清它的话。反倒是耳朵刚一碰到獠牙,那白面具就忽然跳起,狠狠咬下他的耳垂肉。

  痛,很痛。

  他痛得一下惊醒,醒来后疼痛又如潮水般褪却,同时褪却的还有迷惑、气愤、以及刚才关于梦的记忆。

  发会儿癔症,他打个呵切,拉开帘子。

  窗外,此时竟已繁星黯淡,天边看不见太阳的影子。

  “嘶!已经这么晚了?”柳云飞大惊,“完犊子,晚上的正式接风宴,我怕不是要迟到。”

  “放心吧,”角落的陈钰儿歪头嘀咕,也不知何时钻进来的。从她手上的衣夹来看,显然柳云飞刚才被咬耳朵的梦,跟她脱不了干系。

  “你不会迟到,你看看现在什么时辰。”陈钰儿指着星星。

  柳云飞快速扫一眼天色,松口气,“酉时三刻,离时间还有一刻钟,呼。”匆匆穿衣服。

  “哦,假如我告诉你现在是早上辰时二刻呢?”陈钰儿又一指窗角。

  顺那个方向,柳云飞愕然发现,果然,有颗隐约的太阳正蓬勃欲出......还真是辰时。

  ——于是柳云飞又开始脱衣服。

  得知已经彻底贻误,甚至睡过头一整夜......柳云飞反而不着急了,干脆又钻暖呼呼被窝里,“昨天万岁爷说什么,关于反攻有啥计划?”他懒洋洋问陈钰儿。

  “计划?呵呵,这就是我为何一大早来找你,”陈钰儿语气骤然冷厉愤怒,“你猜,那狗皇帝是什么打算?”

  “?”

  “他让你、让青龙旗、让其他军队都镇守上京,保护他一个!那狗皇帝!竟然不顾苍生性命!不顾我武林性命!任由北荒屠我南人!就因为——他是个怕死的怂货!”

  陈钰儿,一掌拍断包铁厚桌,怒极反笑。 我们只做正经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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