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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梦是醒?
是谁的声音,在敲击心弦?
“回顾一生种种,竟统数不如你,梓树花下烂漫一笑,如银铃脆响,我心里便再也容不得世俗他物。”
“我死后,将我葬在暮凉山庄,你亲手种的桑梓树下。叶落归根,人死归土。你用血泪滋养之地,方是故乡,方是心之所向。”
“我死后,将你写于我的信,悉数烧于我罢,黄泉路长,也好打发时光。”
“嫁妆,早已为你备好。我知那乔皇,必是得你心欢。”
“你若无好归宿。我怎能安心离世。”
……
“王叔!王叔!”
“王叔!我不嫁人不嫁人,我要天天陪着王叔,守着王叔,我们一起看书画画写字下棋,你吹笛我跳舞,去查楼喝茶,去戏院听曲,还有好多事好多事都没有做。”
“我不管,我不要管战和,不要管百姓,不管要蜚短流长,什么都不管。我只要你好好地活着,开心快乐地活着。”
“王府便是家,有王叔之地就是家,有家如何没有归宿,这便是最好的归宿。”
“王叔!你不要走!你不要死!”
阿桑拼命嘶吼,眼泪滚滚而流,却只看到一抹莹白如玉、缥缈如烟的身影,越飘越远,唯独脸颊上浅浅梨涡里深深悲凉,触目惊心。
无人回应她的嘶吼。
“嘶……”手腕传来禁锢的痛。阿桑猛地睁眼,就撞见一双怒极反笑的眼。是乔帝。
乔帝寻常爱笑,笑却从不达心底。如今含怒而笑,尤为渗人。
阿桑甚至忘了喊痛,眼角泪痕犹在,明知是梦,醒来却仍止不住流泪满面。她犯错了。她刚刚一定喊着“王叔”,她有说梦话的习惯。
也难怪乔帝怒了。
四目相对,久久未言。
乔帝终于先甩开了阿桑的手,另一只手里捧着沙漠之球,鞅驰国特产,但乔楚国却稀缺,又不易保存,差人快马冰镇刚刚送到。阿桑儿时便爱吃。
可没想到,乔帝过来,阿桑正在深睡,在叫着别的男人……
嘭!
火红的汁液砸了满窗。
乔帝拂袖而走。
阿桑起身,走到摔得破碎成渣的沙漠之果前,用手指沾了沾,真甜。甜得泪水直流。
“夫君……”阿桑埋着头,哇哇哭泣。哭得累了,才静下心来细思。承蒙父母荫庇,五国君主皆是待她百般好,更遑论他人,压根不敢招惹她。
饶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得一心人而长相厮守,却是奢望。
金梓沫心悦阿桑,却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更无法放下匡扶江山社稷的大志,至死亦不曾开口道一句欢喜。
乔帝爱宠阿桑,却无法放弃后宫三千佳丽,更无法交出一颗真心赤诚以待,今后尚不知还该如何相处。
“阿爹一句‘只此一生,只此一生,唯清欢尔’便当真如是。相依相伴,不离不弃,唯独死亡才能将两人分离。”阿桑忽然很想爹娘。想必二人此时,正在山水之间。
天下之大,男女之多,如独孤傲与步清欢者,能有几人?不管是江湖、战场抑或朝廷,携手与共,生死不离。
直叫人羡慕而不得。
阿桑仍在神思,却有宫人来报:“娘娘,皇上给各宫发了种子。道是,谁能种出最美的花,便招谁侍寝。”
阿桑接过属于自己的种子,随意扔进了窗边的花盆。
此后数日数月,时有妃子端着各种奇花奇草去求见乔帝,马缨花,郁金香,含羞草,羊角豆,晚香玉,睡莲,三叶草……
无奇不有。甚至还有人用煮熟的种子,种出了金银珠宝,灵芝草药。
可乔帝偏偏用各种理由挑剔盆中之物,理由也是花样百出,譬如:合欢花白日舒展、夜晚合抱,大庭广众,如此淫荡;晚香玉白日睡觉、夜里散香,专知勾引人,不守妇道……
无人知晓,乔帝意欲何为。
后宫之中,唯有皇后宫中不见动静。阿桑窗边的花盆里,长满了杂草,一簇簇狗尾巴开得正好。
阿桑吹着狗尾巴朵儿,一如顽童。
这一幕恰好落在闲步而来的乔帝眼里,他嘴角微微上翘,眉目柔了几分。禁足三月,再大火气也消了。
更何况,禁足哪里禁得住古灵精怪的阿桑。若非她溜出皇后宫七次,有六次都是去他寝宫看望……斑纹虎,还有一次去侧后宫里看雪霁公主,乔帝才没那么容易拉下脸皮,又走入皇后宫。
“媳妇儿!”乔帝扬起明媚的笑,咧开大嘴巴子,隔着窗棂,倾着身子在阿桑脸上突然袭击,吧唧一吻。
阿桑怔了怔,旋即一笑:“夫君,好久不见。”
烂漫的笑,香甜的声音,一如往昔。乔帝期盼已久。他呆愣一瞬,之后,又大声喊道:“媳妇儿!大媳妇儿!小媳妇儿!”
一干宫人见怪不怪,装聋作哑。
阿桑扑哧一笑,拔了根狗尾巴插在乔帝发冠上:“夫君,夫君,夫君……阿桑知错了。”
乔帝对阿桑表现意外惊喜,十分满意。他得意忘形,将手中折扇插在腰带里,撩开衣袍,正欲翻窗而入,自言不懂武功的他,攀爬得很是狼狈。他一腿翘在栏杆上,一腿弹不上去,双手扶着窗框:“媳妇儿,搭朕一把手。”
“听娘说,你功夫比我好。”阿桑一副坐视不管的模样,但眼角眉梢皆是温情笑意。
乔帝色色一笑,咻地一下窜进去,径直抱起打横阿桑,朝着内室走去。他将她放在床榻之上,笑得越发动情声色:“媳妇儿,岳母大人指的是,朕床上功夫比你好。”
“蒜味。”阿桑拧眉,皱着鼻子,嗅了嗅。
“年纪大了。牙痛。御医开药,生吃大蒜。给揉揉。”乔帝趁机捉住阿桑的手,放在脸颊上,牙关处。
“庸医。莫若嚼茶叶,吃大枣。”阿桑没轻没重地揉着。此时乔帝得势追击,剥离着她的衣物。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有三就顺其自然。上一次,二人皆是懵懂。这一次,一定要让阿桑印象深刻。
乔帝猛地将阿桑翻转,趴在他身前,但箍着她的腰,防着她逃跑。他笑里带着蛊惑:“朕老了。老胳膊老腿不灵便。”
老牛吃嫩草不成,请求嫩草吃老牛。女上男下,是女尊万摩的常见姿势,阿桑也流着一脉万摩血。但于乔帝而言,却是生平头一遭,新鲜得紧。
阿桑也不忸怩,大大方方坐上去。
罢了。
乔帝笑嘻嘻搂着阿桑,一副讨赏、讨打的表情:“媳妇儿,朕将你服侍得如何?”
阿桑微微摇头,轻轻一叹:“差强人意,不够刺激。下次打野战去。以天为被,以地为铺,翻滚于天地间。”
哈哈!
“秋猎带你去。”乔帝朗声一笑,越笑越欢喜。从未见过如此不知羞的女儿家。而这般女子,是他的小娇妻。
便是此番,重归于好。阿桑借了乔帝种子,种在神秘土壤之上,月余便能瞧见是否生根发芽。
帝后日日缠绵,后宫惶惑不安。
更有惊天传闻,皇后怀有身孕。若是诞下皇子,必为太子。母凭子贵,原本受宠的阿桑,将更加无人能动摇。
此事于朝堂肱骨而言,却是翘首以盼的好事。毕竟乔帝年近不惑之年,却唯有独女雪霁公主。
可遗憾的是,消息传出不过几天,又闻皇后小产,孩子没了……
阿桑躺了三天,精神萎靡,乔帝怒归怒,查无所查,不得真相。这是乔帝第一次想要清理后宫。
从前,他只当一群女人,掀不起大浪子,而且是他自己不愿要子嗣。可如今,他殷殷期盼,却得到这般结局。
“夫君,你可信任阿桑?”
“你要大开杀戒?”乔帝不由得想起阿桑曾说“清君侧”,更玩笑道要一顿毒死嫔妃。那些女人,浪费粮食,留不留倒无妨。
“嗯。”阿桑点头。
“去做。出事朕担着。左不过史官再添一笔混账。”乔帝摸了摸阿桑的脸颊,无比轻柔。像安抚一只生病的小宠。
阿桑苍白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浅浅笑意,眸中还有一丝俏皮。#####我是徐徐微风,我要开新文啦,文名已定《军婚撩人:娇妻诱爱成瘾》,现代言情,看女主花式撩汉,看男主实力反扑,啦啦啦~
敬请期待! 负尽苍生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