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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从方校长家出来后，何煦不禁长长舒了一口气。这种大气都不敢出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她觉得再待下去恐怕都要缺氧了。
上了车之后，方书羽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无感慨道：“煦煦，方校长如此诲人不倦，我能活到现在不容易吧？”
何煦看着他笑了起来：“呵呵呵……方律师，我同情你……”
“我们方家校长呢，是严肃了些，不过人还是很好的。看得出来，他挺喜欢你的。我妈就更不用说了。你呢，估计是跑不掉了。这辈子注定是我们方家的媳妇了。”方书羽在家里憋够呛，终于又开始贫嘴了。
何煦想起“把结婚提上日程”的事，皱了皱眉，说：“方书羽，有个事情，我觉得我们应该谈一谈。”
方书羽一怔，忙问道：“怎么了？”
“呃……你是不是很着急结婚啊？”何煦小心翼翼的问道，“其实，你二十八了，家里面着急是应该的。这个我理解……可是……我才刚毕业啊……我家里反正是没那么急的……”
“而且，我们家大主播现在还是一心扑在事业上。当然不想那么早结婚。对不对？”方书羽笑着问。
何煦想了想又解释道：“我不是说不跟你结婚。对于这件事，我绝对是态度端正，不是跟你耍流氓。只不过……我想再等两年……好不好？”
方书羽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笑着说：“好，一切都由未来老婆大人决定。你现在事业为重，我就靠边站。什么时候你决定想嫁给我了，一声令下，咱们就杀去民政局。好不好？”
“那……你们家校长大人着急怎么办？”何煦现在想想方维祯那一脸严肃的模样，心里还发慌呢！
“我的家人我搞定，这个你不用担心。”
何煦不禁失笑，瞥了一眼方书羽，挖苦道：“你能搞定校长大人？那刚刚是谁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我还是头一次见你吓成那个样，哈哈哈哈……”
“你觉得好笑？”方书羽扬起眉毛，“你是不知道。我们家方校长一直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我是从小被他打到大的。犯一丁点儿错误，那就是一顿打。哪天我带你去他书房，那墙上挂着一根教鞭，那就是他的作案工具。小时候，我看见那东西就哆嗦。”
何煦摸了摸方书羽的脸，感慨道：“你这童年也太悲惨了吧？”
“不过，还好，我妈护着我。另外，还有冯阿姨，她对我特别好。我一挨打就往周毅他们家跑。冯阿姨心疼我，总给我做好吃的。她见我爸总打我，实在看不过去了，就跟我爸说，你这儿子不如给我们家吧，免得哪天被你打死了。我小时候有一阵子真管冯阿姨叫妈来着。”方书羽说起小时候的事，眼中闪过一丝暖意。
何煦点点头：“嗯，怪不得，你跟周律师感情那么好。”
“是啊，亲兄弟恐怕也没我们感情深。”方书羽感叹着。
“对了，”何煦眨了眨眼睛，“你那个‘陈芝麻烂谷子的荒唐事’，是怎么回事？”
方书羽一怔，神色有些尴尬，淡淡道：“都是过去很多年的事了，不提也罢。”
何煦撅起了嘴：“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到底做什么了？说嘛说嘛……”
“哎呀，”方书羽带着几许无奈，道，“就是上学的时候，有个女生喜欢我，要死要活的。大晚上跑到教学楼上面要跳楼，怎么劝也不下来。我一想，我爸是校长啊！学生要是在他在任时期跳楼了，那他的责任可大了。再加上，她哭哭啼啼的，我也实在拿她没办法。于是，就答应那女生做她男朋友了。”
哭哭啼啼的？何煦脑海中刹那间闪出了一个名字。
“许蔓蔓？”何煦不假思索地喊了出来。
方书羽身子一颤，瞪大眼睛问道：“你怎么知道许蔓蔓的？”
何煦挠了挠头，回忆道：“好像是……楚文姐说的……对，有一天我因为林诗恬的事在办公室里哭。然后她说什么眼泪对男人才有用。方书羽就吃这套。许蔓蔓一哭，他就无力招架了……我问她许蔓蔓是谁啊？她说，是你的初恋。”
“就说这些？”方书羽扬起眉毛问道。
“嗯，就这些。”何煦点头，“我也没多问。毕竟那是你认识我之前的事。我虽然很好奇，但是……也不好问太多……”
“好奇？”方书羽轻笑，“这有什么好奇的？”
“你的初恋，我当然好奇了！”何煦眼睛亮晶晶的，“你给我讲讲嘛。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很漂亮吗？有我漂亮吗？”
方书羽皱着眉，目光看向斜上方，努力回忆着许蔓蔓的模样。可总是模模糊糊的，想不起具体的样子。漂亮吗？应该是没有何煦漂亮的，要不然他不会想不起来。
于是，他坚定的摇摇头：“没你漂亮！”
“哦，”何煦的嘴角浮起甜甜的笑意，“那她是什么地方吸引你啊？”
方书羽无奈地说：“她大晚上的跑去跳楼，何止是吸引我啊？差不多把全校的师生都吸引去了。”
“我的意思是，她是什么地方打动你了？那种为了你不顾一切的精神才让你义无反顾地要跟她在一起吗？”何煦自顾自的分析着。
方书羽摇摇头：“不，我跟她在一起，纯粹是为了法大的和谐稳定，以及我们家方校长的饭碗。”
“怎么是这样啊？”何煦倒有些失望了，“初恋啊，不应该是青春萌动、酸酸甜甜、刻骨铭心、终身难忘的吗？你怎么倒是不情不愿的？”
“你是致青春的电影看多了吧？”方书羽笑道，“现实生活中，哪有那么多酸掉牙的初恋？什么‘刻骨铭心，终身难忘’，现在她长什么样子，我都记不得了。”
何煦低下头，怅然道：“你的初恋真让我失望……”
“哈哈哈……”方书羽被她逗笑了，拍了拍她的头说，“我的初恋呢，你就不用费心了。我保证你的初恋肯定不会失望，总行了吧？”##### 爱你，有妻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