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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书羽何等聪明，自然明白李小白的用意。他微微一笑，解释道：“哦，那位不是我女朋友，是我刚接手的一个案子的当事人。”
“哈，方律师连谈案子都来这么浪漫的地方啊，还真是有情调。”李小白揶揄了一句，心中暗暗不爽。
方书羽轻笑，看了看何煦又看了看对面的李小白，忽做恍然大悟状：“这么浪漫的地方……难道你们俩是来约会的？哎呀，恕我眼拙，还没真没看出来你们的关系……”
何煦慌忙摆手：“不不不，方律师，你误会了……我和小白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们就是朋友！今天我正式签约，小白是来帮我庆祝的！”
李小白的胸口闷闷地疼。何煦的一句“我们就是朋友”，生生把他要表白的话彻底堵回去了。真的只是朋友吗？她心里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吗？
李小白低下头，默默承受着一万点伤害……
方书羽见他如霜打的茄子不禁一阵得意。他故意拿起桌上的柠檬水，碰了一下何煦的红酒杯，笑着说：“对了，何主播，还没恭喜你呢！来，预祝你大主播的前途一片光明！”
说完，他自顾自地轻抿了一口。
李小白的头猛然下沉——那可是何煦刚刚喝过的杯子。他这样不是间接那个啥了吗？
何煦倒没想这么多。她也举起杯子对方书羽说了声“谢谢”，然后喝了口红酒。
“好了，我得回去了，你们慢慢吃。”方书羽说完站起身便要走。
何煦却似想起了什么，忙喊了声：“方律师，等一下！”
“何主播，还有事？”方书羽扬起眉毛问道。
“呃……是这样的，我今天想到了一个新的节目创意，需要方律师的配合。我想找个时间跟你谈一谈。”何煦小心翼翼地说，“我知道你很忙，不会占用你太多的时间的。”
“哦，这样啊。”方书羽望了望那边的女子，“其实我那边的事快要谈完了。你等我五分钟，然后我过来跟你谈。”
何煦一听就乐了：“好啊好啊！正好今天小白也在，我们三个好好商量一下！”
李小白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明明今天是他精心设计的表白大戏，就等着抱得美人归了。怎么半路就杀出个方书羽呢？眼看着变成节目讨论会了。
方书羽走后，他拿起刀对着盘子里的牛排狠狠切了一刀，仿佛那就是方书羽的脸……
五分钟过后，方书羽果然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那个身材婀娜的女子。
“好了，余小姐，我跟我的朋友还要谈些事情，就不送您了。”方书羽礼貌地与女子道别。
“那我的事情，就拜托方律师了……”女子客气地与方书羽握了握手，转身离开了。
何煦的嘴角微微抽动一下。看得出来，他们俩真的不是情侣关系。可意识到这点后，何煦又觉得脸开始发烫。人家是不是情侣，这件事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李小白的心情却更加阴郁了。他暗暗想，方书羽为什么非要在他们面前上演这一出？这分明就是给何煦看，撇清他和那个女人的关系嘛！真是太阴险了！
方书羽又一屁股坐在了何煦身旁，微笑着对何煦说：“好啦，我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何主播对节目有什么新的安排，我洗耳恭听。”
何煦点点头，开始转入正题。她认真地说：“我今天忽然就冒出了想法。我想把每周的直播环节做成访谈的形式。”
“访谈的形式？”李小白眨了眨眼睛，表示没听懂。
而方书羽则是安安静静地等待着何煦继续往下说。
何煦解释道：“在我做的这几期节目中，我发现有很多相似的案例。比如有关家庭暴力的就有三个，有关讨要工资的有五个……我的想法就是每期节目我们找一个主题，把涉及到这个主题的当事人请到直播室一起做节目。而方律师则负责现在解答问题和分析。之所以这么做，我是想让节目更有深度，不是只停留在位听众解答问题上。我想通过访谈的形式，达到更广泛更深入地为观众普及法律知识的目的。”
方书羽看着何煦，眼神中带着几分赞许：“不错嘛，我收回以前对何主播的评价。”
何煦一怔，问道：“收回什么评价？”
方书羽轻笑：“我之前说你没逻辑。刚刚听你说的关于访谈节目的设置，我发现其实你还是挺有逻辑的。而且还明白举一反三。不错不错，有进步。嗯，也可能是因为跟我做了两期节目，近朱者赤！”
何煦不禁暗骂——这家伙又开始自我感觉良好了。
“方律师，我本来就很有逻辑的好吗？”何煦瞪了他一眼，“什么近朱者赤？我才不要近你这只‘猪’！”
“何主播，你眼里怎么都是动物？之前说我是老鼠，现在又说我是猪。我看你不如去主持《动物世界》好了！”方书羽的脸上依旧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嘴上却丝毫不饶人。
李小白忽然觉得心好累。他是要表白啊，怎么成了这两个人打嘴仗的观众了。
“喂，你们不是谈节目吗？怎么又吵上了？”李小白有气无力地打断两人的互掐。
“哦对，”何煦意识到好像是跑题了，白了方书羽一眼，问道，“我刚刚说的，你觉得怎么样啊？我需要你的配合，你能做到吗？”
方书羽不假思索道：“我没问题。”
“那就好。”
“不过……我觉得最关键的问题不在我……”方书羽收起玩味的笑，认真地说。
何煦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问：“不在你？那在谁啊？”
“关键的问题是当事人。”方书羽一针见血地指出，“据我以往的经验，当事人都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的。之前他们都是以电话的形式参与节目，观众看不到他们的长相，自然是很隐蔽的。可是，你做访谈节目，就等于把他们暴露在公众的视线中了。你觉得他们会同意吗？”##### 爱你，有妻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