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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书羽皱了皱眉——刚刚缠绵的激情尚未褪去，他实在不喜欢何煦在这个时候问这样的问题。
“女人的感觉我怎么知道？”方书羽有些不耐烦。
而何煦偏偏又问了句：“那……你之前到底有过多少个女人？”
方书羽捏了捏她的脸蛋，故作生气道：“煦煦，你在这时候问这个问题实在不可爱！”
何煦却来了兴致，从被子里伸出手抓着方书羽的手摇个不停：“你告诉我嘛，到底有多少个？”
方书羽不想理她，翻了个身将后背对着她，不再说话。
而何煦却依然纠缠着这个话题不依不饶：“五个？十个？二十个？三十个？五十个？”
方书羽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又翻回身，使劲敲了一下何煦的头：“你当我是皇帝啊？还五十个？再说，我像那么随便的人吗？”
何煦一边揉着头一边嘟起嘴说：“那你告诉我，到底有多少个嘛？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而已。”
方书羽平躺在床上，将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叹了口气说：“真受不了你。就……两个……”
“啊？才两个？”何煦一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你还挺失望？”方书羽斜睨着她。
“嗯……我以为，你那么优秀，肯定有不少女生主动投怀送抱。两个……确实少了点儿……”何煦眨了眨眼睛，又扔出了一个炸弹，“那两个，都是谁啊？”
方书羽真是满头黑线，咬着牙说：“何主播，你主持法律节目可惜了。你这么八卦应该去当狗仔队！”
何煦却很认真地摇摇头，说：“不，我只对你感兴趣。”
“可是，我觉得你在床上问我跟别的女人的事，让我很不舒服……”方书羽面无表情地说出了心里话。
他本以为这样说了，何煦会停止这个话题。谁知她竟没有停下的意思，接着说：“没什么不舒服的啊！既然我们都已经决定一辈子在一起了，那么你之前的历史，多少也应该让我了解一下吧！反过来，如果是我之前有过别的人，我也会跟你坦白的。”
方书羽侧过身子看了何煦一会儿，说：“好，我跟你坦白。第一个是许蔓蔓……”
“许蔓蔓？”何煦瞪大了眼睛，“就是……跳楼的那个？”
“嗯。”
“你不是不喜欢她吗？不是说很勉强才跟她在一起的吗？那为什么还要跟她上床？”何煦瞪着眼睛问。
方书羽眯起眼睛回忆着。他发现，关于许蔓蔓的一切仿佛都似上辈子的事一样，恍恍惚惚，有些片段的记忆，但又是那么模糊不清。
“好像是……我过生日吧……她给自己头上绑了个蝴蝶结……说是送我生日礼物……”方书羽用力拼凑着脑中的片段。
“把自己当做礼物送给你？”何煦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那……人家给你，你就要啊……”
方书羽翻身平躺，双目直直望着天花板，说：“我那个时候，应该也是对这件事比较好奇吧？不过，就算我不是很喜欢她，我也是决定要对她负责的。我说了，我会娶她的。”
“那为什么最后还是抛弃她了？”何煦的语气倒像是为许蔓蔓打抱不平。
方书羽斩钉截铁地说：“我可没抛弃她。是她抛弃了我！她没念完大学就被家里安排出国了。好像……去了美国……对，是美国……”
“原来，方大律师也曾经被甩过。我还以为都是你甩别人呢！”何煦感叹了一下，又追问道，“那……第二个呢？”
方书羽斜着眼睛看着兴致盎然的何煦，嘴角浮起一个无奈的笑，叹了口气说：“第二个，曾经是我的当事人。叫什么……不记得了……”
“不是吧？你连自己的女朋友的名字都忘了？”何煦大声说。
“她不是我女朋友！”方书羽皱着眉说，“她就是我的一个当事人。找我帮她打离婚官司。她前夫也算是富甲一方。我帮她争取了很多财产。案子结束后，她忽然说很喜欢我，要跟我交往。呵，我没有跟自己的当事人谈恋爱的习惯，于是就拒绝了。可有一天，她跟我说她要去美国定居了，想见我最后一面，约我吃个饭。谁知道，她把我灌多了……然后就……从那以后我就再不喝酒了……”
“然后，她也去了美国？”
方书羽没想到何煦关注的点居然是这个。
“是啊，第二天她就走了。临走还问我要不要跟她一起去。我只跟她说了两个字‘再见’！”
“哈哈哈……”何煦忽然大笑起来，“美国，一个神奇的地方。每个睡过你的女人都会跑去美国！我要是你，一定要去美国转转……破了这个咒语……哈哈哈……”
“煦煦，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的回忆上，是很不道德的。”方书羽咬着牙说。
何煦却拍了拍他的胸膛，极其郑重地说：“方律师，你放心，我是不会去美国的！”
“你就是跑到月亮上，我也会把你抓回来！”
“我又不是嫦娥，跑到月亮上干嘛？”何煦笑嘻嘻地推了推方书羽，“喂，你跟那个当事人……是多久之前的事？”
方书羽想了想，说：“差不多……三年了吧？”
“哇，三年，那么长时间……”何煦不怀好意地笑着，与此同时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憋坏了吧？方律师？哈哈哈……”
“小丫头，看来我不收拾你，你还真就无法无天了。”
方书羽终于忍耐不住了，一把掀起了何煦的被子，翻身便压了上去，嘴里还恨恨地说：“我真是憋坏了。你今天要不让我尽兴，都对不起你说的那些话！”
何煦这下可吓傻了，忙伸手去推他，讨饶道：“别、别来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还很疼呢……真的不行了……”
“呵，”方书羽邪魅一笑，“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啊……”何煦还要说话，可方书羽炽热的吻已经封住了她的唇。
接着便又是一室旖旎的春色和一声声蚀骨销魂的呻吟……##### 爱你，有妻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