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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煦一怔，只感觉唇上柔软温热的触感带着一点酥麻逐渐蔓延。接着，她的脸便似火烧一样滚烫起来。
“你……你干嘛……怎么不……事先打个招呼啊？我……我都没准备。”何煦羞赧地低下头，不敢再看方书羽。
方书羽却愣住了。他原来就是随意地轻吻了一下，没想到何煦会是这样的反应。
“该不会……这是你的初吻吧？”方书羽忽然有点想明白了。
何煦仍然低着头，只是轻轻点了点。
“那么说来，我是你的初恋了？”方书羽扬起眉毛问道。
“嗯……”何煦又点了点头。低低的声音似蚊子一样。
“哈！”方书羽乐了，“不会吧？你上学的时候都没谈过恋爱？你们传媒大学的男生都瞎吗？这么可爱的女生都没人追？”
何煦抬起头，瞪着眼睛说：“谁说我没人追了？我只是不想上学的时候谈恋爱。好不容易考上理想的学校，学的还是自己最喜欢的专业。我自然是要好好学习了。业余的时间，我就只想着打工赚钱，贴补家里。一天忙都忙死了，哪有时间风花雪月啊？”
方书羽定定看着她，目光晶亮。
“煦煦，”他轻声唤她的名字，语气温柔得一塌糊涂，“从今以后，你都不用那么忙了。所有的负担，都有我帮你承担。而且……你没享受过的那些浪漫温情、那些风花雪月，都由我来填补……”
何煦避开他炽热的目光。脸又开始火辣辣的。
“嗯……”方书羽眨了眨眼睛，又皱起了眉，“说到初吻嘛，刚刚那个太潦草了。不及格！”
何煦“噗”一声笑了出来，心想，这家伙还真有意思。接个吻，自己还点评了一下。
方书羽还自顾自地说：“要不，咱们重新来过吧！我怎么也得给你一个不说终生难忘吧，但总要是印象深刻的初吻啊！”
说完，他便按下了按钮，将车窗全部摇上了。
一下子封闭的空间，让何煦不由得一阵阵紧张。
“啊？”何煦下意识捂住泛红的双颊，“怎……怎么还来啊？”
方书羽拉下了她的手，非常认真地说：“必须重来。从小到大，我就没有在什么方面是不及格的。今天给了你一个不及格的初吻，我会懊恼一辈子的。煦煦，听话，再给我一次补救的机会！”
何煦心中好笑。他怎么说得跟挂科之后要补考一样？
“哎呀，你这样……多不好意思啊……”何煦红着脸推脱道。
方书羽捧起她的小脸，直视着她的眼睛，清澈的眼眸电力十足。他嘴角浮起一抹浅笑，用带着蛊惑的声音说：“乖，闭上眼睛……”
何煦只觉得在他的注视下，整个人都快融化了。她非常听话地闭上了眼睛，下巴微微扬起。
此刻，她能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一秒、两秒、三秒……然而，期待中的温热的唇并没有落下。正在何煦有些纳闷的时候，忽然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嚓”——好像是快门的声音。
何煦猛然睁开眼睛，却看见方书羽举着手机，一脸坏笑。
“你干嘛拍我？”何煦羞得满面通红。
“哈哈哈哈……”方书羽笑了起来，又把手机递到何煦面前，“煦煦，我给这张照片起个名字，就叫‘春心荡漾’怎么样？哈哈哈哈……”
只见满屏都是一张大脸的特写——双眼紧闭，脸颊酡红，嘴角却是上扬的。还真是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
何煦真是又羞又气，忙伸出手来抢手机，嘴里嚷着：“方书羽，你是不是有病啊？你一天不捉弄我就不舒服，是不是？赶紧删了！删了！”
方书羽却像逗小孩一样，笑着左躲右闪，就是不让何煦抢到手机。
而就在何煦向前扑过来的时候，方书羽忽然就势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深深吻上了她的唇。
何煦瞪大了眼睛，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到双唇再次被熟悉的温热覆盖。而这一次不再是蜻蜓点水，而是既温柔又强势的辗转缠绵。
方书羽的用一只手紧紧搂着她的腰，将她的身子最大限度地贴近自己。而另一只手则从后脑固定住了她的头，令她再无后退的余地。
“你不知道，接吻的时候要把眼睛闭上吗？”方书羽略微离开了她的唇，轻笑着说道。声音蛊惑黯哑。
何煦微微颤抖着，只觉得一阵阵晕眩。她听话地闭上了眼睛。与此同时，她微张的唇再一次被他强势覆盖。一阵霸道地辗转吮吸后，他将舌探入她的口中，与她羞怯的小舌挑逗纠缠……
不知过了多久，何煦才从晕眩中苏醒过来。她喘息着睁开眼，看见的是方书羽盈着笑意的眼睛。
何煦慌忙低下头，感觉自己的脸已经烧得滚烫了。耳边却传来方书羽略带调侃的声音：“嗯，这次表现还不错，能到九十九分吧！”
何煦心里简直笑翻了——这家伙居然还给自己打了个分。
她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恢复原来的声音，问道：“那……差那一分是怎么回事啊？”
“那一分是你没配合好。”方书羽认真地说，那神态和语气就像是选秀节目的评委，“本来这件事就应该是两个人共同完成的。而你显然没有经验，太生疏，也太被动了。不过没关系，以后经常练习就好了！”
这样的事，他怎么能说得这样波澜不惊？仿佛跟他自己没关系一样。何煦一脸懵逼地看着方书羽，感觉眼前这个人应该来自火星。
“那么说……方律师很有经验了？”何煦从混沌中清醒，马上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方书羽先是一怔，随即笑着说：“我都一把年纪了，要是说一点经验都没有，恐怕你也不会相信吧？”
何煦眯起眼睛：“我看你何止是有经验，根本就是情场老手，经验丰富！你说，你身边是不是有好多女人？”
“这个你可冤枉我了！”方书羽辩解道，“像我这种高智商的人，不管什么事，只有稍微研究一下就会做得很出色了。像接吻这种出自本能的事，根本就是可以无师自通。”##### 爱你，有妻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