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我娶她,只能我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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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最难还的,便是情债了。
“怎的,被我感动了?”关山月垂眸看着那僵住的手。
钟锦浅笑,手上又动了起来,“爷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是不信爷的那些说辞,竟是骗小姑娘的。”
关山月手放在钟锦身后,突然将她扯了一下,使两人挨得极近,他看着钟锦的眼睛,颇有几分无奈。
“我这般认真,你却还玩笑,你还要让我说些什么呢?难道要我问,你可是有被这男人的嘴骗到一二分呢?”
“没,一分都没。”钟锦感受到背上的手一僵,便笑了,“可是爷的行动很加分,我的一颗心都要被爷骗走了。”
便是这样的一句话,可以让关山月开心几天。那向来毫无波澜的心情,倒是因了钟锦,开始有了大起大落之感。
虽不够冷静了,但也像个人。
回锦官的行程缓得很,钟锦坐在马车上,头搁在小窗,真心实意地感受到那句“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的真情。
这风景,是真的够美。
到锦官的时候,关山月都还没有回血祭阁,便被关知水叫了过去。钟锦黑了一张脸,看着歉意满满的关山月,倒不是觉得这人不能进宫,而是觉得他一身的伤,竟是自己都不怜惜自己几分。
老阁主和柳行在见此,便没有再往京城落脚,而是直接同关山月一起进宫。
“本还想去济风堂看看的,但是一想,自己这么多年都不在,挂的也不过是个名。看与不看,又有什么干系呢?”老堂主笑了笑。
“干系可大了。师父你往那里一坐,名号一说,这济风堂门口的人都该排队排到城门口去了。”
“就你贫!”看着一闪而过的济风堂的牌子,老堂主不免感触颇深。与她的初识,也就是在这里,当时的济风堂还只是一个小草屋。
马车驶过宽敞的大道,来往的人都有自觉地避让。等车到皇宫的时候,已是日暮时分。
关山月特地看了一下,确定自己身上无血腥味和沾染血迹后,才缓步走进皇宫。
阔别一个多月,再见关知水,他又是瘦了许多。
关山月一走近,关知水便道:“你喝药了。”
关山月想到今早在钟锦软磨硬泡下喝的那碗汤药,沉默不语。
“她让你喝下的?”
“嗯。”
“你为了她,差点把命都丢了。”
关山月眉心一跳,他便知道,没什么事是能瞒过关知水的眼睛的。可偏生他中寒毒的事情关知水不知道,所以他也不会知道钟锦是如何舍了半条命救他的。
关山月不会说,即便钟锦是救他兄长的最后一个筹码。他想,总归是有别的办法可以再试一试的。
“你告诉了她沈更的事情吗?”
“没。”
“那打算告诉她吗?”
“我打算……让屈厌假扮沈更,然后将钟锦推开。”
关知水蹙了眉,有些为难道:“可是她不是能看得出屈厌的伪装吗?这要是被识破了怎么办?”
“不让见面,或者站远些,还是可以的。”
关知水由为难转向冷笑,他颇有些冷漠地看着关山月,缓缓道:“你倒是什么都安排好了,就差为兄请一封信去红楠国说上一说了。”
关山月缓缓跪下,他第一次已这种姿态看向关知水,眼中有些痛苦,但更多的是期盼。“臣弟,还望皇兄成全。”
“我这般通情达理的人,怎么会不答应?我可是前几日就让信使送信去红楠国了呢。”
关山月没想到关知水这般好说话,当即露出欣喜和不可置信的表情。
“可是,皇兄打算以和亲的名头将她娶进宫,期盼漠北和红楠国能够百年无干戈。皇弟,你说,如何?”
那幽幽的话语,伴着嘴角一丝丝嗜血的笑意,还有应当没有睡好而带有红肿的眼角,一切的一切都让关山月仿佛置身地狱,眼前的,只是个占了兄长身躯的怨鬼罢了。
不会是沈更吧?关山月竟然有这般荒唐的念头。
“你说,如何?”关知水又问。
关山月慢慢站了起来,他一字一句道:“我娶她,只能我娶,这世上再不可能第二个人碰她。”
“砰”的一声,桌上的杯盏全部被关知水拂落,他怒问:“你是要为了一个女人,与我反目成仇了?怎的,她就是个狐媚子吗?连一向不喜女色的大将军都这般荒唐了?”
“兄长,你为何总不愿意我娶她?”
“她心思不纯!”
“毫无凭据!”
“那为什么是她?偏生是一个能将你从过往之中拉出来的人?”
“兄长,你还是不知!”关山月也红了眼,“不是因为她能将我拉出来我才喜欢她,只是我喜欢的人恰好能让我忘记那些腌臜的东西。”
“腌臜?你腌臜什么?腌臜的难道不是我吗?你凭什么在我面前一副可怜的模样?坐轮椅的是我,被辱的是我,一生都活在噩梦中的也是我!”
关知水一副疯了的模样,他伸手揪扯着本就披散未束的长发,眼底全是猩红。
关山月连忙上前抓住他的手,抱着他大喊:“够了,兄长!是我不好,是我说错了话,你别想了,对身体不好。钟锦的事我们晚些再说,你先别激动!”
随着关山月的话一落,一声声细细的呜咽传来。关知水就像个无助的孩童,他断断续续道:“山月,除了晚筹,我就你这么一个血亲了。你断然,别负我。”
“兄长,我相信世间有两全法。”
“是吗?”关知水突然止了哭声,他一把推开关山月,大喊:“你还是想娶她!若是我不同意,你岂不是要我和翻脸了?哪来的两全法?啊?”
关山月看着神似疯癫的兄长,无奈至极。终是手一动,将关知水劈晕。看着彻底安静的人,关山月将人推到内殿,吩咐侍女照顾好他,便匆匆而走。
回到血祭阁,关山月就烦闷地钻进书房,也不点灯,整个人都融入了夜色。
钟锦一听他回来了,端了碗茶水便要过去。可一到门口,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的太频繁了?关山月会不会因此觉得烦躁?
或者此时他正想要一个人安静一下,但她却来打扰他?思及此,钟锦后退了一步打算离开。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钟锦看见满脸郁色的关山月,站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
他也是意外的,本要去找她,倒是没想到一开门就见到了她。
“来了还走干什么?”
“怕将军嫌奴婢太烦了,或者觉得将军想一人待着,便觉得这时打扰不妥当。”
关山月不由分说,接过她手上的盘便拉着她进屋。门一关,盘子一放,便压着人在门上吻了起来。
一吻结束,关山月才带了几分倦意道:“别称奴婢了,也别叫我将军。”
“那叫爷?”钟锦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关山月有些气急,想这女人怎的回回在关键的时候脑子不好用?不喊将军就喊爷?就不能喊声好听些的?
“随你吧。”关山月点了点灯坐在椅子上,拉着钟锦便顺势坐在了腿上。“你别觉得我会烦你。以前遇上事,是不得不一个人待着,因为没人陪我。”
顿了顿,他紧看着钟锦道:“如今有人陪着,恨不得拉着她将心里事说上个几天几夜。”
钟锦笑着伸手搂紧了他的脖子,“那爷同我说说,看我能不能替爷分忧。”
关山月手指捻着她的秀发,想了想他在宫中一口一个“腌臜”,心中一沉,便不敢在那事上开口。
不敢说,不论是对谁。那一夜他经历的事情,就像噩梦,他打算藏在心里一辈子,就连兄长都不知道。
于是避重就轻道:“兄长说,他已书信给了红楠国的国主,说是让你以和亲公主的身份嫁入漠北,求两国百年无干戈。”
钟锦一听,那笑便僵硬在了脸上,她眼眸闪躲不定,有些害怕道:“国主是要我嫁给他?”
“钟锦,你该知道的,我是绝不会同意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可你也不能顶撞国主,他不仅是你的兄长,也是你为数不多的血亲。为了我伤害你们兄弟的感情,只会让我觉得我是个祸国妲己。爷,为了我,大可不必。”
钟锦这番话,一心向着关山月着想。这使他原本就坚定的心更加坚定,他的指腹在钟锦脸上抚着,依旧是凉凉的。这个女人自打出了一趟血祭阁,身子便没有再暖过。
这样想着,关山月就搂着钟锦往隔边的卧房走去。钟锦一愣,他该不会是打算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直接和关知水一说,就将她迎进府上吧?
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爷,我和你说,你还有个夫人呢,你要是想要娶我,我是要做正妻的。啊——”
钟锦话一落,整个人就跌进了柔软的被褥里。她被关山月压在身下,一个吻便堵住了所有的话。
他带了几分醉人的笑意,“你怎么这么聒噪?还有,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呢?”
“不,不是,爷,你到底想干什么?”男人嘴里分明说得无辜,可手上却不是这样动的。 公主多娇:将军为我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