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与沈更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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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虚弱的钟锦放到床上,关山月紧张地守着她。
“爷,我没事。你去换身衣服,检查一下你身上有没有伤。”
关山月接过一边递来的湿毛巾,轻轻替她擦拭着脸,还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我守着你。”
钟锦蹙眉看着他,一张冷峻的容颜沾上了灰,发丝也凌乱得很,哪里还像个大将军?如此一想,钟锦眼泪说掉就掉了下来。
关山月抿着唇替她细细擦拭,当发现她眼泪怎么都止不住的时候,指腹便揉上了她的眼角,哑着嗓开口:“哭什么,不是都好好的吗?方才凶了你,是我不对。”
钟锦还是哭,依旧不说话。
“好了,别哭了。”
“爷——”钟锦挺着身子便扑到了他的怀中。鼻子嗅到独属于他的味道,整个人都觉得不大真实。
“好了,别哭。”关山月温柔地安抚她,“往后别再干那样的傻事了。”
一旁的大夫和丫鬟都有眼力见识地退了下去。
“爷,腰疼得厉害……”
“我替你揉揉。”
钟锦哭够了,头还是搁在他的肩膀上。她不敢看他,老实承认道:“爷,是我,我杀了水芸,是我捅了她一刀。”
关山月一愣,复又将怀中发抖的人搂得很紧。他伸手抚上他的头,想尽自己的全力给予她温暖。
感受到关山月一反常态的举动,钟锦哽咽地问:“爷不怪我吗?”
“是我让你受委屈了。”关山月大约能猜到事情的经过,他也明白钟锦最后的决绝。是他,没有妥善处理,才让她陷入危机。
“爷,我没事,你去处理一下吧。你还有伤,别出事了。”
关山月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让大夫将你好好看看。”
“嗯。”
关山月一出门,没有先去换衣服,而是直奔火灾现场。水芸的尸体已经被白布盖上,看着关山月站在那里蹙眉抿唇,一旁的下人大声都不敢出。
许久,才有一个人鼓足了勇气,上前问:“将军,夫人她……要怎么处理?”
“秘不发丧。”
“那婚期……”
“照旧。”
大家一听,心中不免有些寒意。
一个丫鬟突然冲了上来跪下,她哭着喊:“夫人无故死在她人屋中,将军不查案件就算了,还秘不发丧,照旧迎娶,将军可对得起死去的夫人?”
“你干什么呢?”另外一个丫鬟见到,连忙上前磕头,“将军,小云她服侍夫人多年,一时冲动,还望将军恕罪。”
“我没有冲动!我说的就是事实!夫人身上还有一把刀,明显就是被人残害至死!”
“小云!你别再说了。”
“我不说?我不说也会有别人说。她敢做不敢当吗?我今日就是要她还夫人一个公道!”
“公道?”关山月睨了一眼地上的人,“你说这些话可有证据?”
“夫人那模样,难道还不够说明什么吗?”小云哭着指向白布盖着的水芸。
“我来告诉你那说明了什么!水芸将门窗堵死纵火才会让二人逃不出去。你该不会告诉我,是钟锦将自己的门窗关死的吧?”
“如何不可能?”
“其一,没理由。其二,她这几日都与我在一起,没有时间。”
“那夫人又有什么理由去做这样的事情呢?”小云哭着喊。
“你服侍在她身边,心中不是最懂?”
关山月冷峻的一句话,让小云脸一白,立刻止了哭声。
“其次,她身上的刀是本王捅的。”
关山月这话一出,全场哗然。大家倒吸一口气,心沉了又沉。实在想不出,好歹夫妻数载,将军竟然会心狠至此。
也是,近些日子钟锦在,差点让他们忘了将军原来是什么脾性了。
“我进去的时候,她拿茶壶、花瓶砸已经半昏迷的钟锦,一时情急,我便拿匕首阻止,却不想误伤于她。”
关山月来回看了一遍现场的人,淡淡道:“我今日一一解释,只是想告诉你们,日后切莫对钟锦有别样的心思。圣旨已下,婚期不容更改,这事,也不容你们说三道四,指指点点!听明白了吗?”
“明白。”
“还有,以下犯上,血祭阁也容不下你这样的人,依照府规领了罚,便出府吧。”
小云绝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后果,一双圆眼挣得大大的,一激动,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等关山月换了一身衣服回到钟锦那处的时候,钟锦已经睡着了。替她掖了掖被子,转身又去忙。
一直到夜深,他回屋竟是见钟锦还在烛火下看书。人躺在榻上,面对着窗户的夜风,发丝微动。还有……那双白足,竟是就那样露在外面。
关山月微微摇头,上前抱着她直往床边走去。
“嗯?爷,我书还没看完。”
“为什么不盖床被子?”
“现在的温度刚刚好,再说我盖了一个薄毯呀。”
将她放在床上,关山月摸了摸那双白皙的脚踝,果不其然,冰凉得很。无奈地坐在床边,将她的脚搂紧怀中,用温热的手抚着,再拿被子裹着。
“爷,这样不大好吧……”
“有何不好?你这双足是如何长的?怎么这般小巧白皙。”
“我是女子呀,女子都是这样的,爷可千万别觉得稀奇。”钟锦扔了书就挪上去,伸手要揭开他的衣服。
关山月下意识地躲了躲,钟锦蹙眉按住了他,“别动,我看看。”
当衣服小心掀开的时候,入眼是那被撕扯开了的伤口,钟锦发现比昨日还要严重,便知是今日弄的。
关山月看着红了眼眶的女人,伸手就撩起衣服,拿过她看的书,问:“看的什么?见你入迷的很。”
“上药了吗?”
他一愣,随后无奈地放下书,缓缓点头。
“你怪我吗?今日不让你救水芸。”
“不怪。是她自己害的自己。”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起了那么大的争执吗?”
“我要娶你?”
钟锦缓缓摇头,“她说……让我求你,让你给她一个孩子。”
关山月闻此浑身便冷了下来,眉宇低沉,他紧紧看着钟锦,问:“你如何回她的?”
“我骂了她……”
关山月大约能想到钟锦那幅模样,嘴角微翘,伸手轻轻抚上她的额头,“你还好没答应,若是你敢开口一句,不然我可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可是水芸说,只要我来求你,你一定会答应。”
关山月手像是触电一般,怔了怔,他失笑,“是吗?她倒是真的会揣度我的心思。”
关山月不得不承认的一点,若是钟锦真的来求他,他许是会答应的。这女人若是递上一把刀让他自戕,他估计都会答应。他便是如此,爱一个人,爱到毫无底线。
“钟锦,我们将今日的事情便忘了吧。你不要多想,明日开心些嫁给我。”
“嗯。”
“只是可惜了这额头上的伤,不过有头纱盖着,倒也瞧不见。腰上还疼?”
“爷可是嫌弃我丑了?”钟锦故意撇嘴。
“我这一身伤痕你都不嫌弃,我怎敢嫌隙娘子?”
“啧,还没嫁呢,就迫不及待了。”
“那你唤一声夫君来听听。”某人脸皮极厚地凑了上去。
“不要。”
关山月笑着熄了灯,和她一起相拥而眠。
第二日便是这锦官少有的热闹日子了。关山月这场婚礼,几乎将所有的权贵都迎了过来。自然,还有关知水。
关知水一反常态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在席上不停地喝着酒,觥筹交错间,祝福着关山月。关山月也都一一笑着受下。
那边的钟锦让苏娇娇和关晚筹陪了一会儿过后,便是一个人坐在喜床上。
想着关晚筹一口一个“舅母”叫着,钟锦玩弄着涂了蔻丹的手指,心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想:若是今晚真的要圆房,她该怎么办?想办法躲掉,还是……
“欸,算了算,到时候再说吧。”钟锦脑子乱乱的。
天色越来越暗,钟锦想关山月今日定是忙得很,便合了眼,打算小憩一下。
就在这时,窗户那便突然传来几声敲响。
“谁?”
“是我。”
这声音听得钟锦怔怔的,她连忙从床上下来,赤足跑到了窗边。窗户一打开,便见到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是沈更!真的是沈更!他就站在一丈外的一个树下,整个人懒懒地倚在那里。钟锦指尖微颤,她抖着唇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听说你今日要嫁给他,我便来看看。钟锦,既然嫁给了他,便好好同他过日子知道吗?别老想着我了。日后为了避嫌,我大约也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那段话长得很,沈更一直在钟锦面前念叨。钟锦由起先的激动,不可思议到后来慢慢的平静。她眼底又一次蓄了泪,不过片刻就风干。随后便是无尽的灰色。
她不知道她有没有告诉过关山月,她认人的本事是一流的。不仅是沈更,还有他。不论屈厌易容成他们之间的谁,她都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认出来。
尽管屈厌已经站的很远了,可她还是瞧见他微弯的手指,那是夹烟枪夹出来的。
“沈更”笑着说完了最后一句话,钟锦也笑了,她收拾好心情,仔细地看了最后一眼“沈更”,至少皮囊是差不多的。 公主多娇:将军为我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