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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拉大队人马去串门直无异于新婚夜去闹那洞房,应门的虽是柳洪但他身上披的可是杨青梅的新官服,柳洪:“…稍等。”
梁皓:“是我看错了吗?”
郭佳仪:“没,他里边确实没穿衣服,辣眼睛、辣眼睛。”
梁皓:“不,我说他好像变年轻了,有病的是你才对,露那么点肉不很正常嘛,又不是没穿裤子。”
郭佳仪:“呵呵,也对,但没准这就是爱的滋润吧,唉,真慢,其实您过去只需一句话。”
梁皓:“那还了得,即有规矩就应该大家都按规矩来,话说你种了公家的地似乎就没有纳粮。”
郭佳仪:“天地良心,上月我可是把花一枝一枝打包好了给人送过去,结果人家问,你这花到底是能吃还是能卖,然后我不去街上买了些粮食给补了呗,没眼光,我种的那些艾兰辅床板上可能驱虫防蛀。”
梁皓:“有病,些类药粉眼下官府都是挨家挨户免费派送的,要我看你这懒人直还不如种些花生呢,即能吃又能榨油而且人家也有小小朵的白花。”
懒与不懒听话便见分晓,郭佳仪:“种子丢下去就不用管了。”
梁皓:“…再懒你也得先给它刨个坑吧,种子三到五粒放里边盖土再往上边淋些水,你说你这人既然不喜欢种地拿那么块田干嘛。”
郭佳仪:“她们都有我不要岂不很亏,大家地都在一块不才好玩嘛,瞧,人长啥样便种啥,这十四位纯就是清一色的地瓜。”
梁皓:“不好意思,我也偏好于种这地瓜,种地瓜不但能吃地瓜还能吃叶,且要求低易打理,我这懒人很多时候一月才翻那么一次土,如此也照样有不错的收成,哦,地瓜还能泡地瓜酒,没喝过吧,呵呵,其实我也没喝过,听隔壁老王说的,啊,原来师兄收我们那么多地瓜是为了酿酒,唉,真是酒上了脑。”
郭佳仪:“啥意思?”
梁皓:“还能啥意思,跟你一样,傻想不断…嘘…脚步声。”
郭佳仪:“梅姐,我赌梅兰开门第一句话是,对不起。”
梁皓:“切,踹死我们的心都有难不成还能我爱你啊,照我看,绝对是,来,吃个喜糖、沾沾喜气。”
如此都能猜中众女是惊呼而梁皓却是莫名,梁皓:“嫂子,你不是川溪那边过来的嘛,川溪那边说的好像是来粒喜糖、沾沾喜气。”
往事不堪回味、说出的都是泪,杨青梅:“其实我是逃难逃到的川溪,那年闹灾下村六十八口子因为存粮被官军抢掠而选择以上吊的方式结束生命,而原本应是六十九人,只是我不甘心、我要报仇!”
郭佳仪:“…不会这么巧吧,这今天咱王爷才用下村那往事将王爷前边那小字给去掉天都还没黑透便撞上个货真假实的下村人。”
杨青梅:“真的?”
瞧她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梁皓不由浑身寒毛倒竖,梁皓:“不是、不是,其实下村的事我是在茶馆外边听人说的,从没有晕晕乎乎碰过什么尸体。”
杨青梅:“什么跟什么,我是问您小王爷前边那小真没了?”
人果然活在当下,梁皓:“哦,真的,但怎么你这话听着总觉着哪里怪。”
郭佳仪:“禀王爷,小王爷前边那小,宫里的前边那小什么不就没了嘛。”
梁皓:“好了,不开这玩笑,说正事,杨主刑,本王此来是想让你帮我放几个人,做假账的。”
杨青梅:“认识?”
梁皓:“不认识。”
杨青梅:“那便是有人托了关系。”
梁皓:“没人…打住,你这是在审我呢,听好了,让你帮我想办法是因为我想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这一路走一路想有件事我很肯定,即懂做假账绝对会查账,你也看见了,我家那两位早也查账晚也查账,总这样不是办法啊,到时账没查完人先给累趴岂非得不偿失,是这么个理吧。”
杨青梅:“卑职鲁莽,还请王爷责罚。”
梁皓:“少来这虚的,帮不帮都给句话。”
郭佳仪:“哎哟,哥啊,人家都让你责罚了那忙自然是帮嘛,这样可不行,就你这水平真要是碰上不良脏官还不被人给玩死,记着,自己是王爷,以后有什么话我来说,你只需,哼、嗯、啊,三字真经果矣。”
杨青梅:“臭丫头,不懂就别乱教,甘领责罚还有另一种解释,宁死不从,不过这忙纯是为公我自得帮上一帮,走,我们这就去天机府。”
梁皓:“不急,佳仪,去,让牢役给他们送饭,断头饭。”
郭佳仪:“我收回刚才的那些话,您这人比我眼过的都坏。”
杨青梅:“你这不废话嘛,梁武什么人,杀人不眨眼的混世魔王。”
有些话可随便说而有些话杨青梅则不想被不相干的人听去,杨青梅:“谢谢您还记得下村,我原还以为世上除了我再没有知道下村何在了,其实我原本当这公差确是为了报仇,但看了你为黎民百姓做的那些事我忽然明白我们下村的仇人不是梁武而是整个天下,那些达官贵人何曾将我们当过人来看待,要杀便杀、要抢便抢,对喔,您现在已是梁王。”
事想到了一块又岂能少得了这会心一笑,梁皓:“对,我是梁王且还很穷,不过我这梁王虽穷梁地的贪官污吏却都在为我存钱,照你看刘主政会是什么态度?”
杨青梅:“对待他们恩师还能什么态度,一个字,杀,不杀不足矣平民愤。”
梁皓:“暴力、粗俗,都快赶得上那徐秀了,一刀下去那些人倒是解脱了而我们事后还得安排人去打扫干净,照我看牢里的犯人就不该只吃闲饭,他们得干活、农活,重犯亦是如此,而重犯也别想死得那么舒坦,军中冲最前边的是先锋而我想组建一支先死队,打仗的时候赶他们冲在队伍最前边,如此即便无力杀敌至少也还能替后边的挡挡刀,瞧我这办法是不是很环保。”
杨青梅:“滋,不知道,从没往这方面想过,但仔细想想一刀下去确实是太便宜他们了,就应该让他们种最难种的地吃最难吃的食物活着做那反面教材,至于先死,您这未免也太抬举他们了,先知、先贤、先锋,这些可都是拔尖的人物,即有妖蛮又何惧多它个妖邪。”
自己的奇思妙想得到旁人的认可梁皓已觉不可思议又岂会在乎到底是先死队还是妖邪,何况这种事亦非二人说了能算,刘朋那主政若不点头想也是白搭,毕竟这是人家天机府的内部事务。
而就算是一路无语光是眼中美景亦能令人赏心悦目,现如今这夜里的大梁亦再非是往日那入夜便一黑到底的大梁了,那会是谁家点灯便是谁家有钱便会招抢而现在则是人人和睦、夜懒闭户,别说自家那门就算是城门亦是如常开启,倒不是城楼上增加了守夜的兵士而是城外的角楼,这些角楼不但大则各处皆设有箭孔及枪眼,虽说两角楼的间距足有五十米但专人夜夜轮值且还是一层一层往里推,纵然是神仙来了亦难避过那么多双眼睛,这么多的角楼自没可能全都住满了人,但楼楼有灯初来乍到谁又知道哪座角楼人多哪座角楼人少,且无论人多人少都一样危险,梁人擅射,像现在这样农闲便练又岂还会有当初那柳洪一类。
现如今人家柳洪不但射箭百发百中更是他那角楼的股长,十户为一股,所以说那么大的角楼也就住着十户人家,如此即是为了吓退敌人的夜袭奇兵亦是为今后发展做长远打算,而大却并不浪费,角楼外是菜地农田而角楼里边则是别一番天地,大梁城里那景湖虽美却远难胜过角楼里的奇,除耕作及训练梁人每人至少要一样生存技能,比如打猎、织布、木工、石工、养鱼,诸如此类,梁皓这些亲卫所学技艺便是清一色的养鱼,一个大大的水池里养着每人一或两条小小鱼,即便不投那食亦能天生天养。
不过这也是情非得已,身为亲卫夜里可得轮流去王府值班,床都给她们备了自然是值班而非站岗,一屋两人两人轮睡,如此至少大门那边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能第一时间知道,真正的高手不走门且今夜王府这大门还是烂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来回这门不出几日又会被小彩祸害破点不就破点呗,有这闲情倒非是天机府那边的事进展不顺利而是太顺利了,梁皓让郭佳仪安排的那戏可带来了令人意想不到的结果,原来那些人想着自己只是做做假账顶多亦只是多关个几月怎料忽然就来了这断头饭,喊冤的自有不少但想活的则更多,做的即是假账暴的自然都是些直能惊脱那下巴的猛料,人家都忙到路过都有可能对撞那地步了梁皓又岂好添乱,来回杨青梅已了解了大概,自家人关起门来有商有量自比顶着压力附和他这王爷要强,此处的压力乃是血压、心压以及气压,所以若想当个好官一定离不开那好身体,这又通宵又误饭点且还三天两头没时间洗澡。
到底还是梁皓这专职搞钱的王爷好,不但活少且还随意,这王府的大门看在郭佳仪等人眼里直就是关那牲口的圈,郭佳仪:“…王爷,咱王府不缺这点柴火,再弄弄,这未免也太丑了吧。”
梁皓:“弄什么弄,晚饭都还没煮呢,唉,老规矩,你们几个负责摘菜掏米煮饭,我负责抄菜刷锅洗碗,哦,扫地擦桌归你们,若是扫烂扫帚、擦烂桌子,我认了。”
郭佳仪:“唉,咱家的王妃不下厨。”
梁皓:“哗,你有几条命啊。”
郭佳仪:“不会吧,说说而已,至于杀头嘛。”
梁皓:“杀头,那可是幸福的享受,知道什么叫杀人不偿命的黑暗料理嘛,一口下去你便能感受到那心碎的滋味,然后你会发现自己嘴里那舌头直比碗中那些食物还要美味,接着,你有几条舌头。”
郭佳仪:“呵呵…嘘…都摘菜,唉,真是的,没事我过来凑什么热…哦,有事,王爷,您的新腰牌,我勤快吧,但我也没料到能有现成可拿,看样子老王爷是早有那让位之心了,还有就是,输秘院那边问此事何时上奏,我说明年,您看如此安排可还妥当?”
梁皓:“不错,会办事,真中藏假、假中有真,若乾帝得到情报这几日应该都会在那等我的奏折,等呗,而等着等着他便会疑心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再然后我们想要的时间不就来了嘛,且这么糊里糊涂的亦不好直接派兵过来,怎么办,哦,那谁谁谁不做王爷了嘛,不管是不是撒钱准没错,顺便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郭佳仪:“哗,您这真是太敬业了,三句不离那钱,但谁又能想到在梁王跟前当差还得帮忙煮饭。”
梁皓:“有种你别吃。”
郭佳仪:“那不行,您看我今天这菜摘的,每一片基本都是同样尺寸。” 问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