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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事情也并没有欧阳皓想得那么复杂,能为匪者除持凶斗狠大多亦有一技傍身,连轴水车他别说想直连听都没听过,而人家不但能办到且还利用山上运来的废石令基座经久不腐,至于钱万有狂想中出现的石中大殿则全赖钱串高超的炼器术,除了开石直如切豆腐的穿山刃更有搬运巨石仅需一人操控的猩形机关兽,二者搭配干活不累且被迫改造的悍匪流寇还越来越多,只需经过简单的培训便能上岗三班倒亦不过是月余便已实现。
切割下来的石块可亦非是随意丢弃,烧石灰、盖房乃至辅设路面它们全是上上之选,唯一美中不足便是建造者的个人风格太多,你弄你的我弄我的最后一看十栋房子至少有九栋得推倒重建,为避免此类状况出现在大殿钱万有亦没闲着。
别说钱万有那主人家就算是打酱油路过的萧英兰亦玩了一份,当然她的玩法极具欣赏价值,但就算是美的享受看在不同的人眼里亦不一样,钱丝:“唉,真是个自恋狂,原本只需应付一个她现在她几乎是无处不在。”
欧阳皓:“没事,等她回去全给毁了。”
钱丝:“干嘛呢,我不过是说说而已,她的这些雕塑直能驱鬼避邪,毁了多浪费。”
欧阳皓:“呵呵,这些话你可千万别叫她听去,否则非跟你拼命不可,唉,这就半年了,那神仙泥我也泡了近四月,感觉效果不大,都怪自己逞那一时之能才搞成现在这样。”
钱丝:“由外而内哪有这么快见到那效果,除非你口服。”
欧阳皓:“鬼才吃泥,你这是在咒我死呢。”
钱丝:“不,我这说的是实际情况,但你的事再急也急不来,眼前却有件事迫在眉睫,又快没钱了,现在是干活的人多种地的人少直连吃都难有保障,要不是你卖的那些神仙泥直都挨不到现在,昨日送去那批货想来也没那么快卖掉,再要是不买米不出几日大家伙怕真得一块吃泥。”
在这逍遥阁欧阳皓就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开始管工地是没人有经验现在管后勤是没钱,对于钱丝这三天两头的哭穷他虽有心却是无力,之前那批神仙泥可足足卖了十万有余,俩月不到吃这方面顶多也就消耗了一万剩下那九万多全叫钱串拿去搞研发了,而这次的钱款虽说少了些却亦有五万多,一日不到便已花光且还就快集体挨饿纵然是神仙来了亦会犯难,欧阳皓:“这次你那宝贝兄弟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若事事能尽在掌握那还做什么人呢,钱丝:“这次你可就冤枉好人了,是老爹,人家可不管咱有吃没吃,来回再缺亦少不了他那几口,我也想不明白他闲来无事弄块两百多米高的石头要干嘛,唉,工程越到后期需要用钱的地方便越多,始终还是那木头房子好,无论材料还是人都是最低消耗,那冰冷冷的石头房子是即无生气又烧钱,且还奇了怪,往日要人得去为民除害而近俩月是人家找人门来求那抱抱,那对不长进的父子更是不论良莠善恶直接是人便收,累得你师兄那叫一个苦……”
这家丑不可外扬如今即是一串接着一串自是全没当欧阳皓是那不相干的路人甲,少说那也得是路人甲中甲,可惜她这叨了一串终究还是绕钱说事,奈何猫腻虽是听出欧阳皓却全无办法,五万多仅够一天的消耗又让他上哪去弄数倍乃至数十倍的钱,黄明锋那娘舅炸空了自己亦不过是三两千而柳洪手底下有一票人要养活满打满算顶多也就借他个三两万至于那有爱却无情的爷爷欧阳皓更怕自己找上门去又是一顿家法,钱即无法自也只能在吃上想那办法,欧阳皓:“要不我们再组织人去赶赶那山?”
说到这事绝对是无奈居多希望渺茫,钱丝:“那会只是百来人而眼下可是近千人,即便骨头都能啃亦不够分啊,人家连工钱都没跟咱要总不能饭都管不了饱吧。”
所谓知己便是听了前半段能想到后半段,欧阳皓:“即有办法你说便是了,能不能办到那全都是后话,但丑话说前头,我答应洪哥的专卖权掺不得半丝假,凭他和我那过命的交情我骗你也不能骗他。”
可惜有些事钱丝乃是亲身经历,钱丝:“哦,原来你们男生所谓过命的交情便是看着兄弟挨揍自个冷眼旁观,而没事的时候便用那一诺千金来自我麻痹。”
欧阳皓:“…那不打不过你嘛,难不成我还和你拼命,多不划算,命若丢了谁赔他那汤药费,牺牲我一个幸福你和他,只是我为人低调不喜张扬所以才招来你这误会,打在他脸痛在我心那滋味,你懂嘛。”
钱丝:“呵呵,我看你啊直接改姓赖好了,赖皓,赖好,调个头便是好赖,然后中间再加上修真那至高的无我境界便是,好无赖,我这可不是骂你而是夸你,这世上无赖虽有不少但心眼好的无赖却没有几个,小彩,过来。”
若说无赖谁又能比得过小彩这鸟,距离虽能产生美但被鸟强行挤出的距离却只有恨,这半年来小彩不但个头翻倍吨位更是呈几何倍数增长,胖成这样还能在空中和萧英兰玩那追逐战且还是赢多输少无异于是无敌胖鸟,但最近这鸟闹脾气,就算是钱丝若喊得不够甜它照样爱搭不理,身为始作俑者欧阳皓对于个中内情自是清楚明白,欧阳皓:“我说笨鸟,你别老用这鄙视的眼神盯着我看,那鱼人都不够吃我能分你一半嘛,说好的两条我哪日缺过你的,就算是做鸟亦得摸着良心做,你若减肥成功大可以自己去河里捕嘛,为你好才让你多吃些果子少吃些鱼,没准哪天你减肥成功那些鱼儿因迷恋而绕着你转,到时还不是你想吃哪条便吃哪条,在那之前,继续减肥,还有,挤烂门那事我还没跟你算账,笑还是拨毛你二选一吧。”
比起刀子嘴豆腐心的萧英兰说干便干的欧阳皓为达目标直是不择手段,白天倒还好些但夜里窝已被压烂无数次的小彩更愿意呆在暖和的屋内,就那么点大的地方毛已被拨数根的小彩对于欧阳皓的无赖行径虽是忍无可忍却亦无可奈何,谁让它怕冷呢,当然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主因始终还是它习惯了呆在钱丝身边,偏偏钱丝是即喜欢它陪又喜欢和欧阳皓夜聊,钱丝:“没事你干嘛惹它,这一去怕又得半夜才回来。”
欧阳皓:“再敢回来我一定叫人煮了它。”
钱丝:“这水你都烧半年多了,有种你不煮它试试呗。”
老煮了它那三字确没什么新意,而眼珠子一转欧阳皓立马想到了新借口,欧阳皓:“煮它之前我首先得把它给吓瘦,不然漂的全是肥油筷子断了亦夹不到肉。”
钱丝:“嗯嗯,都是你对行了吧,不过说来也怪,它明明没吃多少东西怎会胖成那样。”
欧阳皓:“在你那它确实没吃多少,但这个喂一点那个喂一点它吃的可比谁都多,除了我它对谁都能装出那可爱的模样,怕是前世它跟我有仇吧。”
钱丝:“这绝对是今生结下的孽缘,谁让你头回见便打它那肉的主意,好了,说正事,那山洞小彩很熟,可惜我看不懂它用嘴画的是什么,原本是想你看过图后事先增加些了解但你偏偏要跟它过不去,算了,或许你和那图注定无缘,明天我想你跟它去那里边转转,但凡是个东西全给搬回来,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穿山刃开不了的石头。”
欧阳皓:“嗯,摆弄它那机关兽在那狭小的山洞里根本就施展不开,你这绝对是想压死我。”
钱丝:“难不成你认为我比你蠢。”
欧阳皓:“不敢,管账的你哪能比我蠢,莫不是山洞连着巨大的洞府。”
钱丝:“不清楚,自己看,小彩太爱闹,一边画一边用翅膀扫路线又错综复杂所以只看过一次的我就记下了大概。”
就算这图只是大概亦很夸张,照这些代表山洞的细线那长度即便洞高只以一米计算这山中迷径的覆盖范围至少亦得是十来个山头,安全时间就那么点长,纵然干粮带再多若真要迷失其中亦只有死路一条,而且就算小彩肯让他骑那绝对亦只会是难度极高的拖鸟锻炼,根据这排除法欧阳皓很快便明白了大概,欧阳皓:“不会吧你,那萧英兰可是巴不得我早死早投胎,你这根本就是要把我这羊强塞进她那虎口,何况她脚下那飞剑才那么丁点大,不方便,要不找准地方直接往下打洞。”
钱丝:“都快没法玩了亏你还有闲情想这些,至于你说的往下打洞,早些天便试过了,遇石便返那地虎三十八就回来一只且我费海量灵识窥探之后发现那还真就是块石头,累死人不偿命不说且三万七千个大钱就那么打了水漂,累不死也心痛死啊。”
欧阳皓:“心痛死了亦是活该,谁让你不给它们套绳。”
钱丝:“自己看。”
一看那断绳就算欧阳皓神经大条亦不免会寒气倒抽,这绳索不但人为掺了铜丝数股且还有牛筋暗藏,但即便如此它依旧如纸一般被齐口切断,断口处除匀称更全无半丝掺杂直令人不禁要怀疑它本便如此,欧阳皓:“百来米一捆的金胶绳就剩下这么点了。”
钱丝:“不,是三十捆就剩这么点,下边那拽扯的力道太过恐怖,能侥幸得手一次简直便是苍天开眼,更怪的是,这绳子上边全无半丝咬痕,而此类黑洞神识窥探的结果则只有那无尽的黑,更恐怖的是窥探时我脑中清晰听到了龙鸣,听好记牢了,是听到而且还是在这脑子里,诡异成这样的地方给再多的钱我也不会再去,至于你怕的那事,不怕被剁手她那蛮腰你尽管搂。”
欧阳皓:“问题就在这,若没这手我干啥都不方便,但若要保命手则只能搁她腰上,一边是手一边是命,很难选择,若如此我还不如去找那个没心没肺的爷,如何不济他亦是梁王,随便嘴里抠点应该都够我们活了。”
钱丝:“此事想你都别想,老爹最不对付的便是那老人家,因为当年为你老子的事两边曾干过一架,上林院最滑直接没派人去,而去了的都是即损兵亦拆将,梁王府那专追灵力的啸天箭便因此役一战成名,若非它死伤方面凭梁王府的战斗力根本无法与修真界排名第二的天灵阁持平,亦正因此役元气大伤的天灵阁才会被原本远远抛于身后的幻秀坊死咬不放,总之干这傻事的结果多半是你被逐出师门。”
欧阳皓:“哗,果然是功夫再高亦怕菜刀,那啸天箭岂不是天下无敌。”
钱丝:“错,是梁王为人太过阴损,前几波用的皆是寻常箭矢令天灵阁参战人员疏于防范,两边距离一近早已是防无可防、避无可避,天灵阁近九成的人员伤亡都因那第一次冲锋,你能力虽不济却亦算是修真之人,个中艰辛应该并不陌生,这种仇恨化无可划解无可解,只是伤不起而已,若继续斗下去被人联手毁门灭派都有可能,天灵阁哪比得了财多势大的上林院,门内弟子大多是皇亲国戚,无论想从谁手里得到什么基本都是一句话便能解决,其中亦包括你老子那遗体,人啊,就这么实际,什么亲情、爱情、友情在那无上的权力面前直都是可以随意舍弃的棋子,若非你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杀你不带眨眼。” 问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