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病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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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发烧之外还有点咽炎,大小姐的体质并不是非常好,平时还是要多注意。”
左手上扎着细细的针管,脑子仿佛变成一个煮着各种各样蒸汽的锅。我勉强地抬眼看着医生,辨认出他的表情有些严肃。
我张了张口,发现咽喉细微的钝痛感和着因为高烧变得十分萎靡的精神,搞得我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有力气说出来,只得强打起精神向医生点点头。
这已经是我目前能做到的极限了。
“您不用勉强,现阶段还是在床休息为主。”
似乎是过于虚弱的病色被他们看在眼里,医生和一旁的女佣都用那种忧心忡忡的眼神看着我,一时间我有些无奈。
我的体质比我想象中更弱。这让我感到很不开心。
“辛苦您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看到从门口进来的管家手中似乎是拿着饮料,语气听上去规整又温雅。我没有更多的力气打量现在的场面,疲惫到似乎连眉毛都扬不起来。
“熙先生,好久不见。化验单和处方马上送到您那边。”
为我看病的医生和管家熟络客气的说着,我能看到穿着黑色西装的温庭熙轻轻点了点头。
“麻烦您,已经安排好人接您出去了。”
“好的。有什么意外打电话安排就好。”
又是一阵寒暄。我迷迷糊糊听着,只觉得脑子越来越沉。
虚弱感渐渐生长茂盛,把仅存的辨认力淹没,招架不住的我缓缓合上眼睑,却又因为喉间细密的疼痛磨得睡意全无。
不知什么时候,一双略带冰冷且骨骼分明的手轻轻覆到我额头上,同时还听到床头柜旁有什么东西被放下的声音。
“温度和今早比起来已经降了不少,您还是觉得不舒服吗?”
我勉强地撑起眼皮,恹恹地点头。管家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拿过床头柜上用雕花玻璃杯装的饮料给我。
“百香果茶,能补充维生素。这个时候您应当尝不出什么味道,就让厨房做浓了点。”
他微微弯着腰,形状漂亮的眼睛黑白分明,指节分明的手拿着那杯茶正正地看着我,仿佛我必须喝下一样。
这个时候,我也只能喝下去。虽然总听别人说没兑开的百香果和柠檬一样酸,但我恰好没什么味觉。
喝吧,死不了。我这么劝诫自己。
我看着那杯金黄色的果汁,再看看温庭熙的表情,默默地咬住了玻璃吸管,十分温顺地喝着那杯茶。
但尽管我的味觉已经有些迟钝,却依然感受到这杯茶完全不清淡的质感。每一口都能尝到大把大把的百香果籽,正常人应该完全喝不了这么浓的饮料吧。
“换做平时肯定喝不下去的,当作药喝可能也更容易接受。只有三百毫升而已,请您全部喝完。”
在我喝了三分之一后,管家拿着玻璃吸管帮我搅拌着那杯饮料,语气温煦却找不到松动的意味。
听着他的意思,我必须喝完不可。
找不到话说,也没必要说什么,生病的我我沉默地吸着百香果茶。
喝完后,我把杯子递回给他。
“爸爸还在家吗?”
我躺在柔软的靠枕后,随口问。
如果爸爸还没走,我希望能和他一起吃一顿饭,聊聊妈妈的事情。
他应该是最熟悉妈妈的人。不知怎的,我很想知道妈妈的事情。
即使我之前很抗拒和这个亲人有什么接触,但此刻我觉得没有必要和他赌气。
人总需要一些概念或是回忆填充自己的感觉,这样才会觉得自己活着是饱满丰富的。
“老爷已经出去了,一个月之后会回本部。您是想和老爷聊聊吗?”
杯底见空,管家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一边检查床柱上悬挂的输液袋一边拿起新的输液袋准备更换。我萎靡地歪在枕头上,不怎么愿意说话,脑袋也空空如也没什么多余的想法。
“……”
我对父亲有些心结,到此刻依然不想面对他。
这个男人背后似乎隐藏了太多,甚至牵连到我。可我最在意的是为何我这二十年他都没有出现,又为什么没有好好保护母亲。
或许其中藏着太多身不由己,但我没办法很顺心无所谓地当作是别人的事情。
毕竟是我一直以为不存在的父母。
就像在雪夜寻找到火种的普通人,即使火种的温度会灼伤皮肤,还是会不管不顾地靠近,更不可能放弃这份能让自己活下去的温度。
“今晚六点,汤先生会来拜访,菜品已经准备好了,因为您抱病所以只能在这里用餐。西鹤馆大概还需要三四天才能修好,您的病好了,也就差不多了。”
更换好输液袋的管家微微附身说道。
“……辛苦你了。”
一想到汤照眠什么表情都没有的臭脸,我感觉头痛又有点严重了。
我这种病怏怏的样子,肯定会被他嫌弃的吧。
我突然想到,这次是我第一次和他以这种身份在温氏宅邸见面,以往熟悉的感觉已经隐隐有些变质。
但生病状态下的大脑无法思考更多,我把头埋到枕头里,干脆睡了过去。
等到我睡醒的时候,喉咙间那种痛感已经缓解不少,床的左边摆了张雕花木桌,站在木桌旁的温庭熙正清淡和煦的看着我,手上是一个造型古朴的琉璃花瓶,正把沾有清露的花枝装到里面去。
那桌上铺了白色的餐布和造型考究的台灯,今晚和汤照眠应该就在这张桌子上吃饭。
我微微抬头,感觉到这个时候室外的光线并不是非常明亮,应该到了傍晚。
“您感觉怎么样?”
温庭熙把花瓶放在桌子上,往我的方向走过来,走到我床边后把手上的白色手套摘除,自然轻柔地用手背试探我额头的温度。
“好多了。说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说着。
“听您的声音也没什么大碍。”
看到我想要坐起来,管家一手扶着我,一手迅速地把我背后的靠垫立起来。凭借着柔软的枕头,我倚靠在床上,脑海还是有些不清明。
“现在几点了?”
我接过管家递过来温热的水,问到。 贫穷少女与财产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