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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母亲很喜欢红色的东西。什么红玫瑰啊，红蔷薇啊，她最喜欢了。当初你父亲也时常给她买。那个时候很多女孩子都羡慕她，送女朋友玫瑰花还变成了潮流呢。”

　　“嗯。家里有一个玫瑰园，听管家说是妈妈喜欢的品种，开花开得很美。”

　　看着宣静太太那么柔软的神色，我仿佛被感动到一样，十分乖巧地接过话。

　　“那些玫瑰应该是她自己改良出来的品种。以前上课的时候她成绩很好，还会跳舞，长得也漂亮，但性格有点奇怪。老师让自己制定课题研究的时候，大部分人都选择科学竞赛，就她兴致勃勃地跑去研究玫瑰花。研究出来就算了，花贩找她买种子，她怎么说都不愿意给，很奇怪吧？”

　　宣静太太有些无奈地叹气，眉目之间全是对往昔的回忆。我看了看一旁的汤照眠，他也在用若有所思地表情看着我。

　　“妈妈应该有自己的私心吧，那些玫瑰一直种在花园里，到花期的时候开的很好。”

　　我尝试着解释，虽然宣静太太的表情看上去并不是真的恼火妈妈，而是出于对朋友的一种爱护。

　　“你爸爸倒是长情，把她的东西都全部留着。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她有很多人追，都是有背景的。但她不知道怎么的，选了当时还没什么钱的温华。不过也不能说她选的有什么问题，光看你就知道，她是嫁给了爱情的。但是我们谁都没想到会走的这么早。说实在的，我挺心疼。”

　　宣静太太依然微笑着把以往的事情娓娓道来，仿佛在讲一个个十分美好的童话故事一样，可听到心里时，却让我觉得十分难受。

　　“……可惜妈妈走的早。”

　　我勉强地笑着说。如果妈妈还在的话，会不会凭借爸爸的爱幸福地活着呢？

　　宣静太太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神十分仔细。

　　“远晴长得漂亮，跟你妈妈一样漂亮。你爸爸是个非常强势的科研人员，在没遇到你妈妈的时候，简直像个暴君一样统治着实验室，知道吗。”

　　宣静太太笑着说。我听着她对我父亲的形容，也觉得十分有意思，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我还不知道这些事呢，听上去还挺有意思的。”

　　“那个时候，我们对温华这个人，都是能绕着走就绕着走，你很难想象他会对科研那么刁钻，也只有你妈妈那种一样吹毛求疵的个性才能和他稍微说上点话了。但这么多年了，温华其实没怎么改。你母亲去世之后，他变得更加激进，一直到现在。要说起科学家，他当之无愧榜上有名，但那种过于强硬的姿态是很让人担忧的。”

　　宣静太太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旁听的汤照眠。

　　“其实最近温华收敛了很多。政府对他评价也缓和了很多。”

　　汤照眠仿佛读懂了宣静太太的眼神，稳重的补充道。

　　“哦？什么时候开始的。”

　　宣静太太仿佛没料到这件事，好奇地问道。

　　“也不是很久之前，一两个月之前吧。”

　　汤照眠露出思索的神色，思考过后回答道

　　“是远晴刚刚到温氏的时候？”

　　“那段时间也就那桩事情闹得满天飞了。”

　　“也不知道温华能不能明白她究竟想要表达什么了，我很不希望她就这么白白死去。”

　　这个时候，宣静太太要的茶煮好了，重新盛了上来，佣人们正拿着长嘴金茶壶认真地倒着。

　　“宣静太太，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水流的声音很好的掩盖了我声线的颤抖。

　　“怎么了？” 贫穷少女与财产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