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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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少东西的胃开始像是被拧毛巾一般痉挛着,阵阵眩晕感在脑中入水面波澜一般荡个不停。
即使没在拍卖会上死掉,因为恐高而极度不舒服也让我觉得很难过。
今天我运气是不是有点好过头了?
“恐高?但目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就当突破自己吧?抱紧我哦。”
温钟晚并没有过多关注我恐高的属性,相反一把箍紧我的腰身,清灰色的眸专注地看向下方,唇边淡淡的笑意仿佛等下将发生的事情无比平常那样。
“就是他们!!快点拦住不能让他们跑!!”
一群持枪分子再次冲了进来,看着我们大声嚷嚷,甚至纷纷给枪上膛。
难不成在这帮人眼里,不能让我们跑=可以打死我们吗?
看着他们漆黑的枪口,我无话可说。
真的习惯了。车祸、舞会、拍卖会、温钟晚和汤照眠还有具有超能力的大家。
奇怪的生活渐渐磨平我本是敏感的感情知觉,现在哪怕来个母外星人告诉我我是她的童养媳我都信。
鲁莽闯到房间里的家仆们人手一只短枪对准我和温钟晚的脑袋,板机还未扣动之时,温钟晚迅速一把将我拉下往三十米开外的地面坠落下去。
“人嘛,早晚有一天要经历一些非常奇怪的事的,习惯就好。”
温钟晚淡淡地说着,语气波澜不惊,动作力度拿捏极好,像他弹钢琴时一样游刃有余。
我从来没见过他慌乱的样子,似乎所有的事都由他掌握在手心一样。像在休息室时在不远处游走的茶杯,也像刚刚飘起来的子弹。
耳边呼啸的风和抱着我的人在此刻有着太过鲜明的感触,我被温钟晚环住腰,眼睛看到的是缀着闪星的夜空和隔着窗口玻璃能分辨出已经乱成一团的宅邸内部。
下落的速度并没有我想得那么快,我们像拴在降落伞上一样以不正常的速度慢悠悠往下落着,身体头一次感到这么轻盈。
耳边的风吹着我的头发,带来来自树木的好闻气息,和温钟晚身上的雨水味混在一起,仿佛此刻的我们比起这世间的任何存在都来得干净。
就像在慢慢散步一样,如果没有前面那些让人感觉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大概是很浪漫的旅程吧。
“被重力拉着很没意思吧?人类都很羡慕在天上飞的动物啊。”
抱歉,我有限的人生是头一次体会到在空中飞是什么感觉,此前我也没有羡慕过在天上飞的动物。我十分没有情趣地在脑内吐槽他轻描淡写的说辞,一边打量着周围的风景。
在空中看到的风景确实是很好。树木的枝子挂满绿色叶片,泡在夜幕里安静地坚守岗位。
如果我不恐高就更好了。我一边压抑着呕吐的欲望,一边惨淡地想着。
终于,眼看着眼前的风景逐渐正常,脚也实实在在踩到地面上。温钟晚扶着我确保我站稳以后亦调整自己的站姿,然后笑眯眯看着我。
“感想如何?很好玩吧。”
我一点也不觉得,我想吐。
“……头有点晕。”
“这个是你的重点吗?”
“恐高的人只知道脚下有多高头有多晕,闲情逸致是跳多了才能有的能力。”
“嘛,我也不经常跳楼啊。”
不经常跳楼的意思是说会偶尔跳跳楼淘治情操吗?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我就没跳过楼呕……”
控制不住胃里的痉挛,我当着温钟晚的面干呕出声,结束后急忙尴尬地捂住嘴,眼神羞耻到不知道该往哪放。
“……噗。”
结果就是因恐高被触发的生理机制被阔少爷毫不留情地嘲笑了。
“唐雨君的车在附近,你马上就可以回家了。跟着我。”
温钟晚看着我微笑示意,随后径直往前面走去。我马上跟上他的步伐,并且辛苦地压抑着涌上来的不适感。
“比我预计的时间晚了点。这些人真的挺难搞定呢。”
找到唐雨君的车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店长拿着手机一脸平静地说着,看上去丝毫不担心我们的安危。和往常不同,这张车并没有暴发户的气质,仅是十分低调的普通款。但只要认真想想,就能知道以这帮人的风格,根本不可能买什么普通车。
有一种掩人耳目的感觉。
连店长这样的人都习惯这种充满危险的事件了吗?他口中的“这些人”又是什么意思?我有些困惑地思考着。总感觉这些上流人们在策划什么大事。
“不管怎么说,汤照眠肯定能拿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林款冬呢?没想到连她这种一线偶像都能被绑架,这帮孙子玩的也忒大了。”
“抢过来的时候已经昏过去很久了。看来是下了猛药。”
“一线女明星都敢拉出来拍卖,果真是当上头人没用了?这不摆明了等着人来查吗。”
得,合着这些事情在他们眼里都是像播种收获一样的,跟“会存在生命危险”等既定事实完全无关的事。而且听着他们的对话,貌似林款冬也被这个拍卖会波及到,但幸好目前也被救了出来。
“不出意外应该能拿到七七八八的情报。其余车上聊吧,请远晴和少爷坐后排。”
温钟晚一边拉开车门一边回头示意我上车,我配合着进入车里。
“那个线人怎么样?还安全吗。”
“雅歌说已经尽力在保了,只是出了点意外。”
“按照约定把钱给他家里吧。”
一连串的话语说的晦暗不明,却将一个人的死讯清晰完美地传递出来,听着让人倍感压抑。
我开始胡思乱想。
死去的人是和我一样的小人物吗?总觉得经历这么多事情后的我能活下来实在有些不太正常。
我被拍卖时,记得有一个姓宋的上层人加过一次价,不知道那个场子里是不是不分男女一律统称“先生”,无从得知这个宋姓贵族的任何情报。
“这次拍卖会是在宋于家办的,汤照眠亲自下场治理恐怕是得脱几层皮吧。”
温钟晚望向窗外飞驰的模糊夜景随口发问。
“宋于应该是第一次出事吧?我觉得他老实巴交的,除了那个研究所和自己的药厂以外基本没什么把柄。只是似乎有很多人记恨他,不知道私底下是不是闹出过什么大事。”
唐雨君在前排开车,亦是随心聊天的语气。
我一边仔细听着他们聊天,一边侧过头去往前看。
副驾驶的位置上坐着一个裹着裸色绒毯的女人,靓丽柔顺的大波浪发型和林款冬一摸一样。
看来这女人就是陷入昏迷的林款冬。
林款冬也和我一样遭遇了被拍卖的危险事件吗?
那时她是怎么想的呢,会不会害怕?身体还好吗?
即使考虑得再多,此刻问题的核心人物也没法醒过来一项项为我解答。我只得缩回自己的座位里,将温钟晚给我的绒毯裹得更紧。
我想,害怕应该是肯定的吧。
“他平日里深入简出,跟别人交际也是分寸合适,这次出事也多亏挖到一个线人才能有这个机会搅局。”
“我听说他是温氏私生子之一,只是姓氏不一样。药厂是和温凌天合办的,他是老板之一。”
“温凌天的料挺多的,跟这样一个兄弟一起共事这么久不翻船也挺有本事的。”
“估计做人有问题吧,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容易敲开线人的口。”
“可别被人翻出来跟车祸有关系。已经落到汤照眠手里,再来一桩只怕是要吃牢饭了。” 贫穷少女与财产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