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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睹着温玉姬将温远晴抢走的汤照眠，因为揭发本国毒枭行动路线有功而被政府方面嘉奖。

　　就在温远晴被劫走的当晚，他来到了水星市市长的办公室。

　　“……完全没想到当时会是那个场面啊，辛苦了。这件事应该是蝶书做的吧？”

　　沈博明站在政府大楼顶楼的市长办公室背对着微微附身的汤照眠，手上拿着自己淘的雪国优质雪茄。

　　雪茄正散发着一股甜甜的气味，点在窗外的光斑之中。

　　落地窗外，是坐落在水星市卫星城一区的市政府区域。

　　从职位上看，汤照眠和四十岁就当上市长的沈博明平级。但毕竟在水星市，沈博明的权利和能力始终胜过他，上头的命令也会通过沈博明传达。

　　“也没有别人能知道这么多。直接传递到温氏内部的，只有她了。”

　　汤照眠恢复正常的站姿，低着头不似往常那般平静。

　　“始终是让他们抢走了，那个上面内定的筹码。”

　　“……嗯。”

　　沈博明抽着雪茄微微转过身来。

　　房间内没开灯，仅是点着香薰蜡烛，室内是只能看清轮廓的程度。

　　“撇开这件事不谈，前两天抓到的毒枭多亏了你的情报网。

　　“上头给的意思，是职位再往上进一级，你本人是怎么想的呢。”

　　按照常规，沈博明问到。

　　对于汤照眠而言，职位并不重要。他的身家背景早已不需要很高的位置加固。故而每次立功之后他很少要求得到更高的职位。上级也照顾到他的想法，会托人询问。

　　他是政府很看重的一个超能力者。

　　“想先问问上面，关于温远晴，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而此时，总是干净利落说出自己需求的汤照眠一反常态，提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哦？”

　　听到这话的沈博明看着办公桌一米后，微微低着头看不到表情的汤照眠，有些吃惊。

　　“我和你共事五六年，第一次见到你这个样子呢。难不成你是……？”

　　沈博明试探着问。

　　按照汤照眠的个性，他从不会提出和别人有关的问题。温远晴的事情内部一直在密切关注，他也有所耳闻。

　　据说，这个女孩子和温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原本只有一两个人注意到她那不平凡的姓氏，但渐渐的不知道为什么，她被卷入到和温氏私生子有关的各种事件中去了。

　　“……”

　　汤照眠有一种非常糟糕的感觉。就像是小时候老师和家长交流教育经验一样。那个时候他的各种秘密总会被摆到台面上大肆谈论，虽然基本没什么不好的说法，但他始终觉得非常不适应。

　　“有喜欢的人啦？”

　　这个四十多岁，整天泡在政治圈内的大叔，感知这么敏感的吗？被立马揭穿秘密的汤照眠此刻发觉，喜欢一个人还能藏住这桩最好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

　　“放心里。”

　　所以，他抬起头十分牵强地为自己掩护到。

　　其实连掩护也算不上，只能说请求这个大叔在和别的同事聊到他的时候能嘴下留情。

　　“啊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妙啊汤先生！你个人的私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下是真有好料和那些臭大叔讲了，哈哈哈哈。”

　　得知这个政府高官红三代重要秘密的沈博明此刻笑得合不拢嘴，开启了难得一见的调侃模式。

　　而被调侃的汤照眠无语地看着乐不可支的市长有些头痛。

　　即使是四十出头的大人物，也免不了会有幼稚的一面呢。

　　幼稚在别的话题还好，非得拿这种情情爱爱的事情出来幼稚。汤照眠想着想着，干脆给沈博明翻了个白眼。

　　“……别开我玩笑。先跟我说说上面对温远晴的事情打算怎么办就好。”

　　“还没有任何消息传到我这边。已经到温氏里了，大概会打算直接脱手吧。”

　　迅速切换到正常模式的沈博明抬手抽了一口雪茄，口气清淡又冷漠。虽说政府和温氏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且温氏每年上缴的税也足以让政府网开一面，但几十年来累计的事端并非是金钱能随意抹除的。每个地方都有为了百姓们能够平静生活定下的规则。某种程度上来说，违反规则的人即使现在暂且是安全的，总有一天也会被搜集齐证据的“制裁者”们审判。

　　在那之前，或许双方都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发展。实际上，即使是违背规则的那一方会推翻规则重建新的秩序，似乎也并非什么太过违反常理的事情。

　　但在那种苗头出现之前，制定规则的人也不会束手就擒。

　　“……被放弃的意思，是这样吧。”

　　汤照眠走到办公桌前方休息区域的沙发前，自暴自弃一般落到沙发上看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

　　也就是说，温远晴一旦落到温氏手里，对政府而言就再也不能充当博弈的筹码了，而是会被当成像之前卡一样，一旦出现意外就会被马上悬赏的糟糕身份。

　　这是他最不愿意，最想改变的情况。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没被抢走之前，我相信你们也已经尽力了。意外情况总不是我们能预料的。”

　　沈博明的语气已经起了些许微妙的变化。或许是汤照眠徇私枉法的想法已经有了些苗头，作为政府公职人员的他看着不太舒服。

　　理智和责任，对于汤照眠这个立场的人而言，应当是凌驾于感情的存在。

　　即使这个人很大概率会是汤照眠的初恋，也不可以。

　　“如果是注册过的赏金猎人，就能进白名单了吧。”

　　“你认为温氏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吗？”

　　甚博明仿佛知道他要干什么似的，反问道。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呢。”

　　“顺着这个话题说，是打算好好当个干部了，汤先生？”

　　“……”

　　汤照眠没有说话，似乎在思索，沈博明不动声色笑了笑，将雪茄掐灭在玉质烟灰缸里。

　　他和汤照眠是极好的搭档，想猜出他的行动和念头不是太难。

　　“刚好，上一任赏金猎人管理员退役了，只是要拿到这个职位想必得费些精力呢。汤先生对那个女孩既然这么有把握，那我就尽力帮你一把。” 贫穷少女与财产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