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尽其用,莫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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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说周晗对周昱的感情究竟有多深,但可以确定的是目前的她依旧是把自己的野心放在第一位。既然周曜给她一个现成的隐藏自己真正意图的借口,她怎会放过。
因此,在接到周曜暗示后,周晗她便潜移默化地改变了周围所有宫人的想法,熟练地将自身放在受人支配的弱势地位。
哪怕是在周昱多次与她谈心聊天中,她也不过是加深对方对她的怜惜之情时,不留痕迹地向对方暗示自己的心甘情愿。而这也只是在担心对方破坏她计划后,留下的微不足道的温柔。
然而这些少得可怜的来自胞姐的温情,还是在周昱无数次自说自话以及对她的指手画脚中消磨殆尽,甚至还激发出几丝藏在她心中许久,以至于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出的嫉妒和厌恶。
因为她是女子,所以她不可能愿意为国牺牲,因此他愿施舍她,给她一个相夫教子的机会。说话时,他高高在上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她。凭什么?就因为他是皇子?
她虽不能接受,但尚且能容忍周昱出于强者对于弱者的怜悯与心疼。可这并不意味着她能原谅对方隐藏在骨子中的对女子的轻视。
或许,这只是太子殿下的谋算之一——离间她和周昱的关系。是给她一个看清周昱真面目的机会,还是需要她借机展现自己的忠诚?周晗她不敢赌,所以两相比较下,周昱被她隐晦的舍弃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这才是出生皇室之人的常态,对外维护皇室利益第一,对内一切都可以算计、利用和取舍,包括自身浅薄而无用的感情。
而这一切都在周曜的算计中,若周晗能帮忙蒙骗周昱最好,若不能也无妨。反正棋盘已经就位,无论这两位如何挣扎,都逃不开持棋者的操控。
正如前面所有的造势般,只有压抑的越久,爆发出来的力量才会越狠,而她得到的好处才会越多。操控人心这种东西,可不是只有周昱一个人会玩。
在山雨欲来,人心惶惶之中,匈奴使团最终还是抵达了京城。
为首的人身材高大,杂乱无章的黑发被他用一根黑绳随意的绑在后方,漏出的些许毛发炸在脸庞,宛若草原的雄狮。他耳挂金环、浓眉大眼、高颧骨、宽鼻翼,浓密的胡须堪堪遮住嘴唇,而额下一小撮硬须则随着他的开口而不断耸动。
“右贤王携使节团拜见陛下。听闻中原结亲有聘礼一说,为表诚意,单于愿以羊万只、牛千只、骏马百匹、种马十匹,珍宝无数,来换取明珠公主垂怜的机会。”
对方一开口,哪怕是见多识广的周元也被这份厚礼给吸引住目光。中原的战马普遍弱于匈奴的,而每次战争他们截获的马匹永远是被阉割过无法配种。若是有了这些,西北军乃至整个大齐的战力都能更上一层。
然而不过一瞬,周元便冷静下来。匈奴如此做派,只怕有诈。
还没等周元询问,对方似乎就察觉到他疑问,高声补充道,“请陛下放心,我以祖神[1]起誓,必将年轻力壮、百里挑一的种马献给陛下。”
虽不了解匈奴的信仰,但不管在何处,涉及祖宗和神灵的誓言总是效力最深的。因此,在对方发完誓后,朝上对匈奴的戒心不自觉地便上了几分。
既然匈奴诚意十足,大齐的回礼自然不能少。这不仅是和亲的礼物交换,更是双方国力的展现。周元也不会因为舍不得些虚物,而做出有失身分之举。
即使是极为满意匈奴的聘礼和识时务,但周元依旧面上不显,平静地问:“不知浑单于对朕派人送过去的礼单还满意与否?”
“陛下的礼物自是极好,”右贤王说着,眉头一皱,似乎是苦恼于自己哥哥的任性般,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只是单于他最近沉迷于中原文化无法自拔,所以希望能将部分礼物换成书籍,请陛下见谅。”
提及单于的喜好,右贤王他的声音不自觉地轻柔许多,他摸着胡须,话锋一转,叹息:“而单于此次派我来中原除了此事外,还有嫌弃我在风雅之物上一窍不通,让我学习些吟诗作赋,陶冶性情的意思在。”
右贤王不留痕迹地恭维之话,让周元龙心大悦。浑单于喜好风雅之物,爱好中原文化,而纵观整个大齐,谁的天赋能超过周昱?
“无需更换,不过一些书籍,直接送给单于又何妨?既然单于有意让右贤王见识下中原风情,刚好三皇子精通此道,不如右贤王此行就由三皇子招待。”
“荣幸至极。”似是怕周元反悔般,右贤王立即拱手行礼道。
话音刚落,周元便有些许后悔之意。周昱性格张扬,虽文采斐然,但着实不适合做这种外交工作,况且他之前还是坚定不移的主战派。不过他也未怀疑过周昱会因此而对右贤王一行人心生芥蒂,毕竟服从帝王才是第一位。
若是昱儿他能稍微收敛下性格,以他的文采和天赋,帮助大齐和匈奴建交一事交给他也未尝不可。
想着,出于谨慎的考虑,周元他还是望向周昱警告道,“昱儿,好好招待右贤王。若有不是,朕拿你试问。”
“儿臣遵旨。”
周昱并未在意周元的语气,他掩下内心的自得,隐晦地挑衅着看了眼周曜。
他就知道,在周元心中他才是最适合之人,样样不如他的周曜之所以能好运的被封为太子,不过是占着嫡长子身份的便宜罢了。
“蠢货。”周曜没理会对方的挑衅,只是在内心嗤笑道。
浑单于热爱中原文化,右贤王想学中原诗歌什么的,她一句话都不信。倒不如说对方隐藏在这些话语背后的目标是大齐的土地。
右贤王若真如他所表现的大大咧咧,他话术也不会如此高明,礼节也不会如此周全。更何况,难道浑单于以为只有他一人研究了中原文化?
“浑”字在匈奴语中有“天”的意思所在,把自己比做天,有如此大野心之人,真的会甘于蜷缩草原,而不是挥兵南下,完成前任单于没做完的大业?这次和亲不过是一次试探而已。
散朝后,“无事一身轻”的周曜再次出宫会见给她送上密信,请她过去商议的李桦。
“殿下,匈奴可能有问题。”李桦神情紧张地说道,“西域的商队已于数日安全返回。但……”
因为涉及的猜想过于可怕,李桦不敢轻易妄下结论,所以他选择先将这几日商队私下收集的部分走商的交易单呈现给周曜。
李桦低头,解释道,“此次走商,各部落之间通行证检查极严,但同行的商队收获极大。而我们若不是除了玉石,还带了些其他物品以做交易,怕是会血本无归。所以属下才斗胆派人探查了所有同行商队的交易物品,请殿下责罚。”
出于对李桦的信任和匈奴的怀疑,周曜她看完所有的商品单后,仔细地注意到匈奴在此次大采购背后,买入了一大笔面饼,铁具等商品。而这些正好是发动战争的军需。
周曜她眼神一暗,说不定这次和亲能不能成都是个问题。
与其任匈奴潜伏做大,不如乘此机会布下迷雾阵,让对方错估他们的势力,主动出击。而这就是她从不在意主和派在舆论上弱势的原因之一。
她要做的,仅仅只是在这天平上的一方加上最后一根稻草,打破这脆弱的平衡——将大齐的现状夸大几分,再交给她一直未接手的周阮遗部手上。
“找个机会将皇室内兄弟阋墙,三皇子平叛有功,却被大皇子代领,并借此被封为太子;军队内,平叛后,损失惨重,军力不足;而整个大齐南洪涝、北干旱,百姓怨声载道,军需补给完全无法跟上等消息传到周阮部下那边。而你这边再多派些人收集粮食。”
“是。”在察觉到周曜的意图后,李桦将头垂得更低,低声回复道。
匈奴不是想等个进攻的机会吗?她敢给,就看对方敢不敢上。
而且她可是怀疑他与匈奴私下有联系已久。若非如此,他为何不在翻过武当山后,直取长安,而是选择绕道洛阳?
要知道,自雁门山被献给匈奴,而本朝迁都后,西北军退守太原,离虎牢关不过咫尺之远,以至于西北军名为西北,实则驻守长安之东北方向。
若不是本朝存在不过十几年,朝中大臣已习惯称其所在之地为西北,而周元又无意在此深究,或许西北军早已更名。但周阮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除非他确定对方无法抽开身支援,而能拖住西北军的唯一可能便是匈奴。
若她猜错也无妨,不过是换种方式将消息送上。若真如此,则正合她意。事后,任由周元如何探查,线索也只会断在周阮手上,而死无对证。
物尽其用,莫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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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周五小可爱们应该放假了,好的差不多的咕咕就上线更文了。
我感觉我可能是人型空气测量仪,前几天没好的时候,我带着口罩出门吃饭,边点单边打着喷嚏,泪流满面。
吓得店员给我倒了杯水,扯了包纸,让我慢慢点,不要急,估计是以为我失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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