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数已定,无需感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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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离他们那次被拐一事已经过了十年了。
在这十年间,大家还是宛如被无形的双手操控般,最后兜兜转转回到了剧情的原点。
周昱随着年龄渐长,锋芒毕露,他的一首谈论如何写文的诗句——“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1]”,让无数文人才子以他为楷模。
同时,五官逐渐长开的周昱,眼尾上挑、鼻梁挺翘、唇珠饱满,满脸少年得志,风流倜傥,一曲凤求凰,引得京城女子竞折腰。
而周元几番思索,到底还是没有将周昂早早的赶出京城,反而让周昂他拜了俞太尉的二子俞琅为师,学习武艺。
只是在周昂十五岁时,周元就将他册封为陈王,允许他出宫开府。
唯有周曜一直被周昱的光芒遮掩,她至今没有被确立为太子,也未被封王,依旧寄居皇宫。
周元也曾在丞相孙巩一的提议下,考虑将周曜立为太子,但是在皇后以大皇子年纪尚幼,恐担大任的劝言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吴桂枝被周曜强行保下后,便被吴太医送回老家了。与其说是他自请流放,不如说是吴太医对他的一种变相保护。
被他们救回来的那个女童被俞家收养,改名为俞瑶,做了俞家小小姐,备受宠爱。
俞玦被关进了兵营磨练几年。在他反抗了数次后,他还是实现了梦想,回家做了个快乐的京城纨绔,不过他和周昂的关系倒是好了很多。
俞琼则因为那件事,被俞恒强行关回了家,请了女夫子教授课业。
而她在周围人日复一日的以爱为名的洗脑下,最后还是忘记了儿时的梦想,反而因为周昱一首怜惜女子的诗而对他心生向往、情愫暗生。
早朝时分,尽管已经谷雨时节,但周曜依旧没有退下身上的防寒的衣服。
为此,周曜她自己曾私下向吴太医请教了医学知识,也一直接受着吴白青的调理,但十年前的那夜生死逃亡,到底还是给她身体留下了难以痊愈的暗伤。
趁着周元还没有到,结束了寒暄的周曜思考着周昱这些年越发让她看不懂的动作。
文人她可以理解,但是一向精明谨慎的何老夫人为什么也会如此狂热地为周昱造势,让周昱肆意张扬,挥洒天赋。
要知道周元少年时一直被周阮的天赋和人格魅力压得抬不起头来。
年纪小时,周昱的天赋会让周元赞叹喜爱,但是到了现在,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在提醒周元他曾经的屈辱经历,尤其是里面还有她的刻意忍让。
当然,这里面也有她的推波助澜在,因为她实在没必要锋芒毕露,引得周元平白无故的猜忌。
毕竟,历史上,可没几个长子能有好下场,也没几个太子能走到最后,所以她必须适当的隐忍,向周元表现出自己的无害。
既然如此,她何不稳坐钓鱼台,笑看周昱如同秋后蚂蚱一样蹦哒。
反正,她嫡长子的身份一日没掉马,她一日就在以孙巩一为首的守旧派的文臣的眼中被视为正统。
而且这么多年来,她在暗地里也算是有了自己的一部分班底和支持者。
就在她思考时,周元的质问声将她拉回了现实。
“谁来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周昂拍着桌子道。
虽不知天子为何发怒,但老奸巨猾的大臣们还是默契地一同跪下求情道,“陛下息怒。”
周元将一急报擦过俞中郎将的脸摔到了地上。因为用力过猛,锋利的边角在俞瑾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周曜注意到周元将怒气针对于俞太尉的长子俞瑾后,当下就明白一定是军事出了问题。
毕竟这些年来俞太尉极为识时务,自愿被架空。他甚至将与丞相并列三公的太尉一职混成了空有名声,而几乎无实权。
考虑到俞太尉他上交的兵权和他年迈的身体,想来周元也不会过于为难他。
因此,他此举多半是因为想借迁怒俞瑾来警告俞太尉。
想着,周曜余光扫至俞太尉,只见他捡起了在地上散开的书信,展开于身前,迅速地扫阅起来。
“你们最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俞太尉喃喃道,“吴王造反,已屠三城,即将抵达伊阙关。”
尽管他的声音很小,但在噤若寒蝉的朝廷之上显得格外明显。
“吴王造反?”
听到消息的大臣们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吴王周阮,乃周元的胞弟,一向以周元为马首是瞻,周元登基以后就封他为吴王,无召不能回京。
要知道当年周阮才是众望所归,若不是他发誓此生绝不娶妻,而后将麾下的能人异士都举荐给了周元,这天下可能还轮不到周元。
这都过了十几年了,眼见在周元的统治下风调雨顺,他怎么会突然造反?
莫不成他发现了周元对他的厌恶?
没错,周曜她早就察觉出来了周元对周阮的复杂的心情。
周元虽说明面上对周阮极为亲近,得了什么新奇的玩意总会不忘记去分一份送到周阮封地去。
因为周阮喜欢玉,周元他即使是面对使臣送上来的难得一见的上好的羊脂白玉,他首先想到的也是赐给周阮。
但,要说周元对周阮心里没有芥蒂,周曜她也是不相信。
自她上朝以来,她就有留心到凡是曾经被周阮举荐给周元的人总是被不留痕迹的打压。
这些年过来,有眼力的能自请辞官和告老还乡的都已经自觉交权了,只留下一批走不掉的、或者是依旧渴望着为朝廷做贡献的人还在。
君不见周元的恩师韩无晦因为曾经支持周阮,所以至今依旧白身,一直都只是在周阮的封地,没有入京。
更重要的是周阮数次的回京祭奠故人的请旨,全被周元驳回了,反而只允许他每逢新年之时返京小聚一次。
不过,近些年来,就算是年末周元也很少允许周阮回京了。估计也有她和周昱在周元面前不断重现他过去的经历的原因所在。
和其他人不相信周阮会造反一事不同,俞太尉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对俞家的担忧上。
被君王猜忌可是大忌。
很少有人知道他们俞家早年是追随的周阮,只是当时他们名声不显。后来他们才在周阮的引荐下,投靠了周元。
他明白周元对他们的猜忌一直没有减轻,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加重。
若不是俞家出生入死,立下的汗毛功劳,除了西北军无出其右,他也得不到太尉这个职位。
而这次,琅儿所在的城池作为第一座被攻破的城池,却一直没有消息上报。周元怕是怀疑上他们和周阮一同造反了,所以才故意隐瞒消息。
这个责任俞家根本担不起!
俞恒他声音显得极为惶恐真诚,“这里面一定有天大的误会,请陛下明鉴!”
俞恒极为隐晦地瞄了一眼周元喜怒难辨的神情。
看来,周元他今天是一定要问责俞家了。
俞恒他一咬牙决定弃车保帅。琅儿守城不利,顶多受罚,罪不至死,但谋反这一罪名压下来,那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了。
于是,他补充道,“若是俞琅有所失职,老臣恳请陛下严加处置。”
周元不知是被俞恒的哪句话有所打动,竟然就这么轻轻揭过了这一茬。
他低头打量了俞恒佝偻的身体,打颤的身姿,到底还是想起了当年俞恒跪在玉器碎片上伤了膝盖的事情。
周元叹了口气道,“爱卿切莫多礼,都起来吧。只是的对于吴王造反一事,爱卿们有何对策?”
“陛下!吴王其罪当诛!俞琅郡守失职不报一罪应严惩不贷!”孙巩一上前一步说道。
作为丞相,他的发言立马得到了身后文臣们的附和。
而与他并列三公的俞恒随即出列请奏道,“请陛下再给老臣一次机会!”
“请陛下允许微臣出兵洛阳,捉拿叛军!”
接收到俞恒的暗示的俞瑾一同走出来请命。
他们身后俞家派系的武官也跪下应和,愿与中郎将一同前去平叛。
这倒是个接触军权的机会。
想着,周曜也向前一步道,“父皇,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父皇,儿臣也愿前往洛阳!”
尽管这些年不是没有人私底下接触周昂,想赌一把,但周昂依旧一心一意追随着周曜的脚步。
而早被何家收买,支持周昱的顾卫尉眼见周曜和周昂有染指兵权的打算,他立即出言阻拦。
“陛下!大皇子殿下和二皇子殿下乃千金之躯万不能如此冒险!”
听着卫尉的劝言,周元不禁感叹道,何家这些年的举动越来越蠢了。不过皇后这么多年倒是一直毫无长进。
“俞中郎将,朕封你为车骑将军,领兵十万即日前往洛阳,大皇子为监军,捉拿罪人周阮。”
闻之,俞恒松了一口气,至少周元还愿意相信他们俞家的清白。
只是,他有些不敢细想是什么让周元放下怀疑。
“诺!微臣(儿臣)定不负陛下信任!”俞瑾和周曜领旨谢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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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了一下虫。
引用:
[1]陆游 《文章》 在男频文里当病弱反派[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