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马利亚和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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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母马利亚和燕子
从前,在一个晴朗的夏日,圣母马利亚坐在绿草丛中做着针线活儿。她把金剪刀和红色的丝线团放在身边,但再要去拿的时候,它们不见了。她东找西找,问遍了所有的树木和动物,包括飞鸟和鱼类,问它们是不是拿走了线团和剪刀,可是它们都说没拿,它们既没有看见,也没有碰过。正在这时候,燕子飞了过去,还叽叽喳喳地唱着:
小伙子和姑娘们,
小伙子和姑娘们,
一起坐在谷仓里,
紧密拥抱着亲吻……
我在那儿看见了,
我在那儿看见了!
“是你拿走了剪刀和线团!”圣母马利亚说,“因为谁也不会像你那样,一会儿在天空和云彩里翱翔,一会儿又绕着房屋低飞,还不时转到这儿的绿草地来!”
圣母马利亚指责我,
她指责我拿走了
剪刀和丝线团。
可是我拿走它们了吗?
我拿走它们了吗?
那是谎话,是的,
那是谎话!
假如那是真的,
我将沉入大海!
但愿谁拿走了它们,
就让线团挂在它的胸口前,
剪刀长在它的尾巴上!
“你自己做出了判决。”圣母马利亚说,“你会受到你所说的惩罚,你将一直带着线团和剪刀作为标记,到了冬天,你将躺在大海和湖泊的底下。另外,因为你又偷东西,又说谎话,还诬陷我撒谎,因此你将在吵吵嚷嚷的屋檐和山墙下筑窝,永远回不了绿色的树枝上去。”
自从那一天起,燕子就在脖子上戴着丝线团留下的红色斑点和剪刀状的尾巴四处飞翔。到了秋天,它就绕着在田地里干活的人们玩耍,经常猛冲到他们身旁,就像长途旅行以前来向他们告别一样。但是,它并没想到往南飞,而是像圣母马利亚说的那样要到水底去,在沼泽和湖泊里冬眠。假如人们发现燕子成群结队地一起待在水底的说法是真实的话,那么它在那里也过得很舒服。
其实,燕子在秋天也愿意和其他鸟类一起飞走。到了春天,燕子的歌声总是早早响起,它唱道:
深秋,我离开这里,
家家户户都粮食满仓;
开春,我又回到这儿,
家家户户又全空空如也,
到处都一样,到处都一样!
因为妇人们这儿浪费一点,
那儿挥霍一点,
把一切都糟蹋光了! 讲了100万次的故事·挪威(全两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