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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寒的爸爸,
托我给她的妈妈带去八个字: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子寒的妈妈说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
我知道
他们之间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子寒的妈妈
已经走出了那些阴霾和黑暗的岁月了
当初子寒的父亲把那个东西给她的时候,只是对他说,那是他们家族继承人的信物,希望将来有一天把,他能够把自己所拥有的,最宝贵的东西,都留给自己唯一最心爱的儿子。
子寒的妈妈感慨地说:“那时候,我以为他只是刚得到儿子的喜悦之情,谁知道这个东西的背后,竟然隐藏着这么深的渊源。”
对于她来说,这件东西,仅仅是子寒的亲生父亲送给她的信物,是她让自己的儿子认祖归宗,继承自己的基业的、象征着家族权威的一枚印鉴。
可是我却深深地知道,她手中的这一枚牛角,辗转于红尘俗世中,沾染了太多尘世中,人们的丑恶和贪婪的欲望。
这一枚牛角,被当作盛氏家族历代的传家镇宅之宝,被人为地赋予了财富、荣耀和权势的象征,它所能带来的巨大的财富,被那些贪婪地渴望的人虎视眈眈地争相追逐。
它所引发出来的血腥故事,远远超过了亲情、血缘的纽带和爱情的力量。
它不仅仅是盛氏家族历代累积财富的继承财富的信物,更是一种权威的象征,拥有这枚牛角的人,不仅可以继承盛世家族的所有产业,并且要担负起那个家族的秘密使命的重任。
而那个重任,子寒的母亲在知道以后,却是不愿意让自己唯一的儿子牵涉其中的。
她宁愿自己心爱的儿子, 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的生活,结婚生子,也不愿意让他背负那样的使命;
在这一方面,她的观点跟我是一样的。
我们俩都不愿意看见子寒担负起那一项所谓的神圣而光荣的使命:
那就是,走进家庙,剃度出家;让他的余生,与青灯古佛相伴,成为一代的圣僧,成为执掌那个庞大而古老家族的这一代的继承人。
她隐秘地保存着那个东西,不是为了贪图财富,只是为了保住子寒的性命。
关于这一点,我多多少少是知道的,她一直担心着她手上的这个东西,一旦被那些人拿走了,他们就会肆无忌惮地迫害和除掉子寒。
可是,她一直隐居世外,大概还不知道,那些人寻找多年却得不到牛角,早就已经失去了耐性,已经开始丧心病狂地一再追杀和迫害子寒了。
子寒的爸爸告诉我说:那些人,妄想用那样的狠毒的方式,釜底抽薪,让这一代的继承人,彻底的消失,然后在从家族里面随意指定一个人,作为听话的傀儡来继承家族的基业,以达到他们的目的!
那些一次比一次计划周密和狠毒的刺杀,若非子寒命大,早已经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这也还多亏了王老师和橘子小姐的严加防范。
子寒大概是不想让自己的妈妈过于忧心,所以我们后来遇到的很多危机,并没有告诉他,只是第一次,我们在沙漠里拍片的时候,他在昏迷之中,王老师大概害怕他会挺不过去,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她。
知道子寒目前的状况之后,她神色忧伤黯然地说:“这都是命呐!寒儿这孩子,苦了这半生,逃了这半生,终究还是扛不过自己的命啊!”
子寒的妈妈是何等玲珑剔透的人,我们的来意,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我把子寒的爸爸托我带给她的那一件信物交给了她,同时也郑重地说明了我们的这一趟的来意,希望她能够把那一枚牛角交给我,带去救子寒。
这正是我此行的目的。
然而,她并没有回应我,也没有拿出我最关心的那一枚救命的牛角,王老师也沉默地没有发表他的意见。
大家一时间有些僵住了。
院子里吵吵嚷嚷地,乐乐和巴音他们回来了,跟夏阳和玉刚在外面说着什么。
夏阳进来把焕儿带了出去,说是给他带了好吃的和好玩的玩具,孩子最近跟夏阳已经混的很熟了,在加上好吃好玩的诱惑,就跟着夏阳她们出去了。
我原本想要跟着焕儿一起出去的,可是,这件我心心念念的事,还没有个结局,想着要趁热打铁地有个结果,于是,就留了下来。
关于子寒妈妈手里的这一枚牛角,即便不是因为这一次的紧急事件的需要,我也一直很想要看一看他是什么样子的。一方面是因为好奇,另一方面是想要看看跟我的那一枚有没有什么区别。
房间里就剩下我们三个人了,子寒的妈妈当着我和王老师的面打开了那个锦囊。
里面是一块淡绿色的,色泽盈润的玉观音,底座上刻着几个字,子寒的妈妈用手轻轻摩挲着那个光滑的玉观音,念着那几个字: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半晌,她才有些伤感地说:“既不回头,何必不忘。”
……
看见子寒妈妈那伤感落寞的样子,王老师赶紧打圆场说:“那个,先收拾收拾啊,吃饭了,小牧和孩子们,这么大老远地赶路过来,也累了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啊,明天再说。”又转过头来对着我说:“小牧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多住几日,让子寒的儿子多陪陪圆圆,啊?!”
“嗯。”我点了点头,既然找到子寒的妈妈了,那一枚牛角的事情,八成就是十拿九稳的了,我也没有那么着急。
四十九天的时间,这才过去不到一半,左右我们现在也无计可施,还不如在这里守着子寒的妈妈。
子寒的妈妈把自己的事情伤心完了,看看周围焕儿早就跑了出去,她似乎才忽然之间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有一个孙子了,说道:
“是呢,还有孩子呢,你看看,我们尽顾着说自己这些没影儿的事情,半天没见着孩子了呢!孩子呢?孩子到哪里去了啊?对了,小牧,孩子取名了吗?子寒给孩子取了什么名字啊?”
我神色黯然地说:“阿姨,子寒还不知道他有个儿子的事呢!孩子的名字是我自己瞎取的,叫焕儿。”
“焕儿?焕儿,焕儿好啊,换一种命运,换一种生活方式,就叫焕儿好!”她喃喃自语似的说。
夏阳跟乐乐,还有巴音、原石,在外面跟着老婆婆帮忙,给我们准备了丰盛的晚餐,晚饭后,一路的奔波,焕儿早就困了,我们带着孩子回到了住的地方,休息。
听乐乐说,他们在这里每天的工作就是到后面的山上去挖那种药草的根,最开始他们也不会辨认找不到,房东老婆婆帮忙找了附近村子里经常进山采药的人带路,教会了他们,他们才会采集的。
巴音说:“其实,即便我们不去采药也是可以的,刚一来这里的时候,王叔就给当地那些靠卖草药赚钱的人打过招呼了,让他们把采到的药,统统都送到这里来,他全部收购了,而且我们给的价格比市场还要高许多呢,所以,有好多人都把药送到这里来,我们囤积了好多,才停止收购了的。”
“那你们还去采药?”夏阳奇怪地问道。
乐乐说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与其闷在家里,还不如出去采药,还可以漫山遍野地跑着去游玩呢,反正治疗的事情,都是由王叔叔一手操办的,又不要我们帮什么忙。”
子寒妈妈治疗的事情,还有聘请当地著名的针灸大夫,王叔几乎全部包揽了,乐乐虽说是医学护理的,可是帮不上什么忙。
第二天清早,焕儿还在梦中,我把孩子托给夏阳,早早就过去给他们帮忙,虽说我也干不了什么,可是,过去看着也好。
这种时候,我还真有点丑媳妇见公婆的忐忑不安的感觉了呢。何况,我也很着急地想要尽快地拿到子寒妈妈的那个牛角,以免夜长梦多,再生出什么变故。
我去的时候,乐乐已经早早起来了,
她和巴音帮着王老师把洗净晒干的药草,放进一口大大的铁锅里面去熬的翻滚,然后,装进两只木桶,抬到提到子寒妈妈住的房间里去。
我还是第一次进子寒妈妈的这个房间,说是房间,却更像是一个家庭小诊所。房间里大概还生着地龙,很是暖和,袅袅的水蒸气散发着浓浓的草药味道,
我们把抬进来的药水,倒进一个大大的木桶做的浴缸里。
然后关上门窗,拉上窗帘,整个房间就像是一个小小的桑拿房一样。
我们坐在外面等着,乐乐给我介绍说:“要先用这个蒸汽熏,熏完了以后,药水的温度也差不多了,然后,我们才进去,帮忙把她放进浴缸里,开始泡药浴,一边泡还要一边按摩,通经活络,大约四个小时,这些事都是王叔亲自做的,我跟巴音只负责帮忙保持药水的温度,过一会儿要加一次热水。” 血色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