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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当年的往事。
子寒依稀还记得,妈妈不见了,她哭着喊着叫妈妈,舅妈就耐心而慈爱地哄他,拿出许多好吃的和好玩的东西。
可是,对于这些东西,子寒统统都不要,她只要自己的妈妈。
然而,妈妈却不在身边。
应该说,那个时候的高秀美还是慈爱而善良的,对于眉清目秀乖巧可爱的子寒,是发自心底的喜爱的。
舅妈快要有自己的宝宝了,她希望自己也能生一个想子寒这么乖巧可爱有秀气的儿子,她最喜欢逗着子寒说自己肚子里的是个小弟弟。
舅舅拗不过子寒,看着小小的子寒,因为妈妈不见了,连饭也不肯吃,用夹杂着泰国话的语言,喊着妈妈,妈妈回来,舅舅答应戴着子寒去找妈妈,把妈妈给她找回来。
可是,妈妈住的地方却没有人。
舅舅跟着急速离去的车子追了出去,,却也没有找到妈妈。
她将子寒藏了起来,说让她乖乖地呆着不要动,等着他妈妈带回来。
子寒听话地躲在那个小小的储藏室里等着舅舅。
他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动一下妈妈就不会再回来了。
知道他又冷又饿地坐在小板凳上睡着了。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却看见周围有许多戴着大盖帽的警察。
还有舅妈,没有看见妈妈,就连舅舅也不见了
他哭喊着跑到舅妈的身边,舅妈却很嫌恶地将他推开了。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他被寄放在孤儿院里,等着办理领养的手续。
等他再一次见到高秀美的时候,她完全就像便了一个人似的,再也不拿着许多好吃的和好玩的来哄他了,她许诺给子寒的小弟弟也不见了,
舅舅没有了,妈妈也没有了,小小的子寒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当他骨气勇气对高秀美说:“舅妈,我要找舅舅,要去找我妈妈的时候!”
回答她的是高秀美的两记响亮的耳光。
子寒被打懵了,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高秀美不在是慈爱的了,她便的阴狠而冷酷,对着子寒从来不会露出一个好脸色。
子寒从小长到这么大,那时候应该是三四岁,从来没有被人责骂过,不曾被任何人说过一句重话,更不用说挨打了!
那个时候没有人会告诉一个三岁的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子寒对于自己身处的环境发生这么大的改编是迷茫的,可是,寺庙里的教育根植在了他的骨子里,他学会里逆来顺受默默地忍受这一切,等待着舅舅把妈妈带回来。
后来,高秀美带着她颠沛流离地搬了好几次家,最后,他还是被送进了孤儿院里,高秀美不准子寒再叫她舅妈,他跟孤儿院的孩子们住在一起,这对于子寒来说跟住在寺庙里跟孩子们一起倒也没有什么不同,
只不顾这里的孩子总是生病,只有他是健康的,子寒从小的性格就是善良而悲悯的,看不得别人痛苦,他学着照顾比自己更小的孩子,给他们喂饭,喂水,擦手,洗脸,甚至,小小的子安还学会了给刚来的小孩子换尿布。
高秀美除了冷酷的还是繁忙的,她没有功夫搭理子寒,任凭她像野草一样在这些被遗弃的孩子堆里倔强地长大。
看子寒能搭手帮忙,就把很多的活交给他去做,子寒六七岁的时候,不仅要洗自己的衣服,还要给别的孩子洗衣服,打扫一群小孩子住过的乱七八糟的房间。
他眼睁睁地看着好多孩子,被别人从这里带走了,就想待宰的羔羊一样,逆来顺受地忍受着,不知道会不会有那一天自己也被带走。
他既盼望有人来带走他,又害怕被带走了之后,就永远也等不到自己的妈妈和舅舅了。
后来,院子里修房子的时候,来了一个比她更小的女孩子,就是叶琳,除了子寒,她是这个院子里第二个健康的人了,小女孩好奇地看着子寒,提着一直洋铁皮的小桶,一桶一桶地把水提过去倒进大大的木盆,再一件一件地洗着孩子们的小衣服。
第一天,小女孩怯怯地看着他,第二天她好奇地跑过来帮子寒洗小小的袜子,还有孩子们的尿布,
后来又帮子寒抬水…..
子寒知道了她叫做叶琳。
忽然有一天,高秀美把子寒带回自己住的地方吃饭,饭桌上多了一个黑黑瘦瘦的那人,那人就是叶琳的爸爸叶建民。高秀美让子寒喊他叔叔,当着叶建民的面说,叶琳以后就是你的妹妹了。
叶琳把高秀美叫妈妈,这让子寒很羡慕,他也有自己的妈妈,他即使在做梦的时候,都会梦见自己美丽善良的妈妈,常常在梦里哭喊着妈妈醒了过来。
后来,叶琳渐渐地长大了,被打发过来跟子寒一起干活。
子寒看她瘦瘦小小的,不忍心让她干那些很重的体力活,就很照顾她,叶琳甜甜地叫子寒哥哥,高秀美听见了,很不悦地不许她叫子寒哥哥,让叶琳直接叫他陆子寒就好!
所以,叶琳一直叫着“子寒,子寒。”
子寒年纪稍大一点,被送进了学校,可是,美好的学校的生活没有过到几年,他就被迫辍学了。
他已经十四岁了,这是个坎,一意味着他已经没有了救济金,也不会再被别人领养走了。
孤儿院的孩子,没有养到大的,他必须自力更生,为了养活自己,外貌清秀的他,被介绍到一家酒吧当服务生。
子寒从来没有唱过歌,所以他在那里听见一个人唱一首很凄惨感人的粤语歌的时候,眼泪汪汪的。
酒吧的老板娘说,这孩子是块好料,可惜了没人培养,她好心第把子寒介绍给自己搞艺术的朋友,那个剧团的老板来面试的时候,子寒唱了自己唯一会唱的那一首歌:《落水天》
落水天 落水天
落水落到捱介身边
湿了衣来
又无伞咯
光着头来真可怜咯
……
那似乎是她自己什么的写照。
老板娘的朋友很满意,子寒当场就被录取了。
要带子寒走必须得经过高秀美的同意,不知道为什么高秀美却不同意那人把子寒带走,可是后来,那个人掏出了厚厚的一沓钱,高秀美就同意了。
于是子寒就跟着这个剧团的老板走了。
剧团的老板手底下倒也很有几个人才,他们教会了子寒好多东西,有些是子寒不喜欢的,可是,师兄师姐们说这样会挣到很多钱,子寒知道钱能够换来自己的自由。
他梦想着自由 以后去找舅舅和妈妈,他总感觉,他们应该在什么地方等着他的。
后来,他被转手给看另外一个剧团的老板,那个老板把子寒带上了拍电影的道路,可是最初他拍的是小电影。
单纯的子寒并不知道什么是小电影,第一次拍摄的时候让他很反感很恶心,生理性的恶心。
他逃走了,后来却落到了那些人的手里,落入了他们的圈套,他们威胁他交出一件什么东西,还辱骂他那消失了好久的妈妈。
对于他们的辱骂,子寒是憎恨的,可是,这却是他这十几年来,第一次从陌生人的口里知道自己妈妈的事情,知道这些人也在找妈妈的话,子寒觉得他们一定有妈妈的消息,于是,他忍辱负重地留了下里,忍受那些非人的折磨,只为了能够跟在他们身边找道自己的妈妈。
这些折磨,使得子寒在今后的几十年中,异常地讨厌那些妖艳的女子,和那些伪装单纯的女子!
他一度曾经怀疑自己是不是不会再喜欢女子了。
直到他看见了那个冒冒失失地踩了自己一脚的假小子,自己的心,“倏”地一下,就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
第二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居然来自己的公司应聘。
可是她戴着那个牛角,那个东西,正是那些人给她看过的,说是他妈妈从他们手里拿走了的东西。
他心中警铃大作,不知道这个冒冒失失的女孩子,是不是妈妈派来找他的,又或者是那些人安插在他身边监视他的?
他一边抗拒着她,一边又被她吸引,他防备监视着她,又不由自主地接近她。
可是,他却发现她傻乎乎的,一厢情愿地爱着他,这让他很有些哭笑不得。
他屡次试探她,却发现原来小牧并不知道自己那些过往的事情,还有这个牛角隐藏的血腥往事。
她不仅不是任何人派到他身边来监视自己的,甚至,她还几次以命相搏地救了自己。
见到自己的妈妈的时候,他终于相信,小牧是真心实意地爱着他的,她总想把自己装做老谋深算的样子,可是,她的那一点点小小的心思,在自己的眼中,早就无所遁形了!
他深深地知道牛角的秘密,可是,小牧却一无所知;
名义上小牧是他的保镖,其实,子寒心里想的是,这个晕晕乎乎的大傻瓜,还是让我来守护你好了。 血色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