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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是一种缘,
了却的是上辈子的情
“抓住了,可恶的小偷,打死他……”还有人说着当地的话,一群人围在一起,你一脚我一拳地在殴打什么人。
周围热心的群众一窝蜂似地围了上去。
看来无论在这个世界上的哪一个角落里,人们喜欢看热闹喜欢围观的毛病还都是一样的啊!
我原本不是一个喜欢看热闹的人,而且,也不是一个喜欢多事地去管不相干的闲事的人,尤其不喜欢在这样鱼龙混杂的人群中,去围观看热闹,弗朗西斯科跟我一样,就更不会去了。嗯
在这样的地方,这种事情实在是屡见不鲜,既然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我们也就不会去蹚这样的浑水,所以,我拉着弗朗西斯科就自顾自地走掉了。
可是我才,真惨刚刚走了几步,却听见人群中,有一个弱弱的声音,在喊着:“不要打,不要打了,求你放过我,请不要再打了,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谁来救救我啊..….”
说的居然是中文,而且,那声音听起来竟是如此的熟悉,让我感觉似曾相识。
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在我在我的面前说自己国家的语言了,所以,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母语。
在这个地方说中文的人少之又少到几乎没有,长久在外漂泊的人,即便是看见故乡的一只阿猫、阿狗,也会感觉到非常的亲切,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同胞、落难落魄的女子呢!
我把手里买得鼓鼓囊囊的行李包裹,塞到弗朗西斯科的手里,奋不顾身的分开人群,一边用一路上才刚刚跟弗朗西斯科学会的阿拉伯话,大声地喊:“住手,不要再打了,住手!”
一边奋力地将人群分开。
可是,那些人又哪里肯听我的话?
不得已,我只好用了自己的野蛮粗暴的老办法,拳脚相加的将那些人推搡开来,
这样一来倒还有效,我一边劝阻,一边手上加上力道,这一来,倒是很利索的,就人群横冲直撞地冲散开了。
被打倒的躺在地上的那个女子,两只手抱着头,看不清她的样子。
我将她拉起来,那女子被吓得战战兢兢地发着抖,我拉起地上的女子,我分开她遮盖住了脸面的凌乱的长发,万万想不到,那人竟然是余曼露!
跟我在听见她呼救的声音时候,心里隐隐约约的直觉竟然是一样。
这一下,让我大大的震惊到几乎骇然了,
弗朗西斯科也跟着我过来了,他跟我一起把余曼露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弗朗西斯科问我:“小牧,这个人,你认识吗?”
我看了看余曼露的样子,她的状况很糟糕。
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就请他帮我一起拉着余曼露回到我们住的地方去,先回去以后再说。
我不知道,这个风华绝代的女子,究竟遭遇到了什么样的变故?
这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不见,她怎么就会落到如此地步了呢?
当初,她消失的时候,大家都以为她是卷款潜逃了,可是如今,她却是如此地落魄潦倒在这遥远的异国他乡的街头,被人当做小偷一样的追打。
在这里,即便是遇到一个跟我毫不相干的同胞,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也不可能袖手旁观,更何况是曾经,一起共事过的人呢?
而且这个人跟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跟我深爱着的那个人,还有着某种非同寻常的关系呢。
我把余曼露拉到了我们住的地方。
她看上去好像被吓坏了,浑身上下的衣服,肮脏破旧,裸露在衣服外面的脖子上、肩膀,胳膊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伤痕,似乎还有些神志不清。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认得出我。
毕竟,我们俩跟当初的变化,都已经很大了。
在我们住的酒店的房间里,我把她拉到浴室,让她自己先洗一个热水澡,等她出来,我帮她吹干了头发,再拿了我自己的干净衣服给她穿。
我们俩的身高,体形大致相似,所以她穿我的衣服倒也还合身。
她原本有些惊恐和散乱的目光,缓和了一些。
我正要准备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间,她就开始抽搐了起来,并且死死的抓着我的手,说:“给我!快,快给我……”
我吓了一大跳,问她:“给你什么?你要什么?你要我给你什么?”
她说不出来话,只是不停地摇着头,说话:“快给我,求你了,快给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求你发发慈悲,快给我吧!”
她一边说,一边用两只手,掐住自己的脖子,不停地在自己的身上掐出了一些,青的紫的印子,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和头发。
我现在才看清她的身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淤青和伤痕,我挽起她的袖子,发现她原本白皙的胳膊上,居然有一些很陈旧的针孔的痕迹。
我不知道到她身上的这些伤痕,是她自己弄出来的,还是被别人殴打成这样的?
究竟又是什么样的人,跟她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把她迫害到这个样子?
即便是我以前因为嫉妒的关系,对她并没有什么好感,可是,看看见曾经那么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一个美人落魄到如今这个样子,我忍不住鼻子一酸。
我把她抱在怀里,紧紧的抓住她不停的撕扯和抓挠着自己身体的手,叫着她的名字,想要让她冷静和清醒一点。
我说:“余曼露,曼露,你怎么了?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看看我,你看着我!”
我把他的头扳过来,让她看着我的脸。
可是,她的目光散乱,没有焦点,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身体抖得像狂风中的树叶,看起来,根本就认不出我是谁。
看她这样,我想,假如子寒真的曾经爱过她,看见她如今这个样子,他是不是会很心碎呢?
我摇晃着她,问道,“余曼露,曼露,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还认识我吗?”
她语无伦次地反复恳求着我,让我快点给她,我发现她既不知道我是谁,也并不在乎我是谁,她只是很急切地想要得到一样东西。
她看到从我这里得不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又过去纠缠弗朗西斯科,抱住他的腿,苦苦祈求。
这不仅让我很伤心,而且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她,我把她拉了过来,她看起来又变得有些神志不清了。
弗朗西斯科过来,帮忙跟我一起,将她固定在床上,就像精神病院里控制精神病发作的病人那样,用床单把她的手脚紧紧的裹起来,防止她再抓破自己身上的皮肤,不让她再伤害自己。
弗朗西斯科看了看她的样子,很肯定地的告诉我说:“她的样子应该是跟你要,迷幻药。”
“什么?”我有些没反应过来,问他道。
“她这个样子,分明,就是毒瘾发作了。”弗朗西斯科说。
她已经开始抽搐,在床上打滚,一边用牙齿撕扯着裹着自己的床单。
松松的禁锢着她的床单,很快就被她扯散掉了,她从床上滚到了地下,滚到我的脚边的时候。抱住我的腿,向我苦苦哀求着:“求你了,求你给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给我吧。”
看着她那生不如死的样子,我的心里又是悲伤,又是怜惜,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用求助的目光望着弗朗西斯科,他很无奈地说:“好吧,她这个样子下去是不行的,你等一下。”说完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嗯。”我答应着,然而,却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过,他既然这么说,总是会有办法。
余曼露在地上打着滚,又闹又跳,我几次把她抱到床上去,可是她自己又滚了下来,我怕她再摔下来,会伤到自己,重就任由她躺在地上,重新拿了床单,又把她裹起来,将她的手捆在床脚上。
她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她的脸色苍白青黄,透露出灰败的颜色,嘴唇开始发紫,神智也越来越不清楚,她拿着头在地上撞的“咚咚咚”的响,看起来非常的痛苦和难受,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
我试着喂水给她喝,可是却被她一把推开了,将我推的摔倒在地上,杯子也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我赶紧起来,将碎玻璃片收拾了,生怕会扎到她。
就在余曼露开始口吐白沫地四肢抽搐的时候,弗朗西斯科终于回来了。
他的手里拿着一把树叶,我奇怪的望着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他也不说话,没有跟我解释,将那一把树叶,扯下来一片一片地塞到余曼露的嘴里。
余曼露似乎是发自本能地疯狂咀嚼着,那树叶似乎有什么魔力,她嚼了一个树叶之后,就疯狂地一把从弗朗西斯科的手里抢了过去。迫不及待地一下子塞进了嘴里,甚至连嘴角都戳破了,也顾不上。 血色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