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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是在经常健身的,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腰部线条紧窄流畅,腹部坚实平坦;考究的衣着看起来很有教养;
露在短袖外面的胳膊结实强健,肌肉隆起,充满了爆发力,头发打理的很新潮,所以,看起来朝气蓬勃,倒好像跟子寒是同龄人一样的。
跟我爸爸的憨厚实诚的外表不同他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桀骜不驯的气势,雄鹰一样锐利的眼神炯炯有神,真是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会跟我的爸爸成为关系很要好的朋友。
我不自觉地将他跟余曼露联系在一起,似乎只有这样的精明强势、充满了力量的人,才能够给哪千娇百媚绝代芳华的余曼露,提供一份庇护。
大概是看见我一直有意无意地盯着我看的缘故,他对着我友好地笑了笑,这一笑,如同霁月清风,让我的心居然不自觉地动了动。
我不由得的老脸一红,慌忙赶紧低下头。
“王叔叔”友好地问我说:“常听你爸爸说起你,没想到你长这么大了,还以为你还是个小女孩子呢!想不到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哦,我,哪有……”我语无伦次地胡乱回答着,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人是我。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慌乱和窘迫,他又很善解人意地说:“对了,你叫小牧是吧?”
“恩,对,我叫于小牧。”我强作镇定,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跟长辈聊天的晚辈的样子。
“还在上学吗?”王叔叔接着又问道。
“没有,我刚刚毕业。”
“哦,毕业了啊?那,在哪里工作了吗?”
……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瞎聊着,这时候,里面的医生护士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我们也结束了短暂的聊天,站了起来。
后妈跟我爸爸也走了出来,边走边跟医生说着什么。
我那便宜后妈看见我们聊的热火朝天的样子,也顾不得自己被吊销驾照的烦恼了,不再哭丧着脸,反倒很开心地拉着我的手,一副慈爱关心的样子,却听得她在言语间不住地夸我,似乎在自己丈夫的朋友面前显摆自己这个继母做的有多好多称职一样。
怕奶奶一个人在家里会担心,爸爸给自己家的工人打了电话,让她照顾于嘉昊早点睡觉,他们晚上就不回去了。
爷爷这里医院晚上安排的有值班护士和护工在,不用留家属,于是,我开车载着爸爸和徐丽丽会奶奶家,王叔叔自己一个人开车回去了。
路上,我听见徐丽丽八卦地跟我爸爸聊天,说道这位王利治,徐丽丽问我爸爸说:“听说他老婆还是一位老首长的女儿。”
“谁说不是呢,俩人看起来是好好的,挺般配的一对儿,可谁成想却过不到一块儿去。嗐,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怎么了?”徐丽丽好奇而八卦地问道。
你问这干嘛呀?
“说说嘛,你就说说嘛,反正坐车上也是无聊嘛,权当解闷好了。”徐丽丽撒娇地扯着老爹的胳膊说道,嗲的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是,我那老爹还真就吃这一套。
禁不住她的一再央求,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他满足了自己娇滴滴的、年轻漂亮的老婆的好奇心,说道:
“这俩人都好强,在一起生活跟斗鸡似得,谁也不让着谁。我这兄弟是个宁折不弯的人,虽说刚做生意的时候,得到老丈人和大舅哥的一些关照,可是,自己也没少吃苦啊,受了多少罪,可是,这媳妇却总认为是因为自己家的关照,他才会又了如今的财富和地位,这样天天念叨,那谁还受得了啊?”
“是啊,就不该这么念叨,记在心里就行了啊!”徐丽丽附和地说道。
我默默地听着,想着,那个余曼露,还有那搂着余曼露纤细的腰肢的“王叔叔”
还有,刚才在走廊里,听见他在电话里面说的什么关于离婚的话题……
一走神,差点撞上迎面开来的汽车,爸爸拉开窗户,对着那个开着大灯的肇事者大骂一通:
“你丫的,怎么开车的啊?你会不会开车啊,不知道会车要打近光灯的吗?灯光闪着了我的宝贝女儿,你陪的起吗,你?!”
徐丽丽赶紧将他拉了回来,小声数落着说:“见过护短的,没见过你这么护短的,小牧啊,开车要专心的,想什么呢,你?”
为了岔开话题,我问爸爸,为什么最近没看见他的车子了呢?
徐丽丽一边袒护一边抱怨着说:“你爸爸早就不开车了,现在酒驾是要判刑的,他一天到晚离不开他那个酒瓶子,我早就把他的车子卖掉了。”
“哦。你还真是教导有方啊!”
我无可无不可地漫应着,我这后妈。看着年纪小小的,难为她还这么处处为我老爹着想,也那怪我那老爹会对他百般迁就纵容了呢!看来我还真得跟我这个后妈多多讨教几招呢。
“就这,他还经常背过我偷偷地借你王叔叔的车子开呢!”她又是自豪又是埋怨地说。
“这么说,刚才那车子是王叔叔的了?”我记得刚才在医院大门口分手的时候,王叔叔开着一辆限量版的闪亮的银灰色法拉利跑车。
“是啊。那车子怎么样,不错吧?”徐丽丽很有些羡慕地说
“你别听他们瞎说,没有的事儿。”老爹替自己辩护着说。
“你王叔叔那车,那么扎眼,我哪儿开的了啊,何况那速度那么快,这路上它也跑不起来啊。”
“还说你没开过,没开过怎么知道跑不起来呢?”
……
他俩在那里有一句每一句地斗嘴,我也懒得在听,嘉睦懒懒地坐在副驾驶上打瞌睡,我加快速度,没一会儿就到了奶奶家了。
第二天,天刚亮,我们就赶紧从家里拿了吃的、用的和洗漱用品到医院去看爷爷。
护工已经下班了,她只在晚上才会守在这里,白天基本上都是自己的家人在这里照顾病人。
奶奶年纪大了,我们自然不会让她到医院里来,爸爸忙着自己的事情,只有我跟徐丽丽两人留在医院里轮流照顾爷爷。
相比起来 ,爷爷似乎更愿意我留在旁边陪着他,东拉西扯地聊天。
尽管爷爷很好强,可是毕竟年龄大了,为着他着想,我们想尽办法把他留在医院里,等到彻底治愈了,再让他出院。
给夏阳打电话说家里有事,我明天早上会回公司跟她们一起集合出发,今天就不回去了,让她帮忙准备我出差要带的东西,夏阳爽快地答应了,还说要过来看看爷爷,我一再地拒绝了,说爷爷只是住院检查一下,没有什么大的毛病的。
也想着要给子寒打个电话,可是,号码调出来了几次,终于还是放弃了。
记得什么人说过:他若是想你,自然会给你打电话;他若是不想你,你又何必给他打电话;
他不给你打电话,要么是没时间,要么是不想你;他若没时间,你给他打电话不是徒增烦恼吗?
他若是有时间,却不给你打电话,你又何必给他打电话?那岂不是自讨没趣吗?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是很喜欢揣测子寒的心思了。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晚上我开车带着徐丽丽回家,快到她们家的时候,她却接到一个电话,不知道里面说些什么,却气急败坏地让我点头回去,送她到一个什么什么休闲乐园去。
我想着是不是我那老爹又跟着什么狐朋狗友地在外面喝酒喝大了,于是,听话地开车载着她,朝着她指引的方向开了过去。
可是,路却愈来愈偏僻,最后终于到了一个水上游乐城,我们把车子停在游乐城的地下停车场里,我看见王叔叔的那辆拉风的跑车居然也静静卧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大概他们又在一起喝酒了吧?
亏他还口口声声自夸是个大孝子,也有在医院里住院,他居然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喝酒。
我心里一面愤愤地想着,一面静静地跟着徐丽丽到了楼上一个房间的门口。
这时候才隐隐发觉有些不大对劲了,喝酒不是应该在酒吧里,或者是在饭店包间里吗?怎么会到这静悄悄的酒店房间里来了呢?
我狐疑地看看徐丽丽气的脸色铁青的样子,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原里徐丽丽这是带我来捉奸来了啊?
我这个老爹还真是不让人省心,想不到这么一把年纪了,家里放着一个娇滴滴、如花似玉的小娇妻,还出来寻花问柳,这也真是太不像话了!
这个时候,我留下来也不是,走也不是!
唉,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儿嘛,亲生女儿跟着年轻的后妈,到酒店里来给自己的亲爹捉奸,这一下可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没办法,徐丽丽又怎么会听我的劝,她不肯就此罢休地跟我回去,我也只好看着她大闹,想着也只好见机行事了。 血色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