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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你的福,我在那里度过了几乎大学所有的打工时光。”
“那,你现在过来吧?”昭阳说。
“你在那里干什么呢?”我好奇地坐了起来,问他道。
“你来就知道了。”他说完,很快地挂断了电话。
四十分钟以后,我就赶到了那里。
对于这个店,我只在是再熟悉不过了。然而,如今却景物依旧,人却不同了。
小店的门半开着,看样子不像是在营业的样子。昭阳正坐在店里等我,原来跟我一起在这里打工的小冉却不在。
昭阳说,过年给小冉放假了。
我坐在自己原来在这里上班时候常坐的位子上,调侃着孟昭阳说:“怎么,听你这口气,好像你是这里的老板了啊?”
“不敢当,舅舅有事出国了,所以就把这里交给我来打理了。”孟昭阳谦虚地说。
“啊,原来你还真是这里的老板了啊?感情我在这里打了三年的工,原来却是给你打的啊?”我惊奇不已地对孟昭阳说道,“孟昭阳,不错嘛,一毕业就当老板了啊,以前没看出来啊。”
孟昭阳谦虚温和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我站起来环顾一圈,打量着周围,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风格,看起来昭阳还真是这里的老板了呢,到处都是他的杰作。
原来的那些色彩艳丽冒充古董的工艺品和刻意做旧的八仙桌,博古架,换成了孟昭阳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瓶瓶罐罐还有竹简之类的东西。
昭阳将打烊的牌子挂在门口,关上了,邀请我上楼去坐。
这个房间的楼上,有一个小小的阁楼,以前曾经是老板的住所兼秘密的宝库,装着一些值钱的货物,钥匙一般是装在老板身上的,我跟小冉从来没有上来过。
这是一栋很古老的房子,我们顺着“吱吱呀呀”作响的逼仄的木质楼梯走上了小阁楼。
这个楼梯,以前老板告诉我说是红木做的,也是这个店里的一到风景和噱头,所以这个店的名字才会叫做:“红木梯古玩店”。
老板一直很宝贝那个梯子,所以从来不会真正地使用它,总是让我们每天将它擦的干干净净的,放在墙角展示给人看,所有的人一直以为那架梯子只是一个风景和摆设,并没有人想到这梯子的顶端其实还有一个很隐蔽的小小阁楼的。
这条街上全是仿古的建筑,附近的许多风门别类的小店的装修风格也全部是仿古的建筑,所以,我原本还以为这个小店也是仿古的现代建筑呢,等到上了楼,经过昭阳的介绍我才知道,现在的很多所谓的古典建筑,都是仿古的,但是这一间小小的房子,却偏偏原本就是古典的,并不是仿造的!
这个地方原来却实实在在的是一个古建筑。这里的一砖一瓦,一廊一柱,都很有岁月的痕迹,只不过在灰尘和青苔的掩盖下,巧妙地隐藏在了这条充斥着仿古建筑的小巷深处。
而且,这个神秘的古宅;据说,曾经还住过一位了不起的隐者。
看来昭阳的舅舅还真是有眼光啊,当初这里还没有开发的时候,他以极低价格买下了这一幢外表看起来很破旧的小小的街面房,如今看来,是身价百倍都不止。
孟昭阳的舅舅做古玩生意一向很有眼光,赚钱之后,去国外开起了分公司,就将那个店子交给了昭阳打理。
昭阳给我冲了一杯咖啡,问我说:
“木头,你的那个牛角还戴在身上的吗?”
“是啊,一直戴着呢。怎么了?”我品了一口,嗯,不错,是我喜欢的卡布奇诺香甜的味道。
昭阳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说:“我曾经对你说过,对于这个牛角我一直有一些疑惑。现在,我想做个试验证实一下我的那些猜测。”
听见昭阳这样说,我也感觉到很是好奇
不知道他要做个什么样的试验。
而且,对于我莫名其妙地得到的这个宝物,我自己其实也很想要弄明白它到底对我有多大的影响。
昭阳拿来一个眼罩,让我将眼睛蒙上,一定要什么都看不见,又给我戴上了一个耳麦,耳麦连接着电脑,里面放着轻柔舒缓的音乐。
说实话,这样的气氛让我感觉到怪怪的,在一个幽静的古老而神秘的小阁楼里,被蒙上眼睛的耳朵。
假如这个人不是昭阳,换了别的任何一个人,我都会以为他会对我有不良的企图,是绝对不会配合他做这个实验的。
除了音乐,我什么也听不见。
我静静地坐着,耳麦接在电脑里面,放着一首英文歌曲。
昭阳走到阁楼窗户边的小酒柜上,用一个高脚杯,倒了一杯酒,琥珀色的液体,迎着冬日温热的阳光给人一种暖暖的清澈的感觉;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有品位了,给自己营造了这么温馨的一个小窝不说,自己黑愈来愈有温文儒雅的男人味了,难怪夏阳会看上他。
我以为他倒酒是要给我的呢,可是没想到他自己竟然慢慢地坐在阁楼南边靠窗放置着的一个酒红色的安乐椅上,慢慢地品了起来。
我装作生气地对他说:“昭阳,你把我一个人撂在这里听什么破音乐,自己倒坐在太阳底下喝酒,可真会享受啊!”
昭阳看了我一眼,慢悠悠地说:“怎么,木头你也喜欢这个酒吗?这个酒可是我舅舅特地从巴黎的酒庄带回来的呢,这酒的颜色鲜艳的像是人的血一样,我原本就不怎么喜欢,你喜欢这个颜色吗?”
我纳闷地说:“这不是琥珀色的吗?颜色很好看啊。大约是你一直放在暗处,没有在阳光下看清楚罢了。”
昭阳不做声,给我也倒了一杯,怎么昭阳今天的行为这么古怪呢?看着像是电影里面的慢镜头回放一样。
难道是这酒里面会有什么问题吗?
我犹豫着接了过来,可是昭阳在即将把酒杯递到我手里的时候,手上却一滑,酒杯堪堪就要掉在地板上。
这个孟昭阳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说时迟那时快,姐到底是受过特殊训练的,我一把就将快要掉落的酒杯稳稳地抓在手里,生气地问昭阳:“孟昭阳,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昭阳不出声,就那样保持着酒杯即将落地的姿势,看着我。
气氛说不出地诡异。
直到昭阳拿掉了我的耳机和眼罩,我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眼罩和耳麦,
“不对,昭阳,这里面一定有古怪!为什么我戴上眼罩能看见你做了什么,戴上耳麦还能听见你说的话?”
昭阳在我身边的布艺沙发上坐了下来,说:“木头,你刚才说的没有错,这酒的确不是血红色的而是琥珀色的,而且,你确定刚才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难道你刚才什么也没有说吗?”我更加诧异第问他。
“我只是把自己心里想要说的话,做了一个口型,没想到小牧还能够读的懂唇语。”
“特训是练过的。”我沮丧地说。“昭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一定是你这所房子有古怪!”
“不是房子的问题,为了证实我的猜测和怀疑,我们现在再做一个实验。”昭阳说。
“木头,你把那个牛角项链拿下来。”
我将信将疑地把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那个牛角拿了下来,因为一直贴身戴在羊毛衫的里面,牛角拿出来还是温热的,带着我的体温。
我看着孟昭阳细心地将它装进了一个黛青色玛瑙的三足鼎里面,盖上了盖子。
我还像刚才那样,戴上了耳机,和刚才的那个眼罩。
音乐重新响了起来,这回是一首我喜欢的《彩云追月》的曲子;奇怪昭阳怎么也会喜欢这首歌曲呢?而且还执拗地设置成了单曲循环播放。
不知道昭阳这一次又要做什么了,我仔细地分辨着,可是他却迟迟没有开始,直到我已经把那首歌听了两三遍了,他依然没有任何行动,我不耐烦地一把扯下眼罩,边扯边说:“孟昭阳你干什么呢?哄三岁小孩子吗?我不陪你玩了。”
拿下眼罩的瞬间,我看见孟昭阳的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险险地停在离我的眉心不到一拳的距离,
我骇然地一个后仰避了开去,大喊一声:“孟昭阳你干什么,你想谋杀我啊?”
喊完之后,我看着他,我俩惊愕地半天说不出话来。即便是按照我以往的职业素质养成的习惯这样的情况也绝对不会发生的!
昭阳说:“木头,那首歌你听了多久,这把刀子我就在你的眉心之间停留了多久,你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无语地愣住了。
“木头,那个牛角有古怪。”
“你正在对它产生很强烈的依赖性,或者说很有可能你的一些意念已经被它控制甚至是驾驭了。”
对昭阳的推断,我无言反驳。 血色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