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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讲完了,孟昭阳离开了。
我摸着手里的挂饰,回味着野史里那段血腥、悲凉、浪漫、凄迷的故事,禁不住伤心不已。
这样的传说,我虽然是不大相信的,但是也禁不住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么有眼无珠,将这样很有收藏价值的东西拿出来随意处理、丢弃?
甚至是白白地送人了呢?
我有心想要回到店子里去问问老板,可是,却又怕会引起它的疑虑:客户资料和货物的来源,算是老板的高级机密,在这一行是不能够打探询问的!
何况,即便是问了,老板也不会告诉我实话的!
于是,就想着约个时间,找原来的同事小冉打听一下这个东西的来源,有必要的话,将来还给别人。
我刚拿出手机,准备要给小冉打电话,却接到了爷爷打来的电话。心里担心着怕爷爷奶奶的身体不好,我赶紧问爷爷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吗?
爷爷说家里都很好,没有什么事,就是,马上中秋节了,问我中秋节能不能回家吃顿饭?
这么快,居然就到中秋节了吗?
这么多年的中秋节,几乎每年都是我和十二、三岁的弟弟嘉睦,陪着爷爷奶奶一起过的,我已经有好久都没有回家了。
最近王老师还在医院里,想来公司这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给我安排出差了,于是,我就告诉爷爷说,中秋节我一定会回家的!
快要过节了,小冉大约也是要回家陪爸爸妈妈过中秋节的,看来也只好等过完节之后再说了。
被那个牛角的神秘凄凉的故事,弄的心里毛毛的,所以,我将那个牛角从脖子上拿了下来,压在了自己的枕头底下。
那一夜,我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我穿着藏族女子的衣,那样的明艳妩媚、华贵而美丽,
梦境里面,那样浓烈的化不开的爱情,却是这样的苦涩而惨烈;
像是开在悬崖绝壁上的罂粟花一样,令人眷恋而毁灭。
男人喊着我的名字,应该是我在梦里面的名字:
“扎姆!”
“扎姆!”
……
一声声,包含深情,却又是那样的苦涩而热烈!
那是个被我痛苦地爱着的人,像是从灵魂的深处,发出一声声对我的呼唤!
看不清他的脸,我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可是,就像是做梦的人通常会遇到的情况一样,无论我怎么的努力,却始终看不见那个人的样子!
迷蒙中,隐隐约约地看见,那个男子的嘴角噙着一朵开的明丽而浓艳的格桑花,摇曳多姿;
他的胸前,赫然垂坠着一枚血红色的牛角挂饰,用红色的带子系着,在我的眼前摇晃……
他殷虹的唇,碾磨着我的唇瓣,唤醒了我灵魂深处的悸动;
他的手指,冰凉细长,游走在我曼妙的酮体上,在我的身体内,点燃了一簇簇深深地埋藏着的火焰;
我浑身酥软,似乎要在他的怀抱里融化了;他的怀抱,充满了一种迷离的麝香味道;还混合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芬芳的甜香;
对于我,有一种致命的诱惑!
我对着这个妖冶的男子,打开了自己的身体;
他身体上最坚硬的部分,嵌入、进到了我体内的最深处……
我的肉体,连同灵魂,一起颤栗着。
我从梦里面醒了过来,那种悲痛的心绪,半天都没有办法平复;
梦境里面那甜蜜而忧伤、苦涩而热烈的感情,是我从来没有过的;
那样旖旎、香艳刺激的迷乱的春梦,更是我平生从为经历过的事情;
我想起了《红楼梦》里面的警幻仙子教贾宝玉初试云雨的情形,难道说每一个人在青春期都会经历这样一场迷乱的春梦吗?
我从枕头底下摸出那个咯的我的脑袋有些痛的,那个奇怪的牛角,看见它的色泽似乎更加鲜艳、莹润了一些,就好像是受到了什么蛊惑一般,我将那个牛角的项链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王老师虽然住院了,可是,我却每天还必须到公司去打卡、上班,郑主管让我在王老师没有拍摄任务的时候,先给林乐乐帮忙。
林乐乐是跟我一起来的,总是扎着清爽的马尾,大大的眼睛,白皙的皮肤,一副没毕业的学生的样子,虽然看起来是一副少不更事的模样,却已经有两年的工作经历了!
她原来学习的是营养学,我私下以为她原本应该安排到王老师的身边,做他的营养师的;然而,公司却将她安排在了吉安娜的身边。
吉安娜并不是一个新人,据说,已经拍过好几部片子了,可是,却总是不温不火的,听说,是个颇不好相处的人。
这个圈子里面的女明星们,最明显的特点是漂亮;最基本的资本是漂亮;最起码的条件还是漂亮。
她也算得上是一个美女,然而,却是那种很有些另类的美女,所有,基本上是属于黄金女配角之类的类型的,从艺这么多年来,一直是不温不火。
闲暇时,我曾经听见乐乐跟郑主管抱怨,说这人很不好伺候,不把她当助理,却总是拿她担当保姆和仆人一样欺负、使唤。
吉安娜最近接到了一个拍摄任务,公司担心乐乐一个人忙不过来;可是,按照她跟公司的协议约定的内容,公司又不可能给她再配备一个助理。所以,就安排我暂时过去跟一段时间,帮助林乐乐分担一些工作。
最开始听见这样安排的时候,我是拒绝的,可是,那个可恶的林主管,似是无心,又像是刻意地说:
“唉!这个吉安娜,这一次不知道是托了谁的齐天洪福,居然在《孤胆英雄》剧组谋到了一个角色!”
我心里一动,这个剧组,不正是目前子寒所在的剧组吗?
这么一来,我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跟着到子寒的身边去吗?!
我咽下了差点脱口而出的拒绝的话,答应了去做吉安娜的临时助理。
郑主管告诉我们说,根据摄制组的拍摄进度安排,我们下周一出发,去腾格里沙漠,跟子寒他们的剧组汇合。
听见这样的安排,我的心,已经迫不及待地跑到那无边起伏的沙漠里了!
可是,还要再等待三天。
正巧,这个周末就是中秋节了,我也正好利用这个时间回家一趟。
我预定好了机票,完成了手头的工作,中秋节那一天,公司里没有拍摄任务的员工,早早就放假了。
我特地买了弟弟喜欢吃的火龙果和一些老年人的营养品,就回家了。
我的家庭成员比较复杂,爷爷是一个退休的军区老干部,我的父亲以前也曾经是一名军人。
可是,比起我爷爷对于军旅生活发自内心的热爱,我的父亲似乎更加喜欢随心所欲、自由地生活,于是,他不顾爷爷的反对,就退役,开始经商了!
不知道是因为他在部队上的人缘关系好的缘故,还是因为他在经商方面很有天赋的原因,他的生意居然愈做愈大。赚了很多钱,然后,他的公司也就愈开愈大了。
然而,耿直、鲁莽而没有什么文化的父亲,在经商成功之后,并没有什么积极健康而又有品位的嗜好,跟大部分暴发户的男人一眼,他开始纵情声色。
这一点是我的母亲所不能容忍的!
我的母亲是一个美丽的江南女子,出生于书香世家,毕业于国内一所著名的大学,是我奶奶的学生。据说,当初,是我的爷爷奶奶做主,托人介绍给我父亲的。
父亲在外面的风流放荡行为,最终导致了他俩分道扬镳,他们将年幼的我留在了我爷爷奶奶身边。后来,没过多久,他跟第二任妻子离婚以后,又给奶奶家带回一个两岁大的孩子,也就是我现在的弟弟。
所以,我和弟弟是跟着爷爷奶奶一起长大的!
爷爷虽然已经退下来很多年了,我们还是住在以前的军区的院子里。
院子里花木扶疏,秋日灿烂的阳光下,树叶被阳光晒的发亮,透出老绿苍劲的光泽。爷爷亲手种植的葡萄已经爬满了架子,将小小的院落,遮蔽的阴阴郁郁的,特别清凉。
架子上一咕嘟一咕嘟的葡萄沉甸甸的,爷爷和他的老战友唐伯伯,正搭着梯子在摘葡萄;我将手里提的东西放在葡萄架子下的石桌上,赶紧上去帮忙。
唐伯伯开心地把把梯子上的位置让给了我,说:“看看咱们家的小牧,那比起男孩子来,半点也不差嘛!”
“唐伯伯,你这是 夸我呢,还是损我呢?”我一边手脚麻利地爬上梯子,一边跟唐伯伯顶嘴。
唐伯伯嘿嘿笑着,还没有回答,奶奶就从厨房里出来了,接过话茬说道:“小牧回来了啊?”
我站在梯子上喊了一声:“奶奶,我回来了!” 血色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