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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秋明和叶观进到另一个客栈,也不知道那边诸葛亦怎么想,段秋明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叶观敲了敲桌子让他回过神:“知道有人在跟踪你吗?”
“谁关心那种东西,再说了,我查案子跟踪就跟踪嘛,我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段秋明怼回去。
叶观眉头蹙了起来,虚华门的师叔当久了,竟然听不得别人对他说两句不敬的话了。
“来这儿干什么?”段秋明环顾四周后问道。
叶观答到:“先甩掉跟踪你的人,否则查案也会受影响的。”
段秋明皱眉:“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叶观沉默了许久,当段秋明以为他不会作答,准备作罢的时候,叶观却忽然开口了:“我违背师命的出来的,再等等,过后我会跟你解释的。”
段秋明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意味,说实话,他一直觉得叶观看不起他,根本不屑于跟他解释这些事,更别说……
违背师命出现在这里了。
“谁跟踪我?虚华门的人?”段秋明转移了话题。
段秋明总这样,曾经看人脸色看久了,总在感受到气氛不对劲的时候,很明智的转移话题,防止最后不欢而散。
但此刻这个气氛缓解的也不怎么样,反而带着对虚华门极大的敌意。
“闵家的。”叶观坐下,端起手上那杯茶,抿了一口,“恐怕是怕你发现什么吧,我之前去查了查,闵家和衙门的一个官员经常联系。”
“他把人都打死了,还去和衙门联系?他……”段秋明不骂街,所以这后面也说不出什么感叹的词了,“那我现在该干什么?”
叶观忽然从他眼前消失,段秋明刚反应过来叶观在已经背后,嘴张了一半,叶观就一个手刀劈在他脖颈上。
叶观从背后揽住他,把他扛道肩上,往客栈的楼上走。
叶观轻飘飘的从楼梯上飘过,当他走进屋,楼下的小二才打开了客栈的门,外面的人才鱼贯而入。
叶观把段秋明放在床上,坐在床边,捂住脸叹了口气,抬头看着面前坐在凳子上的人:“查到什么了?”
“那官员有个庙。”宋长歌收了收剑,“放的东西不知道,这个过两天还得继续查,你把段公子……”
“无妨。”叶观打断了他,“我会继续去查的,但可能要先守着段秋明两天。”
“你怕闵家的人来害他?”宋长歌问,“其实你还不如让他……”
叶观直接否认:“不能。”
宋长歌轻笑,声音带着几□□惑力:“好久没见你反驳我了。”
叶观的脸忽然间有些泛红,把头地下去:“我不是……”
宋长歌笑的更厉害了:“好了,我知道了,有什么事儿你直接跟我说,我还要替你去看着诸葛亦呢。”
“你要小心,闵家的人疑心很重,看他打死人那样估计手段也毒辣,你去跟踪的时候别被发现了,总之事事都要小心……”叶观还没说完,就又被宋长歌的轻笑打断了,“你又笑?”
“阿观,其实有时候,你真的挺可爱的,没你平常看起来的那么冷淡。”宋长歌眼眸里含笑,“不说了,再说你又该不好意思了。”
叶观每次跟诸葛亦说话的时候都处于一种尴尬的状态,心里想的比说的要多的多。
宋长歌带上剑,从窗户口一跃而下,那阵风带起了叶观的头发,叶观久久才回过神,继续在段秋明身边捂着脸沉思。
他大多时候是不屑的,不屑于段秋明以及虚华门众多弟子,不屑于他们的打闹,他们千篇一律的生活方式,更不屑于他们的能力不及他,他的冷淡本就是一种不屑。
但他渐渐发现,段秋明也看不起他,段秋明总是能一语戳中他的想法,却根本不想听他的答案,似乎什么都知道,也似乎是什么都不想听。
段秋明看不起他用阴谋拉他进虚华门,甚至说在他在西湖招收弟子的时候,段秋明也猜了个差不多,段秋明更没奢望他放他走,只是让他护好江澈。
叶观忽然不知道平静表面下的心理斗争,到底他和段秋明谁更胜一筹。
他更不知道自己打昏段秋明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不让自己跟段秋明一起“同流合污”吗。
还没思索完,门就被一脚踹开,撞到墙上,又往回弹了弹,诸葛亦脸上带着怒气,直勾勾的瞪着叶观。
叶观站起来,脸上走了些许的恼怒:“承天门就是这样的素质吗?”
“你们虚华门的素质就很高了?算计普通人为自己效力,你们很光明正大吗?”诸葛亦走进来关上门,他自然不想这种丢人的场面被传出去。
叶观一个箭步冲上来揪住他的领子,眉头微蹙,道:“注意分寸。”
“呵。”诸葛亦冷哼一声,“我注意分寸?你想想你办事的时候注意分寸了吗。”
“我说的分寸是,承天门,不要来管虚华门的事。”
“我现在管的事段秋明的事,和门派无关。”
“段秋明是你谁?你就喜欢多管闲事?”叶观的怒气忽然就冲上了头,他向来很少跟诸葛亦发脾气,门派切磋的时候,虽说两人相处的并不愉快,但诸葛亦的品行他一向欣赏,自然也不会出口不敬。
但此刻他没忍住。
诸葛亦也没打算给他留什么面子:“说我之前,叶公子不妨先掂量掂量你自己。”
外面的风吹的窗户开始“哐当哐当”的响,这两人对峙的氛围在慢慢蔓延,扩大,似乎下一秒就要动起手来。
也不知是两人谁的手先“咯嘣”了一声,也不知是两人谁先出的手,下一秒桌子上的杯具已经碎了一地,两人破窗而出。
玻璃碎了一地,两人打的热火朝天,诸葛亦的手臂杠上叶观的手,被震得一阵生疼,不由得闷哼一声,抬手就往叶观的头上击。
叶观伸手握住他的拳头往后一扭,把他反身压住:“去年武林大会,你输给我了。”
诸葛亦挣了一下,却没挣开叶观,叶观没有要松开的迹象:“你到底为什么找到这儿。”
“我找段秋明,闵家找他。”诸葛亦使了使劲,叶观也松了松手,诸葛亦睁开了他的束缚。
叶观想了想上面被他打昏的段秋明,一阵头疼,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过来,眼下闵家要找他,他……
“找我什么事儿?”段秋明从楼上跃下来,带起一阵风。
叶观皱了皱眉,他此刻不敢确定段秋明是真的被他打昏了。
段秋明脸上没有任何异样,甚至……就像叶观不存在一样,专注的看着诸葛亦。
“闵家说,需要你也在场,不知道打的是什么算盘,或许是想专门把某种场面,摆给你看吧。”诸葛亦耸耸肩,转身就要带着段秋明走。
叶观:“站住。”
段秋明回头:“师叔你要一起?”
“我有说让你去吗?”
“师叔,你又没说不让我去,再说了,你都让我来查案子了,我要是不给你查到底,多不给你面子啊。”段秋明拿肩膀装了装他,叶观嫌弃的躲开,“哎,师叔,你不会是拉不下面子跟我们一起走吧?”
叶观二话没说,抬脚往前走,段秋明笑着跟上,对着诸葛亦招招手:“走啊。”
……
闵家依旧是那个样子,冷冷清清,凄凄惨惨的,闵重现在门口踱步,看见他们的到来,脸上露出了点儿欣喜,连忙走下台阶,笑着道:“哎呀你们终于来了啊,我可等你们好久了,快请进快请进。”
段秋明鄙夷的看了看这位的背影,不禁感叹:“他这是忽然爱上了我们吗,上次我们来……他可不是这个态度啊,这让我有点儿怀疑在后面打人那个是不是他了?”
三人跟着闵重到了前厅,刚坐下,闵重便开了口:“昨天啊,有来了个偷东西的,不过我们已经把人处理了,你看你们三位能不能住下几天,查查这到底是什么人?”
“处理”了的意思,自然就是这人已经被搞死了,衙门既然不管死人,那他们也就更没什么话好说了。
“哎,你都把人搞死了,也不给我们看,那按你说的,这些人是一点联系都没有吧,那怎么查,就算抓住一个,不还是会来下一个吗?”段秋明深感无奈,“我觉得你与其让我们查,你们镇上不是有个什么玩意庙吗,你去拜一拜,说不定就不会有人来了,心诚则灵。”
诸葛亦没忍住笑出了声,闵重脸上也略显尴尬。
叶观问道:“这几次偷的都是什么东西?”
“一个古董花瓶,那可是价值连城啊,还有几件衣服,你看看,这偷的东西可不是奇怪?”闵重叹了口气,手在腿上搓了搓。
段秋明啧了啧嘴:“这天天连着来偷,居然没给你家偷穷,哦,也对,人都抓住了,东西自然是要回来了,不过你这么把人搞死,不会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吗?”
“哎呀,这天下能称得上罪行的可就是盗窃和欺骗了啊,其他啊,那就不算是啥大罪行,这可是不可饶恕啊,要是不除掉,早晚要祸害别人哪!”闵重语重心长的道。 烟雨桥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