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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拉我!”
“让那几位仙人出来看看!”
“这人命关天你拉我干嘛?!”
闵夫人尖厉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来,旁边跟着一群劝说她的仆人。
“夫人啊,这,这交给老爷就行了啊,您就别瞎掺和了。”那仆人在一旁劝着。
可闵夫人明显没有要松口的意思:“什么叫我瞎掺和?你们自己看看,自己看看,之前那是我没说,那后院里面的血,我都没好意思说,现在直接给我弄一死人在这里?我还能不管?”
闵夫人往正厅里走,叶观很快就到了那里,段秋明跟在后面,还在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以这样一种方式起床,可不太妙。
“哎,这什么情况?”段秋明倚在叶观身旁,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一搭没一搭的问。
叶观有些不悦的瞪了他一眼,抬手准备把他推开,思索了一下,又放下了手,道:“问问吧。”
叶观转身面对闵夫人,行了一礼:“夫人,敢问这是发生了何事?”
闵夫人眉眼间都是烦躁和愤怒,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一大清早,那后院的血腥味啊,简直是让人犯恶心,那活生生一个人,血淋淋的躺在后院里,恶心不死人,这些人居然让我冷静?我上哪儿冷静去?”
“闵夫人您别急,那具尸体,现在在什么地方?”叶观问道。
“就在后面那个锁着的院子里,那里面可以埋着闵家的祖宗们啊,道长,这……不会是闹鬼了吧?”闵夫人似乎被事情搞得有些神经兮兮,说不害怕,那绝对是假的。
叶观向后院瞧了瞧,抬手拍了拍闵夫人的肩膀:“夫人放心,不会有事的。”
“段秋明,走。”随即向后院走去,段秋明紧随其后。
后院依旧是那股上头的血腥味,段秋明再一次和自己的胃来了一场美丽的斗争。
叶观看了看他:“你没事吧?”
“啊?”段秋明一时没反应过来。
叶观指着他的脸,道:“你的脸色,很不好。”
段秋明尬笑了两声,强忍住胃里的那阵不舒服:“没事,我没事,走走走,继续查。”
叶观皱眉想继续问下去,欲言又止。
段秋明觉得自己一会儿怕是真的要完蛋,虽说他最近几天没怎么好好吃东西,要吐也吐不出来什么,可这连着几天都闻着这种血腥味儿,他真的是要受不了了。
两人走向那墓地,高高的土堆旁边,躺着血淋淋的一个人,血说着土往前流,连前面的墓碑上,都沾染上了些血。
“这是刚打死了人,来不及搬过去吧?”叶观在这人身边绕了一圈。
“不然挂个什么寻人启事认一认?总得让人家家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吧?”段秋明道,“哎,对了,不如咱们去问问闵重,看看他能现场编出来什么理由?”
“嗯。”
叶观吩咐家仆把招示挂出去,便和叶观去正厅和闵重会面。
“真的没事?”叶观看了看一旁按着胃的段秋明。
段秋明吞了口口水,觉得自己牙齿有些打颤,道:“还能撑一会儿。”
“你闻不了血腥味?”叶观问道。
“额……不是闻不了,我连着两三天都闻到那么浓重的血腥味,还带着看那种血腥的场面,我现在胃要是能舒坦才怪了。”段秋明在不舒服的同时给了他一记白眼。
叶观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又不好再问些什么,便伸手扶了扶他。
“哎,我不用你扶,我自己能……”段秋明话还没说完,就被地上不知道什么的坑坑洼洼绊的一个趔趄,叶观的手在他的胳膊上紧了紧。
段秋明也不好再说些什么,跟着他往前走。
闵重在正厅里被自家夫人气的来回踱步,皱着眉头道:“我是真想不明白,有什么事儿你不能先跟我说吗?你这……非要搞得众所周知,把家里的丑事全说出去啊?”
“我呸,家里的丑事哪次不是你搞出来的啊?咱女儿的事,难道不是你搞得吗?要不是你,我女儿能出事吗?能吗?”闵夫人提高的音调。
叶观和段秋明在门前相视一笑,刚好,问问他们女儿的事情。
叶观走上前去:“不知二位刚才所说的女儿,是怎么一回事?”
“这算是丑闻啊,不提,不提,晦气。”闵重摆了摆手,转头不愿再说。
“晦气?都是因为你才会有这种事,你现在反倒出来说晦气?你有没有点良心?我看你,根本就没拿我女儿当回事!”闵夫人气的面部抽搐,对着闵重狂吼。
段秋明连忙上前去,拉住她,道:“闵夫人,有什么事,咱们俩先聊聊,你看你这气的,万一给身子气出来什么毛病不是,走走走,我出去请您喝杯茶,咱们好好说说,昂?”
闵夫人瞪了闵重两眼,被段秋明拖着出了闵家,叶观站在闵重身侧。
闵重的脸色铁青,似乎是被闵夫人戳穿了什么,气的不轻,对着叶观道:“别听那婆娘在那儿胡说,她啊,就记着那点事情,一星半点的东西都能记好几年,害,真的是,让叶道长见丑了啊。”
“无事,毕竟是自家女儿,闵夫人有些怨气,也是正常。”叶观道,“不知后院的那具尸体,是从何而来?”
“上次那枚戒指,确实是误会了夫人,是那盗贼偷了戒指,污蔑了夫人,我这……我这不也是替夫人讨个公道。”闵重难堪的道。
“那您是……杀了那人?”叶观的脸色不免变得难看。
“啊,是这样叶道长,那人死活不承认自己偷东西,我动了动刑,他好不容易招了,本来准备送去医治了,结果他断了气。”闵重叹了口气,“我这还正准备出个告示,去找找他家人呢。”
叶观点点头:“那现在那人您准备怎么处理?”
“啊,衙门的一位官员,说他把人带走,他来处理。”闵重笑着道,重重的拍下了叶观的肩,“叶道长,您可得尽快把这凶手查出来啊,这么下去,我们闵家可禁不起他这么偷啊。”
“您放心吧,我定会尽快把凶手捉拿归案的。”叶观道。
闵家旁边的茶楼热热闹闹的,门口各种卖小玩意的堆积在那里,人声鼎沸。
段秋明拉着闵夫人进了茶馆,找了地方坐下,高声道:“哎!小二,来壶酒!”
有伸头问闵夫人:“您喝茶吗?”
“没心情。”闵夫人摆了摆手。
“客官,您要的酒来了。”小二把酒端上来。
段秋明从衣服里摸出钱给他,他现在才发现,他从虚华门出来,叶观真的是给了他不少钱。
“哎,夫人您说说,您这女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段秋明一条腿放在翘在凳子上,问道。
闵夫人重重的叹了口气,说到:“我这女儿啊,真的是样样都好,我也从来都没说啊,让她非要嫁出去,可闵重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去年,非要我这女儿嫁出去,嫁给一个官员,我女儿不愿,他就逼迫她嫁过去。”
“那这闵重真的是……不近人情啊,不光不近人情,这母女关系搞得也很尬啊。”段秋明喝了口酒道。
闵夫人像是没听见他说的话似的,自顾自的继续说:“我那女儿也是个倔脾气,嫁倒是嫁去了,整天跟她那丈夫吵啊,那吵的可是邻里街坊都知道了,她跟她那丈夫,偶尔还能打上一架。”
“可就去年冬天,我那闺女不知道是怎么的,忽然就得了风寒,可谁知道那是一病不起啊,就在她那丈夫家夭折了。”闵夫人说着说着,眼泪就顺着流下来。
段秋明有些手忙脚乱了,这不是男人,他总不能对着人家说,不然你来一杯,借酒消个愁?
“闵夫人您别伤心了,你仔细想想,那段时间,她那丈夫可有什么不对劲?”段秋明小心翼翼的问道。
闵夫人思索了半晌,道:“她那丈夫一直都不怎么对劲,从我女儿去他家的第一天,他就整日来找闵重的,虽说是女婿没错了,可是这……也太频繁了。”
“他频繁的来这儿,是为了什么事啊?”段秋明继续问道。
“不知道,但好像是门派之间的什么事,我也不大清楚,包括最近几天,他们也有来往,好像还是关于门派的什么事情。”闵夫人思索道。
段秋明终于皱起了眉头:“门派?这关门派什么事?”
“在我没嫁过来之前,闵重一直都是江湖上的人,门派之争在所难免,可这都退出江湖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争的。”闵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长啊,还请你们赶快把那偷东西的凶手给抓出来,再这样闹腾下去啊,整个闵家都不得安生。”
“会的会的,您放心吧,只不过,怕是你们闵家这案子,没那么简单。”段秋明道,“那您知不知道,闵重到底进的是哪个门派?”
“不知道,这种事啊,他可从来都不跟我们说的。”闵夫人道,“兴许他那好女婿,知道点什么吧。” 烟雨桥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