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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秋明在饭桌上和丐帮的人打闹着,时不时的给坐在他和叶观中间的小孩夹些菜。
叶观不怎么说话,时不时会有丐帮的人好奇,问问他江湖门派里的生活,他也如实回答。
他说的自然没那么生动,毕竟生活可那么久,也不新鲜了,可是丐帮的人想象力极为丰富,围绕着他的几句话,就能聊很久。
这样的热闹场景,叶观很久都没有见过了,甚至想不起来上次见是什么时候。
整个丐帮聚在一起,活像个大型的家庭聚会。
“哎,帮主!我们回来了!”
徐邵华边跑边喊,挥着手冲过来,拉着贺川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我跟你们说,我刚在桥上撞到一大叔,看着仙气飘飘的,跟一个疯子聊的起劲,我还想把那疯子拉丐帮里面来呢,结果听见他们俩在那儿骂皇帝骂的欢天喜地的,我也没好意思叫他们。”
徐邵华说的口渴,端起杯子往嘴里灌,结果把自己呛了个死去活来,贺川帮他捶着背。
段秋明看了一眼叶观,显然叶观和他的想法是一致的,徐邵华嘴里所谓的吐槽皇帝的两个人,正是承天门的掌门和那个疯子。
可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承天门这个默默无闻,不起眼的门派,为什么会对皇帝有这么大的意见。
承天门不争不抢,三大门派它排最后,不跟虚华门抢朝廷的重用,也不跟炎五门抢皇帝的宠爱,就一直勤勤恳恳的效忠朝廷,谁曾想……
段秋明忽然想起,他父亲曾经说过,闷声干大事,看来也不是无厘头的一句话。
吃完饭,段秋明带着叶观来到屋子里,叶观啧了啧嘴:“你们这生活条件,说出去都没人相信你们是丐帮。”
段秋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人多力量大嘛。”
叶观去沐浴,段秋明在外面翻着叶观的书,叶观在上面批注的密密麻麻,他一不小心打翻了水杯,水洒在了他的身上。
他想起手帕在里屋,便进去拿,他推开门,叶观正在换衣服。
段秋明当即愣在原地,叶观背对着他的身体一抖,居然把段秋明抖出了点反应,想上去按住叶观的身子。
叶观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当他意识到这是什么情况,整个人发抖的更厉害,就连声音都在颤抖:“还不出去?”
“对……对不起师叔。”段秋明连忙往后退,却一下子装在了门上,门被撞的震了震。
段秋明趔趄了两下,有差点把烛台撞翻,就这么跌跌撞撞,一路坎坷的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心脏跳的有多厉害,几乎是在自己嗓子里面跳起来的,里面的小鹿怕不是得了癫痫抽风了。
他又起反应了,他对着叶观第二次起反应了。
他觉得有些羞耻,又觉得这是人之常情,可他如果不喜欢叶观,这种反应也太不可耻了吧……
段秋明站在门外谴责自己,叶观在里面迅速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叶观在房间里踌躇,到底要不要出去。
太丢人了。
虽说两个男人,看到了也就看到了,那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还在澡堂里对着搓澡呢。
可问题是,他们不是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关系更不是对着下棋的晚年老头。
他们正值年少,尤其是外面那位已经起了反应的少年。
从他出门两次碰壁就能看出来,他心神不定,显然是被叶观的“美妙身姿”蛊惑了头脑,被他装过的门,被他碰到的烛台,都证明着他已经沦陷了。
可偏偏他自己不这么认为,他认为自己还需要考虑,甚至他依旧觉得,这种情感并不是喜欢。
叶观在里面平复了呼吸,推开门,段秋明听到声音连忙抬起头,有忽地觉得羞耻,低下了头,紧紧抓住了凳子。
段秋明死死盯住面前的书,仿佛这就是他的救命稻草,确实,他现在不能站起来。
他最近发现了一种面料特别舒服,尤其是贴身,丝滑柔顺,而且十分显身材,所以……
如果此刻他站起来,他身下的某物必定会被叶观看到,到那时候,他就再也解释不清了。
叶观为了缓解一下这尴尬的气氛,凑了过去,问道:“学到什么了?”
叶观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朵上,段秋明整个人都被叶观刚沐浴完的气息包围着,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几乎屏住了呼吸。
他轻咳一声,道:“没什么,就是好奇师叔你平常都看些什么。”
叶观点点头,直起身,段秋明也得以松了一口气,不然怕是还没在喜欢这件事上琢磨出个一二三,自己就因为憋死身死西湖了。
“诸葛亦是承王,承王是皇帝的亲信,两个人姓都不一样,哪里来的关系?”叶观疑惑道。
段秋明强忍着自己的反应,道:“先帝当年和胡衾征战,被掳走了一个皇子,后来却救回来了另一个孩子,先帝把他抚养到大,这孩子应该就是诸葛亦吧。”
“怪不得诸葛亦之前说他跟他叔叔很晚才相认。”叶观整理了下衣服,方才太匆忙,衣服没有整整齐,“当时去胡衾那里救人的是谁?”
“不知道。”段秋明合上书,摇了摇头,“可是再怎么样,诸葛亦也是皇帝派人救回来的,虽然是误救,可是……他叔叔也不应该是对朝廷是这个态度吧?”
叶观同意他的说法:“就算诸葛长明和朝廷有恩怨,那那个疯子砸你干嘛。”
“对啊。”段秋明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砸我,明明我也记恨朝廷。
为什么砸我,我很无辜的啊。
段秋明想着想着就有些委屈:“诸葛亦人呢?”
“他们把闵家的案件解决了,应该就会过来的。”叶观被这件事搞的发愁。
段秋明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还可以查,还可以往更深处查,可是一切都要等那个抓送信童的黑衣人的嘴被撬开以后,才能继续下去。
……
宋挽守着一碗黏糊糊的,黑的发亮的药,药在锅里“咕嘟咕嘟”的冒着泡,那黑衣人被绑在柱子上。
“真难闻。”宋挽拿蒲扇掩住的自己的鼻子,冲着那边叫道,“袁培,你干嘛不过来煮药,难闻死了!”
袁培捏着鼻子过来,看了一眼药:“你不是不想喂他吗?等他口水吐你一手的时候,你又要嗷嗷叫我了好吧?”
“谁嗷嗷叫你,你有病吧。”宋挽拿着扇子冲着袁培扇,袁培被那味道冲的上头。
旁边的黑衣人有些无奈。
喂喂喂,哈喽?你们还好吗?
你们还记得你们要审问我吗?
你们这么嫌弃我,怎么能审出标准答案呢?
我这么招人嫌弃的吗?难道我不应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吗?
他被堵着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宋挽愤怒的瞪了他一眼,指着他道:“你是不是堵的不够紧?你再塞塞行吗?”
袁培听话的把布往里按了按。
黑衣人:呜呜呜?
宋挽离锅十万八千里远的把药盛了出来,递给袁培:“你去喂吧,不过我看可能不用喂,这人看起来就不坚强,可能还没喂到嘴里,自己就说了。”
袁培把他嘴里的布摘掉,黑衣人为了凸显自己的坚强,连忙道:“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
“慌什么?”袁培把药搅和了两下。
宋挽却站起来,踹了黑衣人一脚:“你最好坚持久一点,我忍着这么难闻的味道给你熬了这么久,你不喝两口我踹死你。”
袁培笑了一声,把药往黑衣人嘴边送了送,跟喂小孩子一样:“来,乖,喝一口。”
那药是师兄研究的,喝一碗能吐上一个时辰,也不知道谁师兄是怎么想的,研究出来这么一个药,用处不大,还难闻。
不过可算是派上用场了一回。
黑衣人光是闻到那个味道,都差点儿昏厥过去,早知道就不那么坚强了。
袁培又把药往前送了送,黑衣人一个没忍住,直接吐了出来。
甚至有一部分从鼻子里喷了出来,袁培连忙往后退,把宋挽也往后拉了两步。
“我操。”袁培看着这成果惊叹道,“师兄这药威力够大啊。”
宋挽嫌弃的往后退,黑衣人挣扎地道:“我说,我说。”
袁培摆摆手:“你说。”
“就是,就是李家冢那个疯子,他给我钱,让我去抓那些送信童的。”黑衣人哆哆嗦嗦的道,嗓子里又有一些酸水泛上来了,“他上头还有人,你们抓他,抓他就行。”
宋挽撇撇嘴:“那个疯子?就是段师弟说那个吧。”
“看不出来那疯子还挺有钱的。”袁培道,“都能雇人了啊。”
“那他们有没有说,让你抓送信童干嘛?”宋挽问道。
黑衣人摇了摇头:“都是把送信童带到西湖给那个疯子,那个疯子说,过段时间他可以加入丐帮,这样就能直接把抓人嗯事情嫁祸给丐帮了。”
宋挽看了一眼袁培,有些生气:“算盘打的真好,走咱们去告诉段师弟。”
“大晚上的现在就去啊?!”袁培被宋挽拽着拖走了。
“哎!哎!大哥大哥!把我放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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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真的是一边担心自己熬夜胃炎会更严重,一边又睡不着,不过马上开学了作息就会规律起来了。
最近睡觉都得听助眠了,好卑微。 烟雨桥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