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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秋明和江澈在中途找了间客栈歇息,刚踏进去,两人同时捂着脸转身,不约而同的蹦出一句:“操。”
又是不约而同的一句:“你认识他?”
“承天门掌门他儿子诸葛亦。”段秋明率先解释道。
江澈点了点头:“前两天他去了一次虚华门,和宋长歌,不知道跟肖敬说了点什么事,但我觉得他怪怪的。”
“怎么说?”段秋明问道。
江澈摇了摇头:“说不上来,你说他算是小辈吧,在肖敬面前,我倒觉得大多是肖敬在尊重他,就像是身份高低换了换一样,总之很奇怪。”
段秋明往诸葛亦那里瞥了一眼:“我也觉得奇怪,宋长歌一个江湖杀手,到诸葛亦那里,怂的不像样,根本就没脾气了,我看的也很迷茫啊。”
宋长歌这次居然没跟着诸葛亦。
不过也是,闵家那边不可能不留人,估摸着宋长歌就是留在那里了。
当然,段秋明还是觉得是诸葛亦不让他来的。
说不定每次武林大会,都是诸葛亦拦着的。
毕竟看这样子,宋长歌和叶观不相上下,若是宋长歌去了武林大会,谁输谁赢还是两回事。
况且宋长歌那么一个人,若是没人拦他,他能把江湖上所有比武的地方都去一遍。
段秋明撞了撞江澈:“要不要去打招呼?”
“你看着办呗,反正你打了招呼,就免不了这一路一起走,你要是没什么意见那就去。”江澈倒是无所谓。
虽说他觉得诸葛亦怪怪的,但是这并不妨碍平常的聊天。
只要段秋明觉得没问题,他也就没问题。
就算垮了,也有段秋明撑着。
“哎,诸葛亦!”段秋明不懂那么多敬称,该问哪个人叫什么,什么时候叫公子,什么时候叫名字,以及什么其他的,他都不懂。
那就叫大名好了。
起名字不就是用来叫的吗?
诸葛亦看到他们有些诧异,从柜台前走过来,问道:“段公子,江公子好。”
江澈点点头,段秋明“嘿嘿”笑了两声:“你也去武林大会吗?”
“嗯,我和我师兄。”诸葛亦笑了笑,“我师兄应该会比我先到,虽然我也想尽快赶到,但是奔波的着实太累,只好找地方休息一下。”
三人走到柜台前,诸葛亦抢在段秋明前面道:“再要两间房。”
“一间。”段秋明笑道,“一间就够。”
江澈没反驳,他知道段秋明是害怕炎五门的人忽然来动手,放心不下一人一间房。
诸葛亦应了下来,道:“是谁给你的邀请函?”
三人踩着楼梯,陈旧的木板“嘎吱嘎吱”的响,声音尤为,明显。
“许长渠给我的,我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段秋明总不能说,他本来是不想来的,结果觉得万一炎五门想要动手,叶观和韩冥在那里,也不太靠谱。
但是若是这话一说出来,江澈不一巴掌抽死他就怪了。
到了放门口,江澈和段秋明跟诸葛亦告了别,推门进了屋里。
虽说这客栈陈旧,但设施还算是齐全,房间也很整洁,被子四方块的放在床上,段秋明已经决定了今晚打地铺。
过会儿再下楼要一床被子吧。
“江澈,你在虚华门怎么样?”段秋明还是忍不住问。
明知道江澈因为他扔他一个人在虚华门而生气,他还是忍不住去问。
“还好吧,除了韩冥,也都还好。”江澈的眼神古水无波,就像是评价身外之物一样。
“害,我去尝了你说的那家餐馆,是确实不错,话说你是什么时候去过那儿的?”段秋明继续问。
“大概是去年吧,跟着他们一块儿瞎溜达的时候,你非要留在西湖看风景那一回。”江澈道。
他还以为江澈自己偷偷摸摸的去哪儿没告诉他呢。
江澈问道:“你和叶观一起去?”
“啊?”段秋明顿了一下,“对啊,我和师叔一起去的。”
师叔两个字吐出来的一瞬间,段秋明心里就大叫不好。
果然,江澈的眉毛渐渐挑起来,死死盯着他问道:“师叔?叫的这么亲切?”
段秋明轻咳了两声:“那个江澈……”
“你妈的是把他算计利用你的事儿全忘了是吗?”江澈一口把段秋明本来想说的话给噎了回去。
段秋明只好硬着头皮解释:“其实我觉得师……师叔没那么可恨吧,江澈那个你就不能平和的听我讲一讲?”
“你是有病吗,刚开始说要跟叶观作对的是你,现在跟他亲切的不行的还是你,你不是有毛病你是什么?”江澈一下子就炸了,“你要是知道自己会改变主意,当初就别把你的想法跟别人叨叨的一个劲。”
一声“师叔”惹的祸,段秋明只想给自己一巴掌,方才一直叶观叶观的喊,怎么刚才就喊嘴瓢了呢。
“江澈,他违背师命出来帮我,就算他是出于什么其他的什么原因,他在宋长歌面前护着我,就算他有别的想法,那难道不是对我好吗?”段秋明算是一窝蜂的都给江澈给捅出来了。
他看着江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本是想停下来,但他脑子“翁”的一声,眼前黑了一下,那一刻心脏像是骤停,嘴巴就已经张开了:“他对我很好的。”
江澈眼里也不知道灌了些什么情感,却在某一瞬间全部消失殆尽,沉下了脸:“你真的这么觉得?”
“就算他把你拉进了你最讨3厌的朝廷争斗,你都能因为他对你好,全部忘掉?”江澈质问道。
段秋明再次开口前依旧是眼前一黑:“他无意间把我拉进虚华门,图谋不轨,但他没想过害我,也违背师命保护我,这足以让我原谅他了江澈。”
“嗯,所以,你不觉得你失去了很多吗?”江澈但是有点心如死灰的样子,仿佛觉得段秋明就这样了,再也劝不回来了。
段秋明道:“我失去什么了?”
“你是会问别跟叫师叔的人吗?第一次去丐帮,你连帮主都不叫,硬生生的自己给当上了,你那股不服输,睚眦必报的劲,去哪儿了?”江澈的拳头紧紧的握起来,“皇上也更新换代了吧,这皇上可没惹你,要是按你对叶观的想法,又何必因为你父母,如此记恨朝廷?”
段秋明低下了头,他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就算他的说辞准备的再完全,他也不可能让江澈完全不生气。
若他是江澈,怕是也会气到不行:“江澈,等你见到师叔,再好好了解了解他好吗?”
“段秋明我告诉你,你可以看不惯叶观,也可以像现在这样喜欢叶观喜欢的不得了,但是,你别再拖着我成吗?”
“你看不惯叶观的时候,我被你带过去一次,我求你这次别带我了,我很烦,懂吗?”
“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你看成三观不合,或者我无理取闹都好,但是我有我自己的看法,我不可能永远跟你站在同一战线上。”
“我就算是觉得叶观好,也不可能是因为你这些无谓的说辞。”
“就这么简单。”
江澈的表情不知何时带上了点儿敌意,整个人气冲冲的对着段秋明,也露出了一丝格外的沉着。
他噎得段秋明哑口无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最近都是怎么了,一个个噎他噎的一个劲。
江澈的暴脾气一上来,他是真的没办法。
能怎么办?
宠着呗。
到底是自己的人,怼就怼呗,那就……受着。
“我下去拿床被子,你自己小心点,炎五门的人……”段秋明交待道。
“我知道,你去吧。”
两人很默契的跳来了这个话题。
都是成年人,若是这么对着纠缠,保证没什么好下场。
要么撕破脸,要么打起来。
段秋明可没有想要跟江澈分道扬镳的想法。
只不过……心里那台天秤,什么时候悄悄的偏向了叶观。
什么时候,他开始愿意开口给叶观解释一番。
是什么时候……
这一切都潜移默化的发生着改变。
他问老板要了床被子搬上楼,就碰到诸葛亦从房间里出来:“段公子这是……”
“打地铺,少一床被子。”段秋明尴尬的笑了笑,自己说的要一间房,结果自己打地铺。
诸葛亦似乎意识到了他的尴尬,没再继续问这个:“如果段公子担心炎五门的人会来找事,我可以排几位承天门的弟子来跟着你们。”
“哎哎哎这个真不用,不用麻烦了啊,我自己可以,没那么矫情。”段秋明被他这么一说,更尴尬了。
他总不能说,他不让诸葛亦派人,是害怕叶观听到之后,又以为诸葛亦要挖他去承天门,然后生气吧。
这话要是说出来,叶观那个要面子的人,铁定要揍他。
这样他一下子得罪两个人。
他还真的玩不起。
“段公子,你……”
“什么?”段秋明听着诸葛亦的欲言又止。
“你和朝廷,到底有何恩怨?”
段秋明一挑眉,把被子往怀里搂的紧一点,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不急,也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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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十分钟就明天了。
今天依旧是卡点的我。
顺便再解释一下,那个眼前一黑,心脏骤停那个是真的,人紧张或者激动的前一秒,都会有那个感觉。
我搁跟人打讨论第一句话刚开始,就是因为激动或者紧张眼前一黑,整个人一飘。
然后那个紧张的过程中人会冷,甚至会发抖,我刚开始骂人的时候就经常这样子,抖着骂着emmmmmm。 烟雨桥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