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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木醒来时,发现宋景成已经走了,他打电话给杨助理,杨助理告诉他,宋景成已经打车回宋氏了。
宋景成走之前提醒杨助理协助夏木,必须让苏珊的单子按时交货,杨助理自然留下来了。
夏木吃过酒店提供的免费早餐后,便到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开车回工厂。
如果这两天确定工厂的生产线运作顺利,他也可以回去了,等交货时再和检验员一起过来。
夏木坐上宾利,轻踩油门,车子缓缓使出停车场。
齐帆坐在车里,远远看着夏木上车、离开,这不是宋景成的车么?
难道夏木是宋景成的司机?
不!夏木的气质不像司机,完全不像!
按奈不住内心的好奇,他立即打电话给宋景成:“景成,我看到你的车被一个帅哥开走了,是你的司机么?”
宋景成坐在出租车后座:“不是,是远洋的员工。”
齐帆马上联想起昨晚宋景成在医院陪员工看病,而夏木昨天胃痛,难道病的是夏木?
齐帆:“昨天你说去医院看病的下属,是夏木?”
宋景成愣怔一秒,齐帆认识夏木?难道夏木就是齐帆口中那个零?他忍不住反问:“是,你认识他?他就是那个零?”
夏木真是gay?宋景成有种怪怪的感觉,又说不上来。
电话那头的齐帆很兴奋:“就是他,极品!我要搞到他,他是你的员工,你没意见吧?”
宋景成不想再管那些怪怪的,微妙的感觉,或者夏木跟齐帆搞在一起后,他就能平静了:“随便!”
夏木在苏泰的工厂忙得晕头转向,一直在打版房跟师傅商讨订单的事,几十款衣服,昨天动产后又遇到一些细节问题,夏木是读服装设计专业的,给出的意见连师傅也无从反驳。
“小伙子,不错嘛,我一直以为服装设计师只会画画图,动动笔,想不到你动手做服装的能力这么强。”师傅赞赏道。
夏木谦虚道:“还行。”
杨助理拿着一件上衣左看看右看看:“我虽然不懂,但我觉得夏木说得很专业,你修改后这套衣服真的更好看。”
夏木:“我只是按客户要求修改。”
杨助理:“胡说,我明明听到你问苏珊,问这样改好不好?然后苏珊一看你改出来的样版就同意了。”
师傅也忍不住问:“夏木,你为什么不做服装设计,你不是读这门专业的吗?”
夏木低头淡淡地说:“我没这个天赋,设计不出好作品。”
说完拿着衣服样版去找专门的女工修改,把杨助理和打版师傅丢一边。
杨助理对师傅对视一眼,没再说什么,但杨助理看向夏木的目光除了疑惑,还多了一份欣赏。
到吃饭时,夏木以工作忙为理由,宁愿吃工厂饭堂的饭菜也不跟苏泰一起吃饭,杨助理也非常鄙视苏泰这种无耻行为,他不是反感gay,但强行占便宜揩油的行为就是性骚扰。
昨晚夏木把苏泰整了一顿,也许漫思的人看不出来,但杨助理金精火眼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这几年夏木与苏泰常有工作上的接触,其实苏泰是老板,根本不用和夏木对接工作上的事,交给助理和王厂长去办就行了,只是几年前见过夏木一面后,被夏木惊人天人的相貌气质迷住了,总是以工作为由接近夏木。
苏泰本想扮作彬彬有礼的绅士来俘虏夏木,但又克制不住骨子里流氓的本能,见面后忍不住毛手毛脚,夏木跟他打过几次交道,多少了解他的为人后,每次见面都与他刻意保持距离,电话微信还直接被夏木拉进黑名单。
苏泰也知道追求夏木无望了,只能在每次夏木来桃市时守在办公室,夏木对他态度冷淡,作为小小的业务员也不惧怕他的这位与宋氏有生意往来的老板,他曾经用客户的交货期威胁过夏木,夏木却死猪不怕开水烫似的说:“随便!”
苏泰用各种理由设的饭局都被夏木用各种理由推掉,偶尔推不掉去的一次两次,夏木都不会喝多,保持着警惕,苏泰无从下手,反正软的硬的都使尽,苏泰就是拿夏木没办法。
昨晚夏木把他整得很狼狈,他应该生气才对,但男人喜欢有挑战性的东西,他身边的人都是讨好他,巴结他,没有人像夏木一样扎手却又让他心往神驰。
眼看饭点时间快到了,苏泰打电话给夏木约吃饭,夏木不接,打给杨助理,又被婉拒,他只能直接去打版房找人,他不相信以他的魅力俘虏不了夏木。
夏木面前摆着一个盘子,饭和菜分别盛在不同的盘格里,这是从工厂饭堂打的饭,刚准备吃便收到了范子阳与姥姥吃饭的自拍,姥姥还俏皮地对着手机做着V字手势。
八十多岁的老人,心态很好很年轻,夏木对着手机微微一笑,杨助理坐在他旁边,忍不住伸过头去看:“这老太太是谁啊?你奶奶吗?她年轻时肯定是大美人。”
夏木:“是我姥姥,她年轻时的确是大美人。”
杨助理指着旁边的帅哥:“那这个小眼睛帅哥呢?”
范子阳眼睛的确小,笑起来完全看不见眼珠那种,只剩下一道缝,不过五官跟脸型很协调,眼小也改变不了他是帅哥的事实。
夏木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没有退出照片:“他是我死党,我出差了,他帮我照顾姥姥。”
杨助理拿过手机把照片端详一番,又还给夏木:“这感情不错嘛,比某些亲兄弟还好,我就觉得不会是你兄弟,他眼睛不像你,太小了,比李浩荣的眼睛还小,不过长得比李浩荣帅。”
“是,我们从小认识,感情很好。”
正当两人刚扒了两口饭时,苏泰进来了:“哎哟,怎么好意思让你们吃这些饭菜,这东西哪里是人吃的。”
你自己工厂的伙食,你竟然说不是人吃的,这话有多瞧不起低层劳动者,也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夏木只抬头瞄了苏泰一眼,没吭声继续低头吃饭,把这种应酬交给了杨助理。
杨助理站起来,连忙赔笑:“工作太忙了,只想吃完饭,争取睡一会,苏总,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夏木和杨助理并排而坐,面向门口,他旁边还有张椅子,看见苏泰从门口走进来时,他不动声色的把椅子放进桌子底下,杨助理岂会不明白他的意图,他对苏泰死缠烂打的行为也非常不宵。
苏泰余光扫了眼四周,见没看见身旁有可落座的椅子,便继续站在他们面前说:“来了就是客,你们不跟我去吃饭就是不给面子,来,别吃了,我们走。”
这种不容拒绝的霸气如果换在一个正气的老板身上,他们二话不说就跟着去吃大餐了,但眼前这个人明摆着是强人所难。
苏泰不只是这家大型加工厂的老板这么简单,他还有投资酒店及餐饮,跟宋氏在生意上也有密切往来,杨助理不想得罪他,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而已。
“看苏总说的,吃个饭而已,哪有这么严重呢,要不,明天吧,现在都开吃了,倒了多浪费。”
夏木放下勺子,抬头正色道:“苏总,我昨晚急性肠胃炎进医院了,这几天吃不了什么大餐,只能吃清炎的菜,恕不奉陪了。”
夏木盘子里确实是清一色的青菜,杨助理啪的一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差点忘了这事,昨晚还是宋总送夏木去医院看的病,听说非常严重,这得好好调养,这几天不能喝酒,不能出去外面乱吃,宋总昨晚给我打电话交代了半个小时,我差点忘了,苏总,您看....。”
苏泰撇撇嘴,不太情愿地说:“那就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杨助理附和:“对,以后有的是机会。”
苏泰走后,杨助理低声问:“夏木,你不太喜欢苏总,是吧?”
夏木脸无表情地说:“不是......说喜欢这个词不对,我是非常讨厌他。”
你好歹也不要说得这么直接,叫我怎么接话,昨天宋景成把夏木老往苏泰面前推,真是难为夏木了,杨助理对夏木又动了恻隐之心,对于宋景成的行为他只能装作不知道,谁料夏木下一句竟问:“看来我讨厌苏泰的事,谁都能看出来,包括宋总。”
连杨助理都看得出的事情,他不相信宋景成看不出来,但还是把他往苏泰跟前推,从出差到现在不过两三天而已,不过夏木隐隐觉得宋景成不喜欢他,甚至是讨厌他。
虽然宋景成对谁都是这副脸孔,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恶意,是能被对方感觉到的。
但为什么呢?
他们并不熟,他不由得想起老赵的话,他得罪了高层,能吩咐老赵“好好照顾”他的人只有宋景成,他当时想也不想便否定的答案,现在变得越来越有可能了。
杨助理没答话,他不想说一些假意安慰的客套话,他欣赏这个年轻人,一个努力生活,不怕吃苦的年轻人,让他看到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见杨助理不答话,夏木更肯定自己的猜测,他一边把菜里的葱挑出来,一边平静地继续说:“我应该得罪了宋总,不知道是怎么得罪的,我也很疑惑,这次出差,应该是宋总给我的下马威,或许说,是他给自己找的乐子。”
语调平静,言语间有种漫不经心,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夏木说着说着也觉得事情明朗通透起来,有钱人的性格都是比较古怪的,不管宋景成因为什么原因讨厌他,他能做的只有两个,要么走人,要么坚持。
杨助理有点内疚:“夏木,对不起......”
夏木没有生气,反而对他温柔一笑:“没事,杨助理,你是好人,当初你叫我好自为之,也是预计到这结果吧,你不方便说出原因也没关系的,我不想你为难,而且知道了又怎么样,改变不了什么,不是吗?”
杨助理叹一口气:“夏木,我很欣赏你,真的,你说得对,知道原因也不能改变什么?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在困难面前选择放弃很简单,迎难而上却很难。”夏木注视着杨助理:“我没那么容易被打倒。”
“你不怕宋总再为难你么?”
夏木淡然道:“让他来吧,大不了收拾包袱走人,没什么好怕的。”
“我真服了你的乐观,不过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杨助理举起桌上的矿泉水瓶,夏木也举起矿泉水瓶,两瓶碰在一起时,夏木感觉异常轻松,是的,最困难的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夏木估计得再忙两天,他和杨助理也能离开了,傍晚下班时分,苏泰没有再来纠缠他,他和杨助理开着宾利回酒店,想回酒店后再找地方吃饭。
停好车后,杨助理建议到酒店的餐厅吃饭,他订房时酒店送了优惠券,不用也是浪费,夏木欣然同意,俩人在餐厅的角落里找桌子坐下。
这时夏木的手机响了,是齐帆。
夏木:“喂!”
齐帆:“夏木,能找你吃饭么?”
夏木:“今天........我跟同事在一起,稍等一下,我问一下他的意见。”
夏木还没开口,齐帆高大挺拔的身影已站在他身后,杨助理惊讶地站起来说:“齐总,这么巧啊。”
夏木拿着手机扭头看向身后:“你速度挺快的,你们还认识?”
齐帆从夏木身后绕过来,四方形的桌子,夏木与杨助理面对面坐着,齐帆拉开他们旁边的椅子说:“我不客气了。”
夏木瞥了他一眼:“你还真不客气。”
齐帆笑说:“我一向不太要脸。”
杨助理插话:“你俩认识?”
齐帆:“昨晚一起吃了顿饭,就认识了。”
夏木:“你认识宋总吧?”
齐帆:“认识,我们从小认识,后来在英国留学时,又刚好读同一所学校。”
夏木:“看来英国的绅士礼仪你没学到多少?”
齐帆笑了:“比起英国的绅士礼仪,我更喜欢我们中国人的随意。”
杨助理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发现自己完全答不上话。
夏木也觉得自己跟吴帆太自来熟了,于是把菜单本递给杨助理:“杨助理,点餐吧。”
齐帆翻着另一本菜单本说:“你昨天进医院了?这么严重,今天应该好好休息,景成这混蛋,真是黑心老板,压榨员工,你可以去劳动局告他。”
杨助理:“......”
夏木语调平静:“没什么,宋总昨天愿意送我医院已经不错了,我还要感谢他,救我狗命!”
杨助理:“......”
齐帆继续损宋景成:“没事,我昨天找了一群人妖给他庆祝生日,算是给你报仇了。”
夏木睁大眼:“那些.....是你找的?”
齐帆从菜单本上抬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夏木心有余悸:“我上他房间找他,刚好看到......好恐怖。”
杨助理朝服务生挥挥手,准备点餐:“看来我错过一部大戏。”
齐帆:“杨助理,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景成这么小心眼,绝对不想他的糗事被别人知道。”
求生欲特别强的杨助理说:“我今天什么也没听见。”
齐帆:“夏木,还是我帮你点吧。”
夏木定定地看着齐帆说:“嗯!.....我是不是应该称呼你为.....齐总。”
齐帆直勾勾回视,没有半点难为情:“我觉得叫齐哥比较合适,我年纪比你大。”
夏木一笑:“那还是叫齐帆吧。”
杨助理不时偷瞄他们的互动,太有默契了,齐帆的性向杨助理是知道的,这样看来,齐帆是看上夏木了,但夏木未必是gay啊。
不过齐帆跟苏泰不同,他虽然经常换男朋友,但每个男朋友都是自愿的,从不强迫,要是夏木不愿意,齐帆也不会强来,想到这里,杨助理心里也安稳一些。
夏木盯着面前的瘦肉粥,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齐帆催促道:“吃啊,你今天只能吃这个。”
杨助理切着牛扒,同情地说:“养胃,吃吧,夏木。”
夏木:“死了算了。”
齐帆从自己盘子里夹了一点意粉给他:“加菜了,吃吧。”
夏木叹口气,认命地拿起勺子吃起来。
手机微信叮一声响,是万菲菲发过来的照片,她和姥姥对着镜头嘟嘴自拍,姥姥脸上的皱纹被强大的美颜功能磨掉了,年轻了几十岁,他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
杨助理好奇地问:“夏木,给我看看行不?”
夏木把手机屏幕翻过来,杨助理嘴巴张得老大:“你还说没有女朋友,这妞是谁啊,哗,这脸蛋这身材,绝啊!”
齐帆听得差点把食物呛进喉咙,夏木有女朋友?他是直男?
夏木这才注意到万菲菲的衣着,低胸吊带,露出两块雪白的小半团,照片只拍到上半身,不过万菲菲性感火辣的身材非常抢眼,乍看手机屏幕,男人的目光都会自觉集中在万菲菲身上。
相处久了,夏木早就无视万菲菲的性感衣品,平时万菲菲一见面便往他身上贴,他也是全然没感觉,他们的关系如同兄妹,绝对发展不出第二种关系。
夏木:“她也是我死党,像我妹一样。”
“这太浪费了吧?要是我,赶紧上啊!”杨助理紧握着手机,盯着屏幕,像要把人从手机里盯出来。
齐帆松口气,他的猜测不会错,夏木就是gay。
夏木把手机抢过来说:“杨助理,请你尊重我朋友。”
杨助理见夏木这么说了,也不再开玩笑:“开玩笑的,夏木你别生气,你两个死党多好,抢着帮你照顾姥姥,我怎么就没这种死党呢。”
齐帆:“杨助理,美女交朋友也要看颜值的。”
瞄了瞄夏木的盛世美颜,杨助理顿时无话可说。
话题转换了,夏木也很识趣:“没那么夸张,只是人与人的缘份。”
齐帆盯着夏木说:“所以我觉得我们很有缘份,你说是不是,夏木?”
夏木挑起一边眼角,斜斜扫了齐帆一眼,对方抿嘴轻笑,坦然得很。
夏木莞尔一笑:“算是吧!”
杨助理偷偷鄙视了齐帆一眼,夏木可不是你以前的小男朋友,他有想法得很。
气氛异常轻松,吃过饭后,齐帆提议继续下一场,去酒吧或逛夜景什么的,甚至去沐足也行,但夏木和杨经理说太累了,只想回房间躺尸,齐帆也没再勉强。
日子又过了两天,样版全部确定下来,夏木和杨助理也准备次日回江市了。
三人聚在餐厅里吃最后的晚餐,夏木终于不用再喝粥了,可以吃点易消化的食物。
这几天的相处,杨助理发现齐帆没有一点架子,面对齐帆没这那么拘束了:“齐总,我们明天回江市,以后剩下你在桃市吃一个人的晚餐了。”
明明是答杨助理的话,齐帆却笑着抬头盯着夏木说:“谁说我明天不回去,夏木去哪我去哪!”
杨助理抿着嘴笑了,他认为夏木是直男,所以齐帆撩错人了。
正在吃饭的夏木闻言呛了一下,捂着嘴咳嗽起来,齐帆不会对他有什么想法吧?
齐凡站起来给他抚背:“你反应这么大?算了,不逗你玩了。”
夏木呛得眼圈发红,他用嘴唇舔了舔嘴边的米饭,然后说:“齐总日理万机,我这种社会低层的社畜哪能跟你比。”
齐帆坐下来慢悠悠地给夏木夹菜:“日理万机的是你们宋总,今天发了好几条微信给他也没回,杨助理,你说他是不是掉进温柔乡里了。”
杨助理眉心一皱:“我昨天发微信给他也没回,后来我就打电话,电话也没接。”
齐帆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不像景成。”
他马上用手机拨打宋景成的电话,手机传来一道悦耳的女声:“您拨的电话已关机。”
“手机关机了,肯定发生了什么事?”齐帆着急道。
夏木和杨助理对视一眼,气氛霎时异常紧张,杨助理冷静地拿出手机:“我打给公司的同事问一下,齐总,麻烦你打去宋总的家里问问。”
齐帆:“他一个人住,跟家人没联系.....让我想想。”
一个人住?跟家人没有联系?难怪性格这么古怪,夏木也很着急,虽然他现在对宋景成只剩下讨厌,但讨厌不代表见死不救。
杨助理放下电话,神情紧张:“宋总前天坐出租车回去,但没有回宋氏,我问过上至总经理,下至前台,都说没有见过他,他们一直以为宋总在桃市。”
齐帆紧皱着眉头,心急如焚:“查过他在江市住的小区进出记录,这几天景成没有回家,他肯定出事了。”
杨助理大惊:“那得报警。”
齐帆:“先报警,从他离开到现在,三天了,情况很不乐观,我们立即赶回去。” 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