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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昭，你怎么能这么对你祖母说话？你的孝道呢？你的大家小姐修养呢？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来人，将这个忤逆不孝的逆女给本相拖下去，先杖责二十，以示训戒。”
莫云昭依旧看着莫道儒，眼神没有丝毫退让。
顾灼华一步上前挡在莫云昭面前，“我看谁敢打我女儿。”
随后转向莫老夫人道：“老夫人，在昭儿被人污陷甚至打骂的时候，您未曾开一句口，如今倒是开了尊口，您处事还真是公允。”
说完再不去看老夫人的脸色，看向莫道儒道：“你枉为一朝丞相，进了家门看到此情此景，连事情都不问一句，就要喊打喊杀的，这就是你堂堂丞相的作派？”
莫道儒被顾灼华说得没脸，不由得喝道：“顾氏，别以为本相不敢休你！”
“休我？你休啊，今日你敢拿出休书，我顾灼华就敢接下，你以为我稀罕你这相府，在你这相府里，我的一双儿女都差点死去，你认为我还会稀罕你这相府！”
“你……”莫道儒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莫相，莫夫人，两位先不要吵，咱们先把眼前的事弄清楚。”齐子泰一脸好脾气地上前劝架。
顾世勋也对顾灼华使了个眼色，她才拉着莫云昭在一边坐下。
“母亲，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莫道儒见莫云昭母女都不说话了，也不问王胜兰，直接问莫老夫人。
“这……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莫老夫人很容易地把球踢给王胜兰：“都是兰姨娘来跟我说的，你让她说吧。”
莫云昭听了这话，嘲讽地看了莫老夫人一眼，只扯了扯嘴角却没有说话，这老婆子还是那么讨厌。
莫道儒的眼睛看向王胜兰，而王胜兰的眼神却有些躲闪，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更不敢乱说了。
“兰姨娘，现在给你机会说话，你怎么不说了？”莫云昭冷笑。
王胜兰恨恨地看了莫云昭一眼，小心翼翼地道：“卑妾刚才只说了那么一句，大小姐就给卑妾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卑妾如何还敢随便说话。”
“不敢？刚才你不是敢得很？还说云昭不是相府的大小姐，是妖女，云昭以为是姨娘在给云昭扣大帽子呢。”
说着话，她的语气突然冰冷下来，“今日若兰姨娘不当着父亲的面把话说清楚，云昭不介意与姨娘一起到有司衙门把话说说清楚，云昭好好的怎么就成了妖女！”
“莫云昭，有太子在，有为父在，你去什么有司衙门？”莫道儒怒了。
莫云昭却冷笑了，“要府里如果能说清楚女儿自也不愿去有司衙门抛头露面的，只是如果相府不能给女儿一个公道，那也怪不得女儿了，就算拼了不要名声，女儿也是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的。”
莫道儒差点儿气了个仰倒，看着顾灼华道：“你瞧瞧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昭儿这话哪里有错了，有人污陷她，难道还不许她为自己讨个公道了？”顾灼华以指为梳，为莫云昭梳着头发，不以为然地道：“何况，相爷若是还她一个公道，她也不会把事情捅到外面去。”
“你的意思是莫云昭一定没错了？”莫道儒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清顾灼华了，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是与不是，你问问不就知道了？”顾灼华的手没有任何的停顿。
莫道儒朝齐子浩和顾世勋看了一眼道：“太子，顾尚书，这……”
“莫相就当我二人不存在好了，正好本殿年轻，从未看过莫相审案，莫相不介意本殿在旁学习吧！”
“此事既是有关舍妹和云昭的，本官也想在一旁看看，想来莫相也不会介意吧。”顾世勋皮笑肉不笑地说。
莫道儒气得暗咬后槽牙，这两人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赶他们出去不成？
于是坐上主位问王胜兰：“兰姨娘，你适才说云昭不是府里的大小姐，那她又是谁？府里的大小姐去哪里了？”
王胜兰此时心里也有些没底，撇见一边跪着的绿竹突然有了主意，“相爷，这丫头是大小姐的贴身大丫头，是她来跟卑妾说如今的大小姐不是相府的大小姐，是别人冒充的。”
“云昭，你怎么说？”莫道儒转头回莫云昭。
莫云昭清清浅浅地一笑，“绿竹，我记得绿竹跟我说家里娘亲病了，跟我告了三个月的假，如今不是应该还在老家侍奉老母，怎么这会儿会在这儿出现？”
说到这里，她又看向主位上的莫老夫人，“祖母，这件事似乎云昭跟您提过，当时您还感念她的孝心，赏了她五两银子的。”
“你说的就是那丫头啊。”莫老夫人一脸恍然大悟地道：“是有那么一回事，那丫头是个好的。”
其实她哪记得那么久以前的事，只是既然莫云昭给了她一个台阶，她也就顺势下来了。
“小姐，就算你再不喜奴婢，也不能诅咒奴婢的娘亲啊！”王胜兰还没反应过来，绿竹已经脱口而出。
莫云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连话都懒得说了，对外面道：“进来吧！”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门口，只见一个与绿竹长得一模一样的丫头，背着个包袱，风尘仆仆地站在那里。
“奴婢绿竹给老夫人、老爷、各位姨娘请安。”
“你是绿竹？”莫道儒一脸震惊地看着地上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指着另一个道：“那她又是谁？”
地上的绿竹见又来一个自己，一把上去就要抓她：“你是谁？为何要扮成我的模样？”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的吧？你扮成我的样子混入相府想干什么？”才进来的绿竹一脸警惕地看着她。
“这……这是怎么回事？”在场的人都懵了，莫道儒指着一模一样的两人问莫云昭，“云昭，这两个哪个才是真的？”
只有王胜兰默默地闭了闭眼，脑袋里闪过两个字：完了！
莫云昭没说话，似乎也在仔细辩认，原本就在屋里的绿竹道：“小姐，您忘了啊，昨夜还是奴婢给您值的夜……”
“昨夜轮班明明是红菱值夜，且绿竹之前捎信给我是今日才能回府的，那你又是谁呢？” 重生之贵女毒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