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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突然“哎哟”了一声，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王胜兰已被甩在一边，一个浑身劲装的女子一脸冰寒地看在场中的人。
顾灼华忙把莫云昭护在怀里，见她的头发被抓散，甚至还露出一小块头皮来，立即怒道：“你们莫家也太欺负人了。”
“我们娘仨已经躲在自己院里不出来了，你们居然还那么欺负我儿，真当我顾家没人了吗？”
“夫人，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咱们是一体的，您是相府夫人，相府不好，您也不好，卑妾如今只是想替相府除害而已。”
王胜兰已被小丫头扶了起来，有持无恐地道：“带绿竹。”
不一会儿，绿竹战战兢兢地进来了，跪到厅里就直磕头：“老夫人饶命，兰姨娘饶命……”
“绿竹，你是云昭身边的丫头？”莫老夫人问道。
“回老夫人，奴婢正是。”
“那你这是……”
“回老夫人，夫人，各位姨娘，绿竹再也不敢隐瞒了。”说着她伸手指向莫云昭道：“她根本不是大小姐！”
绿竹的话真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聚集在莫云昭脸上。
而她还是那样一副无所谓地样子，回望着众人。
等众人都看够了，莫云昭才扫向绿竹道：“我身边还有红菱和采春，为什么她们都没看出来我不是她们的大小姐，而你却知道？”
“再者，昭月居上上下下人数也不少，怎么就你一个聪明人？”
“红菱和采春不是没发现，而是她们根本的你是一伙的，至于昭月居里的其他人，向来不近身伺侯大小姐，当然发现不了。”
“你的意思是，连我这个当娘的也看不出自己的女儿被调包了。”顾灼华幽幽地插了一句，“还是你想说我也不是原来的顾灼华？”
绿竹吓了一跳，眼光不由自主地看向王胜兰，她没想到顾灼华会这么问，她不应该很气愤地质问那个假的莫云昭吗？
顾灼华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对着王胜兰咧嘴一笑，“兰姨娘，好深的心机啊，先污陷我女儿是假的，然后是不是要说我也是假的，之后你就可以在相府一手遮天了？”
“可惜，你在意的，别人未必就那么在意，你那么想要相府主母的位置，拿去便是，何必费那么多心机。”
她的话刚说完，外面传来一道气愤的男声，“小妹说得对，我顾家的女儿不屑也不必跟人争抢什么，你要莫家的主母之位，直说便是，何必污陷我可怜的外甥女。”
门外进来的一行人，当先者一袭金丝滚边的蟒袍加身，头戴玉冠，容颜俊美绝伦，一身气势威严逼人，身后还跟着两名侍卫，不正是齐子泰又是谁？
他的旁边，一身朝服的顾世勋正满眼心疼地看着顾灼华与她怀里的莫云昭。
而另一边的草草莫道儒也还穿着朝服，一张国字脸上，神色低沉而严肃，看着乱做一团的内院，阴鹜的眸子里闪过丝丝冷光。
“老身见过太子殿下。”
“拜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拜见相爷。”
众人齐齐下拜，唯二站着的人，便只有顾灼华和莫云昭，顾灼华看见自己的大哥，已经是泪流满面了，那是一种看到亲人后放松后的委屈，“大哥……”
“老夫人不必多礼，本殿同顾尚书前来，本是有些事和相爷相商。”齐子泰拂了拂衣袖，示意众人起身。
他又看了一眼眼前混乱的场面，眼神在一身狼狈的莫云昭身上停留了片刻，有些疑惑道：“不过，本殿看，莫相还是先处理好家事吧！否则，别真的弄出人命就不好了。”
莫老夫人自是不想这般家丑被外人看去，尤其，这顾世勋还在那里虎视眈眈，可太子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了，老夫人蹙了蹙眉，原本想说的送客的客套话，也只得咽了下去。
“是。”
莫道儒应了一声，看向洛无忧，蚕眉微沉，眸光阴郁：“谁能告诉本相，这里出了什么事？夫人，你不在荣华院照顾康儿，跑到这雅竹院来干什么？”
这是事先说好的事情，反正现在全都城都知道了，他也没必要在太子面前藏着掖着了。
顾灼华冷哼一声道：“我若不在，昭儿就被你府上的兰姨娘害死了，你还好意思问我？”
莫道儒一噎，他很想发火，可是现在不但顾世勋在，太子殿下也在，他就是有火也不能随便发。
眉头轻蹙道：“本相现在是问你这里倒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本相的夫人，本相不问你，问谁？”
“夫人？”顾灼华又是一声冷哼，看向厅里的人：“你可以问问她们，她们哪一个把我当成这个府里的夫人了，何况，相府现在也不是……”
“算了，我不问你了，莫云昭，你来说说。”莫道儒终究还是爱面子的，怕顾灼华再说出什么让他更下不来台的话，点了莫云昭的名。
莫云昭看着莫道儒那一脸冷漠的表情，抿了抿唇才要开口，就听一边的王胜兰叫道：“相爷，您可不要听这妖女的盅惑，她，她根本不是咱们相府的大小姐。”
听她这么一说，莫道儒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下来，“怪不得夫人说这府里没人把她当夫人，原来是你在这里兴风作浪，来人，把兰姨娘带下去看管起来。”
“慢着！”此时的莫云昭被顾灼华扶着，眼神坚定地看向看向莫道儒道：“父亲熟知大齐律，一定知道其中有一条，妾室姨娘污陷嫡小姐是大罪。
现如今，兰姨娘既然对云昭的身份存疑，不如就让她说清楚，父亲也好断个明白，免得日后有心人再拿这件事编排云昭。”
“昭儿，都是一家人，何必那么较真，依祖母看，兰姨娘也是一时被鬼迷了心窍，你就……”莫老夫人想息事宁人。
莫云昭却冷笑道：“一时鬼迷心窍？她是地时鬼迷心窍，那祖母为何不问缘由地对我身边的两个丫鬟用刑？请问祖母，她们做错了什么？还是祖母想从她们口中问出什么来？” 重生之贵女毒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