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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95.皇权更迭

宿罪 清歌如觞 4232 2021-04-05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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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人便也堆笑着说她:“夫人菩萨心肠,将来生出来的孩子必定比我家的还要好,夫人也是时候与相爷生一个了。”

  这话也不知是否戳中了兰晴语,她脸色有一瞬间的尴尬,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还是妇人看到司夜离恭敬叫他,请安时兰晴语才收敛心神,颇为惊讶的看向他,似是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他。

  “我是特意来接你的,走吧。”司夜离脸色未变,刻意未将妇人的话听见。不论这话是她想借着妇人的口说给他听,还是真的无意,他说过与她都不再有可能,从前未有这个心思,往后也更不可能有。

  北王城与相府的距离并不近,几乎要绕半个凤都,他说出这番话来兰晴语当是感动不已,以为自己的效果是有用的。两人一齐坐在马车中,她不敢太过心急的表露出来什么,只试探的问道:“听闻这次你要代表西凤出使北魏?那能否带着我一起去。”马车距离尚大,但他们相对而坐,能伸展的空间并不大,颠簸中双腿互有碰撞,使得兰晴语心中泛起不小涟漪,她不动声色往司夜离身边靠近了些坐,见他不反对顿时安定不少。

  男人紧闭着双眼,看似是在假寐,实则早将兰晴语的动作收入眸底,他没有发表意见,未见有答应也不驳回,模棱两可的答案到是令兰晴语猜不透。

  半晌他问道:“你真想去?”

  “是。无论你相不相信我都会谨记你说过的话,就当是全我最后的一点期望。”她神色诚恳,不似玩笑。“待这件事了我就搬到别苑去住,自此后再不相干。”

  难得能听到她说不再纠缠的话,她能这么轻易就放弃,还是她真的想明白了,即使没有朝夕他们之间也是不可能的。如果真如她所说,那又何妨不全了她的心愿。司夜离无疑是被这句话给说动了,点头答允道:“好,就依你。”

  似是没想到他能听从她的话,兰晴语欣喜的抬起头来怔怔望着他,眼前的人还依旧闭着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努力眨了眨眼,将欣喜的泪水吞入腹中。她就知道乞求可怜是有用的,这是他们恢复关系的第一步,只要他不再对她反感,时间迟早会将他心底的伤口愈合。

  到得晚间兰晴语又开始命人将参汤端了拿去墨雨轩,这次她不再自己前去,反事都要循序渐进,她不再莽撞痴缠,眼见着他们关系好转,比起之前用的招数来还是有用的,暗暗松口气的同时也提防着,她不确定他是否已经真的对她放下了戒心,兰夫人给她的瓷瓶被她紧紧捏着,有种说不出来的紧张感。

  侍女送参汤的时候正好碰上前来请平安脉的晚医女,晚医女也算得上是相府的常客了,且又是西凤帝下的旨意,府中侍女府卫见到她均皆客客气气,不敢为难。来得次数多了,众人都对晚医女的印象颇好,她为人低调内敛,从不摆架子,对谁都是客气有礼,这样的人在下人们面前自是有人缘。是以侍女见到她到来便俯下身去给她请安,晚晚让她起身,她手中提着药箱正要往前走,方踏出去的步子就被侍女手中的汤碗吸引。她若没记错,因上次的事司夜离已经严令禁止兰晴语派人送参汤来了,连着好几日都不再看到那人的身影,怎么今夜她又要故技重施?到也不是晚晚要对兰晴语起疑心,而是她真的对那个女子无感,她究竟想要做什么?晚晚走上前去与侍女假装搭讪,她手中藏有银针,在侍女不注意的情况下伸手极快的探向汤碗,前后不过数秒,待她将银针掩入衣袖中时侍女正好推开墨雨轩的门将参汤送入。

  暗影下,有浅薄的月光洒入斑驳映照在身上,晚晚转手将银针对着光影照射,银针并未变色,却是有一股极为浅淡的香味自鼻翼间飘散去,等她再凑近了闻时恍若一切都未变幻。这个味道……她不会闻错。

  晚晚脚下步子未停,脸色变的很难看。当她推开门着急跑进来时,正好看到司夜离坐在案台后正在批阅公事,而台面上则放着方才她看到的那只汤碗,房中并无她人,显然侍女已经离去。那这么说他已经喝下了?她要说的话在这一瞬间全都被卡住,见她脸色不好,他伏案抬头来看,略担心问道:“什么事?”

  方才完全是不顾礼数的,晚晚俯下身调整了气息说道:“那碗汤,放有鱼腥草和兰芝蔻。”她不确定从前的汤羹中是否同样也放入,仅是这次她心生怀疑才查看,但看他脸色却并未像有服药的迹象,况且他从前不待见她,未见得就喝过她送来的东西。

  “有什么作用。”鱼腥草他知道是何物,兰芝蔻却是未曾听说过,两者放一起又有何功效。

  晚晚脸色有些赧红的说道:“是组成媚药的两种最主要成分,若是剂量小则使人产生幻觉,长时间服用则会迷失心智。若施者身上擦有幽兰香,便可使人欢好。”

  原来鱼腥草与兰芝蔻的组合能产生这种效果,到是他大意了,还以为兰晴语是真的想要放手了,谁知她不过是想以退为进,难怪先前会听到怀孕的一番言论,她想做什么不言而喻。司夜离将墨笔搁置,安抚道:“放心吧,我没喝。”顺着他话看过去的则是早已冷掉的一碗参汤,静静躺在一角。不是他怀疑兰晴语,而是她的动机令人可疑。

  晚晚听闻他的话显然是松了口气,既然他自己提防着,那她也就不担心了。

  “这次去北魏你也一同随去吧。”司夜离看着她提议道。

  “可是……”晚晚还在犹豫,就又听得他道:“此去北魏路途遥远,万一京中发生何事,难免无法顾全到你,若真有什么,我总归是不放心的。”

  他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晚晚也不好推却,只得应允。

  入了夜,司夜离处理好公事,挥退了流锦,独自前往春暖阁,他已习惯性住在她从前的苑子,院里的其他人都被派去做其他事,唯独还留守着芷澜。这些年芷澜紧守本分,对他也是照顾的极好,他的生活习惯有些还是朝夕在时她一同伺候的,每每看到她总教他想起故人,这或许也是他愿意同她讲上几句话的缘故。

  芷澜铺好被褥,正要同坐在小榻上饮酒的他告退,见他时常来此灌酒,就不得不每次都劝道:“相爷莫要贪了杯,饮酒伤身。”她恭敬伏在地上的样子到还真与朝夕有几分神似,尤其是身形,连那股刻意低眉顺眼的模样都如出一辙。只是眼前的人到底未能形及她全部,他们曾经是最亲密之人,她骨子里的那种倔强并未刻意就能学出来的,就像她那股骄傲是自信也是长年累月被人信奉积累出来的,他只需一眼便能辨认出。

  他点点头,目光将她身上收回。看来他的确是来这里太多了,即便再隐蔽消息也有传出去的时候,但那些话到了别人嘴中怎么就变了味,说成是他对侍女芷澜有意了。他本没将这些放在心上,眼下却是明白出自谁口了。到底还是念着朝夕的,这世间能与她有关联的人本就没剩下多少,何必非要将话讲明,有些痴念既然是他给的,那他收回便是。

  “这春暖阁到底还是太过清冷了些,即便是宁儿不在了也没人能为难你,往后你就另寻一处住下吧。”他的话已讲的非常明白,芷澜又怎会听不明白。

  她忙的伏地颤抖道:“相爷为何要将奴婢赶走,这里是小姐生前住过的地方,若将奴婢赶走了那奴婢还能去哪里?”声音中已有哭泣。

  榻上的男子良久都不说话,手中握着杯中酒也未喝,似是在想她的话,良久才叹息道:“终是我欠考虑,你们主仆一场,我又怎好让你搬走,也罢。”他话未说完人已起身,将手中的酒杯搁下,独自走出了春暖阁。有些事终究要放下,即便放下了也不能意味着什么,她早已在他心底生了根发了芽,又怎能忘却!

  芷澜怔怔望着走远的背影,心中的苦涩蔓延开来,终是捂着嘴放声哭泣起来。他怕是以后都不会来了,只怪她自己太心急,想着这三年多的相处总能令他产生出感情来,他与宁朝夕之间都未必经历过那么长的时间,怎么就能令他念念不忘了?她不信,若是按时间长短来算,也该论到她了,连兰晴语都能打动到他,为何她却不能。她有兰晴语没有的优势,也可以利用他对宁朝夕的感情使自己能走进他心里,可是今晚的那些话令她着实看不懂这个男子,他既然能爱上宁朝夕,为何却不能是别人?这本就是一步险棋,如今被他看出破绽,想要挽回再难。芷澜看着这满屋子残留着故人的气息,忽然狠狠将一切都打碎,她咽不下这口气。屋中挂有一张朝夕生前的小象,是司夜离为思念她所画。那张画上朝夕坐在屋顶,慵懒的半倚着身,怀中抱有南笙琴,指尖流转,眉目间皆是风情无边,恍若那个名动天下的望月再世,鄙睨傲视着天地间。 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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