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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衙门告宗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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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绣绣的指令,晓得她终于要同那两个老虞婆好好算账了,翠环比绣绣还要兴奋。将院子里边儿长得最健壮的几个婆子通通都叫了出来,跟着一块往库房去了。

  绣绣到了库房那儿一看,嗬,院子里半个人影儿都没有,只看见一个年老的婆子,坐在门槛边儿上,背对着大门。一边儿晒着太阳,一边儿嘴里还嗑着瓜子。真是好不惬意!

  绣绣手里抱着汤婆子,也不说话,淡淡地给了翠环一个眼神儿。

  翠环知意,立马走过去,将那老婆子手中的瓷碗往地上重重地一摔,“啪啦”一声儿,将嗑着瓜子的老婆子吓得够呛的。

  翠环双手叉腰,中气十足,“人呢,这院子里的人都死哪儿去了!见天儿的就知道偷懒耍滑,白给你们工钱了!”

  “来了来了,就来了。”那下巴上长着黑痣的胡妈妈,一路小跑地过来。这脸儿挂着红晕,身上还带着微微的酒气,嗬,感情这大白天的不好好做事儿,竟是吃酒去了!

  “哟,是表小姐来了呀,咱们这地儿积了灰,大风一吹满天飞,您怎的到这儿来了呢。”胡妈妈虽说喝了酒,脑子却还清醒着,一见着绣绣,便满脸堆满了笑。

  “怎的,这库房还是你胡妈妈的地盘不成。”翠环一下儿横在胡妈妈的面前,就差手指头戳着胡妈妈的脑门儿了,“咱们小姐要去哪儿,你管得着吗!”

  “翠环。”绣绣拍拍翠环的手,“胡妈妈,你先起来罢,我不过是过来寻个东西。”

  “是。”胡妈妈忙应了声,赶紧着从地上起来,“不知表小姐想要寻什么东西,老奴来替您找。”

  绣绣笑笑,“我记得我那箱笼里放着一块儿江浙产的西湖十景墨,刚好我屋里的那块儿用完了。”绣绣顿了顿,“我同你说这些作甚么,你也不认识,还是我自个儿去寻罢。”说罢,提腿便往库房中走去。

  “哎…小姐且慢!”胡妈妈急了眼儿了,想也不想跪在绣绣的面前。这颗心,那是一阵阵儿地狂跳。天耶!前些日子里,她见着库房中那些乌漆嘛黑的东西,看着也没什么用,通通都贱价卖给人家了。这这这,这教她哪里去找这东西去!若是早晓得这东西这般的名贵,她便不会卖了这个了!

  “表小姐,这……前些日子这库房的屋顶漏雨了,老奴看了看,好多东西都坏掉了。”胡妈妈死死抓住绣绣的裙角,拼命找着借口,“对,好像您说的那墨,也一块儿坏掉了!”

  “哦,是吗。”绣绣看着似乎真的相信了这个理由,“前些天那场雨确实挺大的。”

  胡妈妈暗暗舒了口气,感慨幸好这个表小姐还是个好蒙骗。

  “不过……”绣绣话锋一转,害的胡妈妈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这库房漏雨,你却迟迟不报。还任由里边儿的东西受损,你这玩忽职守的老奴,我看,便发卖了罢。”轻飘飘一句话儿,便要定了胡妈妈的生死。

  “老奴可是太太送过来的人!”胡妈妈在这憾山候府里做了半辈子的奴婢,哪里肯接受被发卖的结局,“老奴的卖身契全在太太的手里,你一个寄人篱下的表小姐,哪来的资格说要发卖了我!”

  “我原先顾念着姑母的颜面,这才不与你多多计较,你竟还不知感恩戴德。”绣绣脸上挂着的笑也微微冷了,“那好,翠环。”

  “奴婢在。”一旁的翠环马上跪下,听候发落。

  “你拿着我的嫁妆单子,好好儿地去库房里边儿点点,看看咱们少了多少的东西,一件不拉地都给我算清楚。”

  “是!”翠环起身,狠狠瞪了胡妈妈一眼,扬眉吐气地往库房冲去。这没过一会儿,便手里拿着长长的单子出了来。

  饶是晓得这些婆子的手脚不干净,绣绣也没料到,她们的胆子这般的大。

  绣绣一看,哟,三彩乐姬抱琴瓶,送子红漆梨木盒……这单子上随便哪一样东西,都是名贵得可以。这些婆子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偷了那么多。

  将那单子一把甩在了胡妈妈的脸上,“胡妈妈,这单子上的桩桩件件儿,可都没在库房里找到。”绣绣冷笑一声儿,“莫要再拿什么漏雨的借口敷衍我,这花瓶也能给雨淋没了!”

  绣绣甩着单子的时候,那尾指的指甲刮过胡妈妈的脸,一下儿将她的老脸划出了一道血痕。

  那小小的身子,竟是散发着骇人的气势,一时吓得胡妈妈动也不敢动。微微发抖的胡妈妈瘫倒在地上,嘴唇还在那儿颤抖着。

  “来人,将这个老虞婆,还有屋子里的刘妈妈,一块儿送到官府去!”

  “表小姐,奴婢是太太的人,民不举,官不究!”苍白着脸的胡妈妈,咬着牙,做着最后的挣扎。

  绣绣微微蹲下身去,好看的眼睛眯起,这神态,愈发地像太子殿下了。“就妈妈你这样儿吃里扒外的东西,姑妈定是被你蒙蔽已久,今儿个我便替姑妈,管管这事儿!带下去!”

  “是!”

  一得了绣绣的指令,一旁候着的几个老婆子,连忙将胡妈妈架起,拖着她往官府走去,

  胡妈妈被力气大如牛的婆子架着,半点儿动弹的气力都没有。看着不远处那个穿着斗篷,手里拿着汤婆子,脸蛋儿精致得像个神仙妃子的苏绣绣。明明是一副温温柔柔,半点儿主见都没有的模样。可这手段,却是狠辣地教人胆颤。

  尤其是那双眼睛,透着渗人的寒光,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胡妈妈的心里,忽的一阵儿地胆寒。惊恐的尖叫到了嘴边儿,可看着她的眼神儿,却是生生憋进了肚里。

  “咚咚咚”,晌午刚过,长安城的衙门门前,那一口放置了多年的陈冤鼓,忽的被人敲响。这鼓声儿,将衙门里诸人的心,都给提了起来。

  陈冤鼓上达天听,向来都是怀了极大的委屈,又没那个法子同人家争斗,这才舍命一搏。若是拿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莫说陈冤了,京兆尹头一个便将他拉倒不见天日的大牢里去了。

  而且呀,本朝有律令,只要敲打陈冤鼓,不管冤情是真是假,等到了案子判完之后,陈冤之人,必得受上五十大板。

  这五十大板下去,半条命都没了。

  是以,这陈冤鼓,已经有十年未曾响过了。

  “快快快,快些扶我起来。”在软塌上歇息的京兆尹,一听得陈冤鼓响起,慌忙起来穿衣。

  “老爷,这么急作甚么~”一旁的小妾午睡未醒,大冬天地钻出被窝外,一身的娇娇骨又出来了。软着嗓子跟着京兆尹撒娇。可没想到向来百依百顺的京兆尹,这回却是推得她一个趔趄。

  “作甚么!”京兆尹嫌弃小妾动作太慢,自个儿穿起了衣裳,“陈冤鼓前鸣冤击鼓,定然是出了大事儿,你莫要胡闹了。”说罢,戴好了乌纱帽,速速地往前厅赶去。

  “啪”的一声儿,惊堂木落在坚硬桌面上,面容严肃的京兆尹清清嗓子,“堂下所跪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民女苏绣绣,叩见京兆尹大人。”绣绣对着京兆尹一拜,脸上宠辱不惊,淡定自若,教京兆尹看了,也不由得对其多了几分的偏好。

  “你有何冤。”

  “民女苏绣绣,状告憾山候府安夫人,苏如玉。”

  “被告是你何人,与你有何纠葛。”

  “安夫人……”苏绣绣脸上流露出一丝的伤心,不过片刻,便又换上了平静的面孔。“安夫人是民女的姑母,民女要状告她,侵占家财,谋夺人命!”

  绣绣此言一出,边儿上围观的衙役与诸多百姓,莫不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这女子怎的这般大逆不道,竟是要状告自个儿的长辈,这往常可从未听说过啊。”

  “是啊,莫不是这女子不是来陈冤,是来找茬的罢……”

  “肃静肃静!”京兆尹一拍惊堂木,示意诸人莫要喧哗。

  “你可有证据?”

  绣绣指了指旁边跪着的胡妈妈等人,“这些奴仆,皆为安夫人心腹。”说着,绣绣将手里的请点丢失器物的单子递了上去,“上边儿全是她们变卖的东西,还请大人过目。”

  京兆尹一看单子,这眉头便紧紧皱了起来。单子上的器物价值不菲,单凭这些下人,怎敢做出这等胆大包天的事情。莫不是,真是背后有人指使罢。

  “堂下罪妇,将尔等罪状一一道来,若敢隐瞒半分,即刻拉出去仗责三十!”

  京兆尹这话儿一落,旁边站着的衙役手中的杀威棒,重重地敲在地面上。胡妈妈等人,本就是女流之辈,在那憾山候府里还敢逞逞威风。杯那些个牛高马大的衙役们一盯,吓得腿都要发软了。

  “大人饶命啊!”胡妈妈担不住害怕,第一个招了,“奴婢也是没了办法,奴婢的一家老小全在太太的手里捏着,太太让奴婢干什么,奴婢不敢不从啊!”

  被吓得涕泗横流的胡妈妈,跪在堂前,将安夫人的指令一一道来。 小娘子,干了这碗黄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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