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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半夜,厨房里黑洞洞的,一个白色人影飘忽不定,这好像是一个女人的身影,她在不停来回走动,动作慢吞吞的,猫着腰,手里仿佛还拿着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走起路来一点儿声响也没有,配着月色,带着一抹诡异的味道。
突然发现看不到她的脚,看不到她的影子。
“阿西吧……”
诗兰在心中念叨着口头禅,感觉脊背一阵发凉,不禁身子向后一缩,躲到门后去了,透过门缝向厨房里观望。
每个食堂里仿佛都有着油渍的味道,那种味道并不好闻,可大家仿佛早已习惯了那种味道,只要开始吃饭,便不在乎了。可此时,夜风把那种类似于腐败的味道传递到诗兰的鼻孔里,竟然让她嗅到一股死人的味道。
那么,死人到底是什么味道呢?
其实诗兰自己也没闻过,只是精神作用,让她的脑海里浮想联翩。胆小如鼠的诗兰,被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她突然想大声喊叫,却又担心惊动了那个没有脚的东西。
她估摸着,别人不会比这个没有脚的东西距离她更近了。
“咣当!”
厨房里那个白色的人影仿佛碰倒了什么东西,随后传来一阵老鼠惨叫般吱吱的声音,诗兰一愣,仗着胆子又看了看。
“哈!”
原来是自己吓唬自己,刚才那个人影站在了月光之下,看清楚那个人影是一个女人穿着套头宽睡衣,手里拎着什么个东西,到处逮老鼠。
“喂喂喂!大半夜的,你干什么呢你!”诗兰突然掐着腰站在门口,把厨房里的那个人吓得一哆嗦。
手臂一挥,灯亮了,看清那个人竟然是胡小祯,她手里拿着一只高跟鞋,尖尖的鞋跟冲着前面,仿佛当做武器,要与老鼠决战一般。
“呦,”诗兰感觉十分意外:“胡小祯,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啊,大半夜的不睡觉,竟然跑到厨房来消灭四害?”
“你们屋里不闹耗子吗?”胡小祯冷着个脸说,看来她的战绩并不理想,最起码刚才那一下,她并没把老鼠打死。
“很幸运,我们的屋里有两条狗,估计老鼠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到我们屋里作乱。”诗兰心里得意,表面却装出一副同情的样子。
“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胡小祯把鞋子丢到垃圾桶里,“明天开始,我要在公司养一只猫。我还要提醒你们,看好自己的狗,可别伤害到我的猫。”
“你还没养呢。”诗兰说:“而且猫那种动物可不是特别好养活的,在它们心中,家这个概念比较淡薄。搞不好,家猫就变成野猫了。”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胡小祯穿着拖鞋走了,看起来还有些一瘸一拐。
胡小祯的身影消失以后,诗兰来到厨房里面看了看,掀开锅盖,看到晚饭吃剩下的芸豆炖土豆,里面有几块骨头,上面还带着肉。
她弄出两块看起来差不多大小的骨头,用盘子端着,向外面走。
此时,厨房的门是开着的,刚才仿佛又听到了老鼠的吱吱声,让她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咳咳,兰兰是最棒的,岂能害怕老鼠?”自己给自己壮胆:“老鼠才几斤几两,我八十多斤呢,怕它?”
这样说了几句,突然觉得热血沸腾,仿佛什么都不怕了。
路过半人高的大红色垃圾桶时,她好奇地看了看垃圾桶里,被胡小祯丢掉的鞋子歪歪斜斜地躺在各种颜色汇成的残羹剩饭当中。
看着这鞋凄惨的下场,多愁善感的诗兰似乎有些感情泛滥,同情这支苦命的鞋子。
哦,是名牌鞋子,可是挺贵的,看起来很新,却被胡小祯就这样丢弃了?
好奇害死猫,她伸出两根手指,把那只鞋翻了一个面,完全没有坏的痕迹,诗兰耸了耸肩,端着盘子回到了屋里。
刚走出来,突然想起忘了关灯,走回去,把灯关上,出来的时候再把双向折页的门关好,门的折页很紧,她力气又很小,真的有些感觉费力。
这时,又听到一阵老鼠叫的吱吱声,突然觉得害怕,手上反而有了力气,把门关好,端着盘子迅速走回卧室。
“来来来,吃骨头啦,你们两个给我吃得干净一点。”诗兰一脸严肃地对两条狗说。
两条狗兴高采烈地走过来,使劲摇着尾巴,尾巴打在床帮上,发出砰砰的响声。
一条狗一块骨头,二狗奋力啃食。突然,听到一阵吱吱声。
“嗯?”
诗兰一愣,两条狗也一愣。
突然大黄冲了过来,趴在地上,用鼻子嗅着什么,不久后二哈也跑了过来,同样的动作,盯着诗兰的床下。
为了不影响唐小米睡觉,诗兰并没有开灯,她们的屋子正对着南方,月光充足,屋里并不是很暗。
“阿西吧!别不是我们屋里也闹耗子了吧?老鼠跟进来了?还是说,咱们屋里本来就有老鼠?”
诗兰赶紧蹲下来,把自己行李箱拽了出来,那里有几件她咬着牙买的好衣服,可别被耗子啃了。
还好,箱子是完好的,没有老鼠啃食的牙印。
二哈突然钻进了床下,紧接着发出一阵叮叮咣咣的响声,这条大狗在诗兰的床下翻腾了半天,动作迅速而敏捷,显得有些突兀,把蹲着检查行李箱的诗兰吓得差点坐到了地上。
见二哈如此骁勇,骁勇得简直像条蛟龙,诗兰心中颇感安全,想必它是发现了老鼠,并与老鼠在床下大打出手。
“二哈加油!”
那狗在床下翻腾了半天,把诗兰藏在床下的鞋子都给翻了出来,弄得满地狼藉,诗兰蹲在地上,到处捡鞋子,同时关注着二哈的战况……
弄了半天,里面没动静了。二哈也静止了,仿佛听到二哈在咀嚼什么……
“莫非,老鼠被二哈挊死了?喂喂喂,你可别吃老鼠啊,否则容易生病!”
诗兰掏出手机,点开手电筒,向床下照去。
“老鼠呢?”
老鼠没看到,竟然发现二哈在啃食她的高筒皮靴。
“阿西吧!你给我出来!!!”
拽着二哈的两条后腿,把那狗拽出来,可二哈仍然捧着皮鞋啃咬。还好,是一双旧鞋,也不是很贵,而且诗兰早有把它扔掉的想法,只是一时还有些舍不得。否则她也不会把那双长筒靴放在床下的最里面,如果真的想穿,恐怕也要费一些力气把它捣腾出来。
把鞋从二哈的嘴里抢救出来,突然,从鞋里钻出一只灰色的大老鼠,那老鼠从头到尾巴仿佛有一尺长,诗兰活了二十多年,没见过如此大的老鼠,简直是一头老鼠精,吓得诗兰“妈呀”一声,跳到了床上。
大黄眼疾嘴快,一口咬住老鼠,老鼠翻身咬大黄,大黄受疼松了口,老鼠趁机逃窜。二哈跟进,冲着老鼠大声咆哮。
随后,101寝室里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二狗战硕鼠,战斗持续了将近五分钟,双方打得火热,扰得四邻不安,各寝室男女纷纷走出来,询问情况。
“哈哈!”
老鼠终于被两条狗咬死了,诗兰胜利地挥舞着双臂,让伍胥进来把老鼠的尸体“搬运”出去。
“我的天呀。”伍胥震惊地说:“你们屋里养着这么大一条老鼠,你们这是故意喂养的宠物吗?怎么这么肥?”
“去去去,少来我这里说风凉话。”诗兰咒骂着说:“赶紧把这个东西丢远远的,别让狗发现了。谁知道这老鼠有没有鼠疫,万一把狗传染了,那可就麻烦了。”
“不至于吧?”伍胥单手提着老鼠尾巴,见诗兰害怕,他不赶紧拿走,反而故显英雄气概地给死老鼠打起了秋千,“哪儿那么容易得鼠疫?如果你们害怕这个,干脆狗也别养了,否则容易得狂犬病。”
“赶!紧!走!”诗兰一字一顿地说。
即使这样闹腾,唐小米依然没有醒过来,别说喝了酒,就算不喝酒她也不是一个容易被吵醒的人。
第二天的时候,诗兰围着寝室四周转了转,她想找到老鼠洞,她曾经看过一个视频,当水泥地面被刨开的时候,下面是一大片老鼠,密密麻麻,当时把她吓得差点把手机丢了。
她非常恐惧,于是决定展开一场灭鼠行动。
不过后来,她放弃了这种想法,因为马导给了她一个任务,让她去把苏羽沐找回来。
马导为什么不亲自去?
诗兰眨巴眨巴眼睛,没说什么,于是准备订去海市的机票。
“你跟苏羽沐提前打招呼了吗?”唐小米说:“你还不如让他来这边,然后还可以直接和马导见个面。”
“小米,虽然你是公司的股东,可我还是要直言不讳地对你讲,我去的话,飞机票住宿费都是报销的,可苏羽沐跑一次沈阳,完全是自费。”诗兰算计地说。
“至于吗?”唐小米不屑地说:“他现在可是几千万的富翁了,飞机票对他来说跟我们打车也没什么区别了。”
“可我还是要去。”诗兰俏皮地一歪头。
她这个动作在唐小米看来一点儿也不俏皮,反而好像是在发难唐小米,跳起一场争吵。
唐小米没理她,同时准备出发去哈斯顿酒店,她今天要出息一个发布会。
“我这几天都有些忙,我就不陪你去了,可是,你真的打算一个人去吗?”唐小米关心地说。
“我们生活在一个安定的时代,为我们的幸运欢呼吧!”诗兰神经质地说。
当天下午,诗兰来到海市。
再次来到这阔别半年的地方,让她的心里稍微有些波动,那种感觉酸酸甜甜的,海市这里有一种别样的情怀,因为这里到处都是忙碌的人群,看似无情,反而有情。
“苏羽沐,你没来接我吗?”诗兰冲着手机喊:“你太不够意思了!”
“原谅我吧诗兰,我堵在了路上,我真不应该开车来接你,现在我想跑过去接你,可车怎么办?”苏羽沐抱歉地说。
“好了,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现在到处都很堵。”诗兰望着拥堵的马路说:“那你找个地方停车吧,我去找你。我想你不会距离机场太远吧?”
“不远了,只有三公里。”
“买噶得!那还不远吗?”诗兰猫叫着说:“我穿着高跟鞋呢!”
“小姐,要不你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还是等我去找你吧。”苏羽沐无奈苦笑着说。
“好吧,我先去冷饮店,嗯……,我去机场对面的一家,叫什么绿……苹果绿冷饮!喂,你能找得到吧?”诗兰有些絮叨地说。
“放心吧小姐,没有我找不到的地方。”
“最好别吹牛,省得一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挖苦你。”
“你可真够诚实的。”
“好了别废话了,我要过马路了,过马路的时候,我从来不打电话。”
“这是一个好习惯。”苏羽沐夸赞地说。
诗兰坐在冷饮店里,捧着一杯冰镇橙汁,最后把橙汁捧得不凉了,苏羽沐还没来到这里。此时,诗兰的脸上冷冰冰的,带着一抹埋怨的神色。
其实她明知道是因为堵车,所以苏羽沐才会迟到,可她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说起来这真有一些莫名其妙。
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然后接起来说:“怎么样,到底还是被我说中了吧?”
“说中什么了?你以为我找不到什么苹果绿吗?你还是出来吧小姐,我实在找不到停车的地方了?”苏羽沐强调着说:“你现在走出来吧,我的车停在路边,不能超过三分钟,否则就要被抓拍了。”
诗兰小跑着出来,跳进苏羽沐的车。
“哈,苏公子的车不错。”诗兰并没认出这到底是什么车,总之是一台吉普车。
“我先带你去吃饭,然后我找几个朋友一起去唱歌好不好?”
“不去。”诗兰很快地回答道。
“为什么?”苏羽沐皱眉,同时开动汽车。
“总之我不喜欢让别人以为我仿佛是你的什么人。”诗兰一脸狡黠地说,或者说她是在表演。
“怎么?那样不好吗?”苏羽沐已经决定不带她去唱歌了,其实他心中是喜欢这个答案的,或许只是为了表现热情,他才要搞得隆重一些,可事实上,他并不喜欢那种铺张的行为。
不过苏羽沐看起来有些不太舒服,不时还揉着肚子。 恨够了就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