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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世人唾弃

家有傻夫好种田 放羊小鸽 3944 2021-04-05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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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死了?死了几个人?”李知州不由得眉头一蹙,随即心思一转,问道,“现在情况如何?迟神医夫妇二人现在怎样?”

  面对李知州提出的那么多问题,那名传令的府军有条不紊地回答道:“回大人的话,死者就一人。现在情况危急,死者家属和所有接受过人痘的百姓都朝着迟神医夫妇二人的住处去了!”

  “带路!”李知州大手一挥,赶忙前往两人的住所。

  ……

  “滚出来!”

  “庸医!”

  “杀人偿命!”

  ……

  因为和迟家人的矛盾还比较尖锐的缘故,迟天枢并没有带着赵燕翎回到迟家,而是让李知州张罗了一间客栈。

  毕竟两人只是平民百姓,与李知州官民有别,此时又不是李知州需要人诊治,留在衙门内院之中居住着实不妥。

  本来看着人痘的推行正在循序渐进地推行,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可谁知道,今天一早,两人所住客栈就让人给围了。

  外面的人气势汹汹,喊声震天,只把早睡晚起雷打不动的赵燕翎都给吵醒了。

  “怎么了?怎么了?”

  赵燕翎挺身坐起,一脸茫然地左右看着,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出事了。”迟天枢平淡地说道。

  两人虽说还没有夫妻之实,但是对外还是夫妻的关系,所以自然而然便是住的一间房。

  迟天枢的作息时间极为有规律,此时的他早就起来了,站在窗户边,开了一个缝隙,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早前迟天枢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当即便采取了行动。幸而为了方便二人差遣,李知州留下了几个府军留守客栈,所以迟天枢便让那几个府军第一时间封住了客栈,随后每人站在客栈的出入口,防止有人进入。

  也幸亏迟天枢处理及时,不然这些百姓说不得早就冲进来了。

  这个时代的府军与县军,其实就跟现代的特警是一个地位,对外是抵御外敌的武装力量,对内则是镇压暴动的中流砥柱。

  所以无论哪个年代,平头百姓对这些暴力机*关的成员都是发自内心的畏惧的。

  否则仅凭那么几个府军,怎么可能镇得住这帮激动的百姓?

  但来又不能白来,所以这帮百姓就聚集在客栈外面不断地高声叫嚷。

  此时的赵燕翎也已经从刚醒的那种迷糊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听着外面的叫嚷声,一句一个庸医,很快赵燕翎就联想到自己和迟天枢了。

  毕竟这间客栈可是被李知州包下来了,里面除了几个府军之外就没有外人了,既然是叫庸医,肯定是个医生,这里也就他们俩算医生了。

  而听这一声又一声的“庸医”,赵燕翎稍微想想,就知道是人痘出事了。

  她并没有对此有丝毫的意外。

  人痘之法最早起源于唐朝,真正确立于明朝时期,并且由官方设有“种痘官”一职。但即便是在人痘技术成熟的明朝,百人之中折损四五也是常有之事。

  更何况,这些“种痘官”使用的都是经过多次试验和使用的“熟痘”。

  所谓“熟痘”,就是指的经过多次试验,并且专门培育过的天花痘浆。

  而这次天花来的突然,赵燕翎上哪儿去准备“熟痘”去?所以她只能用上“时痘”。

  “时痘”就是现从天花患者身上采下的痘浆。

  而她也已经严格遵守采痘的禁忌,专门选择那些苍大光泽,肥大厚实的痘疮来采集。甚至在涂抹在衣物上之时,赵燕翎还专门稀释过痘浆。不像她拿自己做实验的时候一般直接糊在身上。

  可即便如此,人痘的成功率依旧得不到保证。

  现在,果不其然出事了。

  “你呆在这里,我去看看。”这么躲下去根本不是办法,所以迟天枢想了想,还是说道。

  “不,我跟你一起去。”赵燕翎说道。

  “你是这次种痘的发起者,这些人的目标就是你。你出去了,会出事。”迟天枢前所未有的严肃,看着赵燕翎,一脸的不容置疑。

  “不!我要去!这是正常现象,我必须得给大家解释清楚!”看着迟天枢那发自内心的关切模样,赵燕翎的心中微暖。但对于他吓唬人似的眼神,她毫不客气地回瞪了回去。

  没事儿瞪什么眼?你吓唬谁?

  赵燕翎可是当年武可与对方辩护律师吹胡子瞪眼,文可与法官据理力争的王牌大状。比瞪眼她还真就没怕过谁!

  “你知道人痘到底是怎么回事么?你知道怎么解释么?”赵燕翎问道。

  若说其他方面,迟天枢能用银针扎得一个人半辈子下不来床。可种痘这种事明显专业不对口,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如何反驳赵燕翎,只能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你一道来吧。”

  “放心放心,我相信大家伙儿还是讲道理的,咱们把话说清楚了就好。”赵燕翎相当乐观地说道。

  “呵……”

  不知道为什么,迟天枢轻笑了一声,瞥了她一眼,一脸的意味深长。

  “吱呀……”

  两人下了楼,赵燕翎缓缓地打开了客栈的门,看着眼前乌乌泱泱的一群人,当即吓了一跳。

  不过多年的庭审经验还是帮助她快速地保持了镇定,随后理了理思路,开口说道:“诸位!——”

  然而她刚两字出口,却只听人群之中一人突然喊道:“妖女出来了!”

  随后只听“嗖”的一声,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就朝着她的脸招呼了过来!

  “啪!”

  一碰即碎,随即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瞬间弥漫开来! 家有傻夫好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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