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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佟摇摇头,朝着慕经年的院子走去。
慕经年一早就坐在树下,拿着酒壶,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衣,头发散乱着,神情恍惚的坐在树底下喝着酒。
他这样已经好几天了。
亲戚们,下人们都劝了个遍,还是如此,他似乎,听不见任何人说话。
慕佟深吸了口气,朝他走过去。
慕经年明明听到了脚步声,却还是一副没听见的模样,摇了摇酒壶,又是饮下了一大口。
慕佟一脸不悦的打翻他的酒壶。
“啪嗒”一声,酒壶就掉落在地上,里面,已经没有了酒。
“经年,你也不像是这样会自欺欺人的人,”慕佟站在他面前,目光沉沉的看着他,缓缓开口说道。
慕经年连看都没有看向他,只是二话不说的捡起酒壶。
这些天对他说教的人多了,他根本都不想理。
“阿落来了,她似乎是受了很重的伤,穿的也很单薄,现在在厨房,说是要给哥做头七的饭菜,”慕佟继续说道。
慕经年神情微变,但也只是微变,没有别的反应。
慕佟揉了揉有些发晕的太阳穴,看着这样的慕经年,又是一叹,“你们兄妹俩性子真的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真的不去劝劝阿落吗?她脸色很不好,整张脸都是苍白没有血色的,刚刚进门的时候差点晕倒,走路都走不稳的人,还说什么做饭……”
慕经年听到“走路都走不稳时,”稍微愣了一下,紧接着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慕佟这才轻松了一口气。
只怕,也只有慕经年能劝住她了。
慕经年走到除非的时候,慕落汐正在切萝卜,慕凌天最喜欢的就是萝卜炖鸡汤,鸡已经下好在锅里了。
但是,慕落汐平时根本就没下过厨房,哪里会切菜,她笨拙的握着刀柄,使出全身劲想要把那萝卜切开,但手似乎是被冻的通红,她也使不上劲。
她确实脸色不好,额头上还绑了绷带,里面衣服也穿的单薄,外面披了件披风,那披风也不是很厚。
慕经年轻叹了口气正想走进去,就看到慕落汐一个使劲,萝卜没有切好,反倒是把自己手指给划伤了,那口子还划得很重,伤口血淋淋的。
但她一声不吭,继续切着那个沾着血迹的萝卜。
慕经年黑着脸走进厨房,慕落汐还没来得及叫他,他就一脸不悦的夺过她手里的刀,直接给扔到地上。
“哐当”一声,那把刀直接落在了地上。
传出来的巨响让慕落汐吓了一大跳,她怔怔的看向慕经年。
“你还来做什么?”慕经年用着冷漠的目光看着她,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慕落汐忽然觉得自己眼睛一酸,哥哥几时用这样的态度对过她?他一向都是温温和和的,就算是生气,也没有怎么说过重话。
“我……想为爹做一顿饭……”慕落汐答的结结巴巴的。
“爹?谁的爹?”慕经年继续用着那种疏远冷漠的语气和她说着,“那不是你爹,那是我爹。”
慕落汐闻言,低了下头,她的两滴眼泪夺眶而出。
越是最亲近的人,反倒是越知道怎么伤你最深。
慕经年一开口,就是慕落汐的死穴。
“哥,你不要这样……”慕落汐的声音带着几分的哀求。
慕经年继续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走吧,慕家不需要你,我爹,也不需要你的假惺惺。”
“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很想来见爹最后一面,只是……”慕落汐又掉了几滴眼泪,几乎是在啜泣。
但慕经年却是熟视无睹一般的,冷冷的说道,“现在说这个还有用吗?爹在生前都还惦记着你,他把所有的疼爱都给了你,你呢,都做了些什么?你走吧,慕家,不欢迎你,我也不欢迎你,从今往后……”
“哥,”慕落汐忽然打断了他的话,连咳了好几声,她害怕他说出更伤人的话来,“咳咳,哥,”她又是咳了几声,整个人都在颤抖似的,一边扶着桌子,一边捂住胸口。
慕经年依旧不动声色。
她捂住胸口的手,还在流着血。
慕落汐的心凉了一寸,只觉得脑袋一晕,直直的倒了下去。
还好一旁的慕经年手疾眼快,连忙扶住了她,一边扶着,另一只手搭上了她的手脉,过了一会,他忽然脸色一变,连忙抱起慕落汐,进了她的房间。
萧墨接到慕落汐晕倒的消息,面色也不是很好看,连忙就叫江夜白把她接到了御书房。
慕落汐情况很不好,受了冻,又气急攻心,好几个太医看了都摇了摇头。
萧墨大怒,差点没下令斩了他们。
最后,还是叫齐哲把穆致远找了过来,给慕落汐看病。
这次慕落汐病倒,萧墨也一直站在门口守着。
已经第四天了,穆致远给她看了一个上午了,还没给打车,只是在给她配制一些药物。
齐哲看着一直站在御书房门口的萧墨,轻叹了口气,刚刚苏以沫来了好几次,都被他给打发走了,他若是还这样下去,只怕,到时候整个前朝都会知道他和阿落都关系了。
阿落,好说歹说,现在还是苏少卿的妻子啊。
“陛下,不然您先回去休息一会,这边我来盯着,”齐哲还是忍不住开口。
萧墨摇摇头,“不必,孤亲自盯着。”
是他想多了,慕落汐和慕经年又不是亲兄妹,慕经年自己都心情不好,怎么可能会好好照顾这个假妹妹?
“慕经年在哪里?”萧墨忽然开口问道。
齐哲想了想,半天才回答,“在慕府,还是和之前一个样子,很颓废,整日浑浑噩噩的,和之前意气风发的慕都尉完全是两个样子。”
“罢了,既然他已经这样了,看在慕凌天的面子上,这件事情孤也就不和他追究了。”
齐哲有些惊愕的看了他一眼。
“你似乎很意外?”萧墨凉凉的撇了他一眼。
齐哲摇摇头,“不是,微臣就是觉得……”他似乎变得比之前要……心慈手软了不少,和阿落莫名的相像。
“陛下您好像变得和之前不大一样了,近人情了许多,”齐哲委婉的说道。
萧墨闻言,若有所思,“前几日阿落问孤,是不是因为她还有价值,所以,孤才去看的她,她不知道,那日孤,看了一天的奏章,就是忽然想到了她,想看看她,她竟然觉得,孤是希望她去对抗苏子桑,或许,是孤,太不近人情了,连阿落都能这样误会我。”
“陛下……”齐哲张了张嘴,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萧墨摆了摆手,打断了他,“你下去吧。”
“是。” 相府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