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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当代诗歌奖(2017—2018)批评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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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当代诗歌奖(2017—2018)批评奖

  张立群

  授奖辞

  张立群的诗学研究立足于他丰厚的文学积淀,他的诗歌批评建构在广阔的知识谱系之上。他热衷于对一些诗学命题的开掘与阐释,企图以此来绘制诗歌的地理版图。他的这一努力,也是在为现代诗歌寻求文化坐标,并阐释诗人的精神源头与书写的方向。

  简介

  张立群,中国当代批评家、学者。1973年出生,辽宁沈阳人。2006年毕业于首都师范大学中国诗歌研究中心,师从吴思敬教授,获文学博士学位。现为辽宁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出版《先锋的魅惑》《现代诗歌的国家主题研究》等专著共10部,在南京大学规定核心期刊上发表论文百余篇。系中国现代文学馆特邀研究员、辽宁作家协会特邀评论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曾获《南方文坛》年度优秀论文奖,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优秀成果奖等奖项。

  诗选

  “新诗地理”:一个期待深入和整合的课题

  通过引入“地理”推动新诗研究,是近年来诗歌界不时涌现的话题。除了相关文章时常出现之外,各种关于省级的、代际的或者以区域冠名的诗选,也常常有意无意地涉及“地理”一词,进而为“新诗地理”的探讨提供丰富的个案。历史地看,“新诗地理”话题的出现首先与当代新诗发展的格局、认知、实践方式有关。进入21世纪之后,随着新诗创作在绝对数量上的增长和各地均开始重视本地的诗歌创作,以省、市乃至区域为单位的诗选逐渐呈增长态势。在此前提下,概括了解一个地区的诗歌创作实绩已逐渐演变为当地有哪些代表诗人以及产生了怎样的影响。与之相应的是,各地承办的诗会、开展各类诗歌活动以及诗歌生态主题的研讨此起彼伏;以省市、区域命名的民刊也竞相浮世,并常以“诗歌高地”“诗歌专辑”“诗歌大展”等形式合力打造本地的诗歌品牌。上述现象就当代诗歌发展而言,是在主客观上强化了区域化的格局及其认知逻辑,并由此为新的认知视点的诞生带来了契机。其次,空间化思维模式的生成、实践和新诗研究的互动也对“新诗与地理”课题的诞生起到重要的推动作用。空间化思维模式的生成与空间理论的传播及接受特别是网络技术对现实生活的影响密不可分。空间化思维一改以往研究中人们习惯的线性化、平面化的逻辑,既适应了全球化时代的文化视野,也符合当代社会生活和个体日常生活的实际。人们开始尝试以立体的视角去审视周边的一切,并以此发现了城市建筑设计、个体私人空间与文学创作之间存在的关联。空间化的逻辑思维不仅使人们发现了诗歌与地理之间的关系,而且还让人们学会使用地理学名词去分析诗歌创作过程中的结构与层次。由此回顾一度风行的“底层写作”“打工诗歌”和如今已成为习惯称谓的“代际写作”等,它们或是从社会生活结构、写作者身份,或是从年代地质构造角度理解、阐释当代诗歌发展趋势的策略,都为“新诗与地理”话题的出现提供了种种思路。而此时,“地理”一词本身也不仅仅是一门学科,它还兼具文化的属性,并可以作为一个形象的说法来印证这个空间化的时代。其三,新诗研究的内在需求,也使“新诗地理”成为可能。“新诗地理”就字面上看虽涉及新诗与地理两个方面,但究其本质,仍属新诗研究领域的一次拓展并与新诗研究不断寻找新的生长点的本质化需求密不可分。当代新诗研究经历20世纪80年代的复苏、90年代的发展,已经取得了丰硕的成果、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但与此同时也应当看到的是,当代新诗研究的持续增长、从业者甚多,其实也在客观上对研究特别是创新方面形成巨大的压力,而新诗研究在不断强化个案批评、现象研究和文学史书写等“基础研究”的同时,通过跨学科的互动与融合,便成为一种全新的、有效的研究方式。是以,在结合当代诗歌生产、消费、实践活动和适应当代生活变化的背景下,“新诗地理”的应运而生便不会让人感到意外。需要补充的是,以上在创作、观念和研究本身上促进“新诗地理”出现的三个主要方面,在实际展开时其实并没有所谓的主次之分,它们是以共时性的方式共同拓展出“新诗地理”的论域,并与当代的网络技术、阅读传播有效地结合在一起,而网络技术在深刻影响人们日常生活面貌和当代诗歌传播的过程中,又在很多方面深化并推动了人们对于“新诗地理”的接受与认知,并以此凸显了“新诗地理”问题的复杂性、多样性以及内在的差异性。

  “新诗地理”的话题虽已日渐受到关注,但就目前的状况来看,仍存在流于表面、不成规模的现象。或许是出于晚近的缘故,“新诗地理”的言说大多停留在就现象谈现象的层面,或是采用追溯历史、古今对照的方式,论证其相应的合理性;或是仅着眼于区域或选本的视域、画地为牢。地理环境(包括自然的和社会生活的)当然会影响当地的诗歌创作,而诗歌也可以通过创作反映、表现身边熟悉的地理环境,但在这些表层现象的背后,如何从文化、生存的角度探究其内在的逻辑,恐怕才是“新诗地理”问题向纵深发展并形成相应的体系的必要的角度。与简单证明“新诗地理”的有无相比,究竟有怎样的关联、如何关联且为何在当下成为一个课题显然更为重要。

  “新诗地理”在具体展开过程中至少包括“新诗与地理的关系”和“新诗的地理问题”两个主要方面。“地理”一词尽管广阔无边,但由于我们是从新诗研究的角度谈论“地理”,所以,其言说对象应当是具体而生动的。由此回顾新诗的历史:从刘半农、俞平伯都曾关注过的以民歌、山歌为代表的歌谣化创作到现代派诗歌与20世纪30年代上海的关系;从20世纪80年代初期的“西部诗”到“第三代诗歌”浪潮的出场形式特别是因此而备受诗坛关注的“四川诗人群”“海上诗群”等,都可以通过“新诗地理”的角度加以重述。进入21世纪之后,网络诗歌、代际写作、底层写作、打工诗歌等纷繁现象的浮现,客观上更要求人们找寻一种合理的言说方式,将这些晚近的诗歌现象置于一个共同的平台。此时,从“空间”“地质构造”“文化身份”的角度使用“地理”一词,其实是在很大程度上采用了“地理”的比喻义乃至转喻义,并使其在具体应用的过程中由平面视角走向了立体的空间视域。结合“新诗地理”的历史发展脉络,我们应当看到:相对于持续发展、变动不居的新诗创作来说,人们对于地理内涵的认知也是一个不断变化的过程。两者在各自发展的过程中于近年找到了“交汇点”,这既是“新诗地理”出现的时代性,也预示了其本身存在的必要性和合理性,并理当成为我们谈论“新诗地理”的逻辑起点。

  无论从诞生的语境,还是创新角度,“新诗地理”都是一个实践性很强的课题,同时也必将是一个动态发展的课题。事实上,“地理”作为外部的生存环境,一直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人们的日常生活和社会活动。诗人需要写自己熟悉的生活,也唯有通过写自己熟悉的生活、完成经验的再现和诗意的想象,才能达到艺术的深度与高度。这种简单的因果关系只是因为其已成为我们生活中最平常的部分以及此前一直没有找到适当的“契机”,因此被长期忽视。探讨“新诗地理”,不管是着眼新诗与地理的关系,还是新诗中的地理问题,都不应当停留在简单叠加、机械比附与决定的层面。“新诗地理”应当在密切关注当下诗歌创作的同时,看到新诗在这一方面的发展前景。“新诗地理”当然要结合以往的诗歌现象,整合其相关的经验资源,但由于其诞生年代的诗歌发表、阅读、传播以及人们的思维方式都发生了不同以往的变化,所以,“新诗地理”的阐释更应当从当前的创作、生活经验和理论上寻找生长点,进而不断激活自身的研究领域。

  “新诗地理”作为一次全新的探索,应当有自身内在的结构层次和具体的言说方式。立足于新诗的发展史,“新诗地理”至少可以从“历史与现实”“平面到立体”“现象至理论”三方面建构自己的整体框架。而在具体展开的过程中,地域、流派、诗歌活动和网络、代际、空间、主题、诗人身份与创作观念等都是其重要的切入点。当然,上述几方面在历史跨度、作品数量上是不平衡的,其理论背景、言说方式也有很大不同。为此,我们必须始终秉持“新诗地理”的主线,进行相应的界定。唯其如此,在具体言说时才会避免边界模糊、概念泛化、逻辑混乱,前后无法协调统一的问题。

  “新诗地理”作为“文学地理”和更为广阔的“文化地理”的一个分支,不仅可以深化、推动新诗的研究,还可以在触类旁通、举一反三的过程中促进相关学科的发展。如果将视野进一步扩大,我们完全可以在已有的“一带一路与新诗”的话题中发现其现实的意义和价值:“新诗地理”同样肩负着文化交流与文化形象建构的使命,而我们为此所要展开的实践才刚刚开始。

  获奖感言

  尊敬的评委会、各位朋友:

  非常感谢能够有幸获得本届批评奖。中国当代诗歌奖既有评委会投票,也将网络投票记录在内,充分显示了其公开、公正、透明和网络性、公众性、学术性相结合的原则,同时也显示其符合时代性和现实性的宽泛而广博的评判精神。我将此次获奖视为一种肯定、一次鼓励,并真诚地希望有更多的朋友参与进来,从而使这个诗歌奖项被更多人所熟知并不断走向繁荣。

  再次感谢今天到会的嘉宾,同时也向同期获奖的各位朋友表示我诚挚的祝贺! 双年诗经:中国当代诗歌导读暨中国当代诗歌奖获得者作品集.2017-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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