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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急忙到府门处将此事禀告给甄欣。
甄欣已然从门房处了解道,不久之前,甄誉命车夫驾着马车,出了门,并得知他离去的方向。
她命琳琅回去将此事告知王氏,便乘上府中马车,往西市而去。
她先去了浮生戏馆,将此事告知红萼。
红萼听闻之后,忙按甄欣吩咐与兄嫂一起,雇了些人,往京中一间又一间的秦楼楚馆里去寻人。
甄欣则去了陈氏木匠铺,并命人将此事告知陈大夫和陈恪,请他们前来帮忙。
为今之计,寻回花蔺当放在第一位,陈大夫和陈恪俱是可靠之人,甄欣也是没有法子,唯有将能帮得上忙的人都召集到。
甄誉带着花蔺离去,无非是想着趁限制花蔺人身自由的这段时间内,让花蔺屈服。
至于法子......
甄欣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她了解花蔺的性子,若甄誉果真用强,她指不定会以死抗争到底!
她请陈大舅和陈大夫一道分头带人去排查京中的所有客栈,红萼和兄长走访青楼楚馆,她与陈恪则往京郊庄子而去。
甄誉若想短期内藏人,唯有这几个地方最是便捷合适。
而她要做的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人找到。
京郊承恩侯府的庄子地处最远,庄子与庄子之间相差数里,找起人来费时又费力,是以甄欣请陈恪与她一道前去寻人。
因事情紧急,她与陈恪共乘一辆马车,陈恪见她两手紧紧抓着膝盖,背靠着车厢,一脸严肃,不由劝她:“甄姑娘,您别担心太过。花蔺姑娘被掳走不过片刻功夫,想必尚未受到什么侵害。”
若是花蔺受到什么侵害,那就太晚了!
甄誉如果果真畜生不如,她定也不会顾及姊妹亲情,哪怕背离整个承恩侯府也要替花蔺讨回一个公道!
见甄欣紧拧着的眉头并未因自己的安慰之语而稍作缓解,陈恪便未再说些什么。
他也明白所有的言语都过于苍白无力,只是瞧见甄欣这副模样,就会忍不住想要说些什么以减轻她心中的担忧。
二人一路无言,直到马车在王氏陪嫁的庄子前停下。
“禀姑娘.......”车夫话音未落,便见车帘被哗啦一声从里间掀开。
甄欣扶着车辕,利落地跳下马车。
陈恪本欲搀扶的手落了个空,便只好跟在她后面从马车跳下。
甄欣吩咐车夫前去敲门。
车夫小跑数步,上前敲响紧闭的木门。
“谁呀?”里面响起一个略有些不耐烦的声音。
“我是......”
“夫人在此,你们还不速速开门!”甄欣打断车夫的话,如此说道。
内里静默了一瞬,并无人作答。
甄欣眉头拧地欲紧,这庄子不对劲!
她招手将车夫唤回,低声对他和陈恪道:“看来里面的人不会轻易开门,咱们时间紧急,来不及与他们寒暄,还请陈大哥帮忙,将门撞开!”
陈恪点点头。
他与车夫返回马车,从车厢里掏出一把铁锤和一把镰刀。
这些是临行前,陈大舅硬要塞到马车里的。
花蔺失踪,他作为花蔺的舅舅比谁都着急,哪怕掳走她的人是甄誉,他也恨不能用铁锤捶爆他的脑袋。
没想到这铁锤和镰刀还真派上用场。
陈恪拿刀,车夫拿锤子,二人也不多话,用身子顶开门缝,照着里面的木制门闩就砍去!
“哎!你们这是做甚?”内里小厮见状急了。
“你若非做贼心虚,如何连脸都不敢露出来!速去告诉二哥,我和夫人就在庄子外面,让他速速放了花蔺,否则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小厮哭丧着一张脸,“禀三姑娘,二公子真不在这里,您便是将门劈了也没用。”
甄欣才不相信他的鬼话,请陈恪和车夫继续砍门闩。
到底是木制结构,被铁锤砸几下,镰刀砍几下,便断成两半。
几人冲进庄子里,分头将每间房屋都找过,并未发现甄誉和花蔺的身影。
甄欣阴沉着脸走到外间,命车夫将那小厮抓住,并从他手里抢过镰刀,架在小厮脖子上,“二哥究竟带着花蔺去了哪里,你若不说信不信我抹了你的脖子?”
她目光锐利如刀,单手用力握紧镰刀,说着话时,还用刀锋往小厮脖颈间压了压,一条清晰而刺目的血线自刀刃下出现。
她这模样,使得小厮不得不相信,若是自己什么都不说,真有可能命丧镰刀之下。
真没想到三姑娘平日里不声不响多一个人,为了个丫头,竟不惜使自己手染鲜血!
“禀...禀姑娘,小的确实不知公子在哪个庄子,只是今早,小的接到命令,守好第一个庄子,不论谁在外面,都不许轻易开门。”
“还有几个小厮接到类似命令?”承恩侯府在京郊一共有四个庄子,有三个是王氏的陪嫁,另有一个则是承恩侯府仅剩不多的祖产。
此处距离京城最近的一个,也是王氏的陪嫁庄子。
还有一个往西五里路,另一个往西南六里,最后一个也是最远,在西南七里远处。
“禀姑娘,加上小的,一共三个。”
“三个?”
也就是说,还有一个庄子甄誉并未吩咐这些小厮看守。
芳菲苑里他最信任的小厮便是麒麟,难道是将这最紧要的差事交给了麒麟来办?
“快说他们都去了何处?”
“小的不知,小的是真不知道呀!”小厮哭丧着一张脸道。
甄欣加重手上的力道,镰刀继续往里压迫着小厮颈部的皮肤,“你果真一无所知么?”
“小的说,小的这就说。”事到如今,没有什么比保命更重要。
小厮心头一横,大声说道:“小被吩咐守在此处,另三人分别守着夫人的另外三座陪嫁的庄子。”
也就是说,唯有承恩侯府祖传的庄子没有下令小厮看守。
甄欣收了镰刀,心中暗恨甄誉狡诈。
承恩侯府的那个庄子,在西南七里处,若是坐马车,少说也要小半个时辰。
若是自己不那么懒,学会骑马就好了。
唇间溢出些许腥甜,她才猛然发觉,自己竟将嘴唇咬出了血。
“甄姑娘,”一直观察着她一举一动的陈恪,此时此刻总算意识到,花蔺在甄欣心中的重要地位。
“马车比不上骑马速度快,若是您不嫌弃.......”
“多谢陈大哥!”甄欣不待陈恪说完,一把扔了镰刀,连忙走到马车旁,命车夫将马鞍解下,并将缰绳交给陈恪。
陈恪翻身上马,朝甄欣伸出手。
甄欣握住他的手,费力爬上马车,两手紧紧抱着他的腰。
“陈大哥,请你务必以最快速度赶到那里!”她一脸恳求地对陈恪道。
“嗯。”陈恪点点头,用脚踢了踢马肚,驱马快速往前奔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甄氏祖传的庄子外面,甄誉从马车上下来,伸手去抱马车里的花蔺。 婢女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