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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誉也看着她神情愉悦地笑。
再未料到出门一趟,竟解决了最令人烦恼的婚娶一事。
看来最近自己确实运气不错,只希望春闱的结果也能尽如人意。
方大姑娘本想央甄誉领她瞧瞧,那令他魂牵梦萦的丫头长何模样,但又恐此举会令甄誉不喜,只得作罢。
总归来日方长,总会在府里遇到,到时再慢慢结识也不迟。
二人道明心意之后,心平气和地坐下来看了半出戏,待舞台之上,帘幕阖上,方大姑娘才意犹未尽地站起身,屈膝与甄誉道别,恋恋不舍走出雅间。
为避嫌,甄誉待她出去一会儿,才从雅间出来。
出来时,见麒麟手中还提着那包桃酥,手中抱着一个木匣,不由吩咐他,速速将东西给花蔺送去。
麒麟领命而去,片刻之后笑嘻嘻回来。
甄誉见他两手空空,面上一喜,“东西她收了?”
麒麟笑地得意,“花蔺姑娘原是不肯收的,奈何小的跑地快,放下东西就跑,她便是要追也追不上!”
甄誉看着他不由失笑,“算你机灵!”
主仆二人了呵呵回到府中。
晚膳过后,甄誉打听到承恩侯与王氏用完了晚膳,便到他们院子里。
“寻为父和你娘何事?”他前些日子读书读得辛苦,是以这些年在外玩的不见人影,承恩侯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不知。
今晚甄誉竟特意拜访二人,倒让承恩侯和王氏觉得略有些意外。
甄誉与二人寒暄数句之后,便道明来意,“儿今日前来,是相中了一门亲事,想问问父亲和娘亲的看法。”
承恩侯和王氏都怀疑今儿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这两年王氏可少没为甄誉的婚事操心,谁知他这个看不上,那个相不中,不是觉得人家姑娘性子太沉闷,不够有趣,就是觉得别人长得太胖或者太瘦,门第太高不行,太低又看不上。
若非自己亲生的儿子,王氏不知早把他唾弃了多少遍。
今儿他竟主动寻他们说起自己个儿的亲事来,王氏第一反应是意外,第二反应便是不好,不知以他这不着调的性子,会看上个什么样的姑娘。
“是荣国公府的方大姑娘,不知父亲母亲意下如何?”
承恩侯府与王氏听了甄誉的话,默默对视一眼。
俱从对方眸中看到疑惑。
想象中的担忧、不着调都未到来。
甄誉提到的这个姑娘,无论出身、门第、人品都挑不出错来,他们除了说个好,竟无话可说。
“不知我儿怎会突然看上方大姑娘?”王氏作为母亲,先出声探探甄誉的口风。
“方大姑娘不是方大的亲妹子么,儿早前去荣国公府倒也见过几回,今日在街上偶遇,才惊觉她已经长成一个大姑娘了。想着彼此自幼都相熟,又命麒麟打探过她还未许人家,便动了这个心思。”
王氏才不信甄誉会仅仅因为对方性格不错,打小认识,就生出将人娶回府的想法。
“你要知道娶妻不若纳妾,你若娶了她,往后你们欣荣一体,可是再不能分离的。”王氏一脸严肃地看着甄誉说道。
“娘,儿又不是三岁小儿,岂能这些道理都不懂?”甄誉因王氏的话,皱了皱眉。
“好了,看来誉儿是果真长大了。”承恩侯连忙出来打圆场。
且不论甄誉为了会动了要娶方大姑娘的心思,既然这姑娘本身人品没有问题,荣国公府的门第也没有问题,这门亲事怎么看都是一门佳配,他们又在那儿瞎担忧什么呢?
王氏与承恩侯夫妻几十年,自然知晓承恩侯心中想法。
“容我与你父亲商议一番,再挑个良辰吉日,上门提亲。”王氏温声对甄誉道。
“多谢父亲、母亲!”甄誉站起身,躬身向承恩侯和王氏行了一礼。
看着他这副文质彬彬端庄有礼的模样,哪还有半分昔日纨绔的身影,承恩侯和王氏不觉得心下大慰。
当晚夫妻二人躺在床上,便轻声商议着甄誉的婚事。
王氏思来想去,选定与荣国公府有姻亲关系,又是承恩侯顶头上司的工部尚书夫人上门说亲。
承恩侯想想这个人选倒也合适,便放心将一应事宜交给王氏去办。
王氏是一个行动力很强的女人,事情进行地很顺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已走到纳吉问礼环节。
花蔺从陈氏医馆回府后,都不用她去打听,阖府的丫头小厮们都在低声议论甄誉娶亲一事。
花蔺略觉得讶异,前世甄誉的亲事是高中之后定下的,今生不知为何,竟提前了。
抱着好奇的心思,她问了问红萼,甄誉定的哪家姑娘。
听闻是荣国公府的方大姑娘,花蔺不由默了默。
虽然今生定亲日子提前,那人选却是没变的。
得知这个消息,花蔺不知心中是何滋味。
但说到底,甄誉娶谁跟她都没甚干系,她也犯不着在此事上浪费心神。
只可惜事情的发展往往都会事与愿违。
花蔺无论如何也没料到,自己才回来就撞上花信这丫头躲在角落里默默掉眼泪。
想起前世二人也曾做过一段时间真心实意的好姐妹,后因甄誉反目成仇,她就觉得唏嘘不已。
到底舍不下心底那丝姐妹情分,她走到花信身旁,缓缓蹲下,掏出帕子递给她。
花信抽噎声一顿,抬起婆娑泪眼看着花蔺。
花蔺并未说什么,只是举着手中的帕子。
花信怔怔看着花蔺,半晌才抽抽噎噎道:“花蔺,你回来啦。”
“嗯。”花蔺轻轻应一声,“如何一个人躲起来哭?可是想家了?”
花信轻轻地摇了摇头。
她自被发卖到承恩侯府便与父母亲人断了恩情,自此之后便是这世间一片无根浮萍,连父亲娘亲弟弟妹妹长甚模样都不愿记起,又如何会想他们?
花蔺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如何不知道花信与自己不一样,亲缘薄,可再要问下去,势必会愈发触动花信心底的伤心之事。
她于是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花信接过她手中的帕子,低低地道了一声谢,便垂着头,默默擦泪。
花蔺唯有在一旁静静地陪着她。 婢女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