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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烧不尽春风 湛夏 4607 2021-04-05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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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陆司南要留她在家用餐,苏清淼不习惯跟异性一起吃饭,况且她平时节食节习惯了,口腹之欲没有那么重,知会了一声就告辞了。

  上了车她没有马上走,找出皮包里的笔和笔记本,把本子翻到有字的那一页。

  纸上歪七扭八地挂着几行狗爬出来的一样的字。

  这会儿她又一笔一画加了一条,是刚才陆司南给了她启发的话。

  她没有精力写日记,所以就在小本本上简单写两句。

  这些是她反省过后自己总结的经验教训,虽比不上名言警句寓意深刻,但对于她这个初涉江湖的新手村选手来说行之有效。

  她自我感动式的、十分中二地想:

  她的确不够聪明,甚至很笨拙,有时候笨到连她自己都觉得无能为力,但没关系,她愿意为自己的笨拙付出代价,逼自己适应。

  她会努力成长的。

  待她浴火重生,就再也不会被她讨厌或着讨厌她的魑魅魍魉掣肘了。

  苏清淼记完,猛地合上本子,深吸一口气。

  走!先去看看她手里的底牌有多烂。

  苏清淼前脚刚走,后脚又来了位客人,陆司南正在家里的健身房举铁,管家突然来禀:“太太来了,您要再换身衣服吗?”

  陆司南刚运动完出了点汗,用备好的干净毛巾擦了擦脸:“她还不是太太。”

  管家一怔。

  您当是谁?

  陆司南没听到回应,偏头问:“她不是才走吗?是落了什么东西,还是忘了说什么话?”

  管家“哦”了一声:“不是苏小姐,是您母亲。”

  陆司南愣了愣,旋即自顾自喃喃:“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管家知道他们母子间的关系有点微妙,连忙解释:“估计是知道您不常在公司,怕白跑一趟,才奔家里来的。”

  陆司南把卷起来的衬衫袖子放下来,一丝不苟地扣好扣子,拎起放在一旁的马甲和西装外套搭到小臂上,抬眼吩咐,“她喜欢喝岩茶,把我从福建带回来武夷肉桂拿出来给她泡上。”

  管家提醒道:“您去福建都是两年前的事了,只怕过期了。”

  陆司南从不记自己过往的行程,知道后改口:“那就大红袍吧。”

  管家又请示:“要现在就把客房的电都接上吗?”

  陆司南把马甲穿上,外套递给他,边走边说:“不用,先看她来干什么,晚点让她自己挑一间,到时候再把插座插好,她不见得愿意住在这里,说不定订的下午的航班。”

  陆司南下楼的时候崔陶已经在客厅坐着了,他走上前问候:“您最近身体还好吗?”

  崔陶假装没听出他的话外音:“又不是七老八十,哪来那么多病。”

  陆司南面色严肃:“您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崔陶不敢看他:“下雨还是会疼,总好不了,你回回问是什么意思?”

  陆司南皱眉:“想让您听我的建议去看医生,别再求神拜佛了。”

  崔陶突然红了眼眶,带着哭腔问:“你父亲死了,我心里有愧,求神拜佛怎么了?”

  陆司南不满地叱道:“您浑身的伤和后遗症都是他弄的,他死了您有什么好愧疚的。”

  崔陶痛心疾首:“陆司南,做人不能没有良心,你敢说你父亲的死跟你没有一点关系?我儿子可能为了家产间接杀害了他的父亲,我能不愧疚?”

  陆司南掷地有声道:“没有。”

  崔陶惊讶:“什么?”

  陆司南凝视着她的眼睛说:“我没有直接或间接地杀害他,他是病死的,所以您不用愧疚,去治病。”

  崔陶被他骇得踉跄了一步,哭丧着脸,苦口婆心地劝:“司南,妈求你了,不要这么冷血行吗?谁告诉你成王败寇是真理?不是这样的。”

  “那您以为呢?”他云淡风轻地揭开陈年旧疤,“我出国前险些被他打死,您也是这样劝我给他认错。现在呢?他死了,我活着,清明去不去给他上坟全凭我心情。您认为我可能为了家产杀他?说实话,要不是怕您承受不了,我都不会姓陆。您就是宁可信一个把你打得头破血流的家暴男,也不肯信百依百顺孝敬您的儿子。”

  崔陶不能置信地睁大眼睛:“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陆司南面无表情,沉静地反问:“我难道就不是你的儿子吗?您到底为什么这么向着他?再找一个爱你的人,重新组建家庭不好吗?”

  崔陶义正词严,反过来谴责他:“他每次打我都是有理由的,不是因为他不清醒或者心情不好,我本来就有错,怎么能怪他?他差点打死你不也因为你不听话。我们花那么大力气培养你,就想你当个高官,能帮衬着点家里。要是你父亲没死,他从商,你从政,家族该有多兴旺。你说改行就改行,不觉得对不起我们这么多年的栽培吗?我一把年纪了组建什么新家庭,我看你就是想撇下我,不想给我养老罢了。”

  陆司南怒极反笑,并不想跟她做无谓的争论,漫不经心地岔开话题:“您来干什么的?”

  崔陶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我听说你有未婚妻了,一想你确实到该结婚的年纪了,就去了解了一下这女孩的家庭背景。你怎么也不调查清楚就跟人立婚约?”

  陆司南淡淡问:“怎么了吗?”

  崔陶急切地说:“她有个没血缘关系的哥哥叫陈昱秋!”

  陆司南镇定自若:“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你不知道。”崔陶激动地讲起不为人知的秘密,“陈昱秋是陈铭的亲儿子。当初陈铭和萧璠联手贪了伯渡基金会的善款,你父亲捐的多,就一力把两个人送进了监狱。陈铭是死在了牢里,萧璠五年前已经出狱了。这个女孩你敢娶?她明摆着是来复仇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蒙在鼓里往火坑里跳,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陆司南略沉吟,发了话:“您别管了,我会叫人查清楚的。”

  崔陶一脸不可思议:“还用查?这不已经很清楚了吗?”

  陆司南哂笑:“您不信我,让我信您?”

  崔陶气得七窍生烟。

  陆司南视而不见,不悦地问:“还有事吗?没事我让他们送客了。”

  崔陶犹豫了片刻说:“西西说你欺负她。这孩子寄人篱下蛮可怜的,你别总难为她。”

  陆司南一嗤:“我逼她寄人篱下了?你问她敢当着我的面把跟你说的那些话再说一遍吗?”

  崔陶笃定道:“那也是被你吓的。”

  陆司南吁了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说:“按照您的理论,她打着我的旗号干的那些事,打死她都不为过,她倒想我动手,做错了事心里发虚,想讨顿打然后一笔勾销,让我帮她收拾烂摊子,她好继续为非作歹,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崔陶哑口无言,良久才说:“不能教吗?你姨父姨母对你有恩啊。他们还在国内的时候,你父亲打你,他们总拦着,还把你带回家呢。”

  陆司南不想再无底线地做慈善了,烦躁地表态:“没办法,教不了,护不住。” 烧不尽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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